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俞小曼给季云深传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造谣我和你交往过？现在大家都信以为真了。”


    “你以为我解释我和你毫无关系，有人会信？他们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可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季云深打开纸条，用水笔写下：“总比让那些女生以为是你甩的我，一天到晚攻击你好吧？傻子！”


    俞小曼看着纸上刚劲挺拔的字，心头一跳，长长的睫毛低垂，白嫩的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这是在关心我的意思吗？


    因为担心其他女生用言语攻击我，排挤我，所以特地说了那番话，把我从加害者的位置改成受害者。


    俞小曼想到这儿，一时间，脸更红了。


    手指捏在纸张的一角，好一会儿，她才拿起笔又写道：“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我晚上还可以去你家吗？”


    “离比赛没几天了，你想来就自己来。只要不和我走在一起，也没人知道。”


    她回了个“哦”。


    下午放学，她往季云深家的方向走。


    心跳很快，脑子里头也乱乱的，总想着叔叔阿姨误会了，是不是应该和他们解释一下。


    到不容易到了季云深的家，俞小曼刚要按响门铃，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姐姐”。


    “咦？”


    俞小曼回头，见是隔壁家的小男孩。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有时会去季云深家玩，小妹妹嘴里经常提到的“小橙子”。


    “你是在叫我吗？”


    “是啊，”小男孩点点头，“姐姐，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俞小曼神情纳闷又好奇，“和我说？”


    这小孩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她虽疑惑，但还是走近了男孩，被许程带到走廊尽头僻静的安全逃生出口前。


    “到底有什么事呀？”


    俞小曼疑惑地低头，看着许程。


    “姐姐，你是不是柚柚哥哥的女朋友？”


    俞小曼脸上尴尬又羞涩，“你听谁说的？是柚柚和你说的吗？她误会了，其实……”


    “不管你是不是季云深的女朋友，但我看得出来，你一定喜欢他。”


    俞小曼拼命摆手，“才没有！”


    说话时，甚至左顾右盼的一会儿，觉得这小男孩是不是被季云深给指使了，特地来给自己下套的。


    “你别看了，周围就我一个人，”小男孩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冷静从容，“我叫你来，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什、什么话？”


    “如果你想和季云深在一起，做他的女朋友，就想办法让柚柚尽量远离他。”


    俞小曼诧异的“啊”了声，“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季云深妹妹离开他？”


    许程给出解释，“因为季云深真正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柚柚。”


    “什么？”


    俞小曼纳闷，“你说的话好奇怪呀！夏柚柚是季云深妹妹，他们……”


    “虽然他们是兄妹，但我可以肯定，季云深对柚柚的喜欢是男生对女生的那种。”


    脆脆的男音，明明有着孩童的稚嫩，但许程此刻的神情却一点儿也不像才四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