对于许程的说法，医生只道了一句，“一切等小孩清醒后，我们再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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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夏柚柚缓缓睁开眼睛。


    她茫茫然地发现好多人都围在自己的身边，包括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陈阿姨。


    对了！下午她和小橙子一起去了山洞。


    他们获救了？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小橙子呢？他在哪里？


    夏柚柚心跳加快。


    忙推了推身边最近的妈妈。


    夏美夕感觉到了动静，急忙睁开眼。


    发现柚柚醒了，她快速打开病床边的台灯，“柚柚醒了？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刹那，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夏柚柚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而是用手比划着问：“小橙子人呢？他没有事吧？”


    “哦，程程没事，这家医院有规定，陪房的家属不能超过四个，小橙子被你陈阿姨先送回家了。然后陈阿姨不放心你，又回来了。”


    闻言，小柚子松了口气。


    拍了拍胸口，她想，幸好小橙子没事。


    想完，女孩抬眸，发觉大家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


    她手指跃动，“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啊。”


    “柚柚，”还是季云深先忍不住问，“你可以试着张嘴说话吗？”


    夏柚柚疑惑地皱眉。


    “是这样的，柚柚，”夏美夕解释，“程程告诉我们，你发烧昏迷的时候，无意识叫了‘哥哥’，你现在可以试试再叫一声‘哥哥’吗？”


    她说话了？昏迷的时候？


    她完全不知道呀！


    虽然心里一万个纳闷，但夏柚柚还是听了妈妈的话，张开嘴，想试着叫“哥哥”。


    然而，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只有细小的“啊”。


    又试了几次，小丫头失落地摇摇头。


    “这……”大家面面相觑。


    夏美夕安慰柚柚，“可能是我们太心急了，柚柚你才刚醒，也许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说话。”


    这时，季贺明说：“我看还是找医生来给柚柚再仔细检查一下吧。”


    “嗯，你快去吧。”


    待医生来了，给夏柚柚检查。


    “烧已经退了，输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女孩脱水的情况也已经没有了。”


    夏美夕忍不住问：“那她的声音……”


    男子颦眉思考了一下，“听你们说她得的是癔症性失声，这种病比较复杂，发病原因是受到精神刺激，常表现为突然发作的发声障碍。”


    “这些我们都很清楚，”夏美夕急切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女儿之前昏迷时说了话，现在却又无法说话了？”


    “抱歉啊，这种病属于精神类疾病，”医生语气为难地说，“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接着，他又道：“或许你们可以帮她转到精神科，为她再好好检查一下。”


    精神科，他们早就带柚柚去过了。


    检查了好几次，也检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大多医生给出的结论都只敷衍了事，比如让他们常常鼓励柚柚说话，给柚柚建立自信，类似这种托词。


    送走医生，一众人神情都显得落寞萎靡。


    病床上的小女孩轻轻张口“啊”了一声。


    等所有人看向自己，夏柚柚才比划着双手，安慰他们，“爸爸、妈妈、哥哥、陈阿姨，你们别难过了，我以后一定可以说话的！”


    见小女孩努力扬起笑容的乐观样子，夏美夕心里酸涩，几乎要哭出声来。


    明明最难过的应该是柚柚自己才对，现在却还来安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