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九黎的脖子，又慢慢亲了亲他的脸颊，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爸爸，你会讨厌我吗？」
九黎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讨厌？
他好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
可是童养媳？
这么说可太委屈他一颗拳拳父爱之心了！
顾长凌说：「那要不要继续？」
不等九黎拒绝，顾长凌就说：「我替我们两个请了一天假……机不可失啊爸爸。」
九黎的耳朵烫了起来，带着最后的挣扎道：「你真的……想？」
「想，特别想……每天都在想。」
顾长凌的呼吸加重了很多，九黎感觉到他抱着自己腰的手越来越用力，肌肉也因为压抑的激动而微微战慄。
九黎的身体也被他带动得发生了一些变化，脸也跟着烧起来了。
他突然有点紧张，「要不……还是……我对你只有父子之情啊，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只有父子之情？
顾长凌握住他，「那这是什么？」
「这不是普通的生理反应吗唔——」
顾长凌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扑回床上，在接下来的时间让他用这张只会尖叫的嘴，好好跟自己说一说，什么叫父子之情。
科技大楼。
「顾总这个您看一下——啊，顾总不在？」
「老闆，你昨天交代的——哦，老闆请假了？」
「大魔头，竟然，请！假！了！」
听到这个消息，研究所的修士和凡人博士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会长从一堆资源申报文件里抬起头，眼神还很恍惚道：「请假？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在桌上翻了翻，找到了请假条，看到上面的文字，加班加到头秃的会长（真头秃，会长十年前还茂密的头发，现在已经不剩几根了）不爽道：「还帮他爸也请了一天假。一天假！干什么事要一整天啊？叫底下人去跑不行吗？少了他们俩，这两边还不得瘫了？」
要说会长以前对于九黎和顾长凌两个年轻的小凡人，主导地球净化的行动心里还有些小疙瘩，但到现在，他也不得不认可他们二人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整个项目组都离不开他们。
如今，全修真界、全人类的希望都放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了。
命老掐着指头算了一下，恍然道：「哦，今天是那孩子十八岁生日来着。」
「谁——哦，顾总啊？」
会长咂咂嘴，那大魔头竟然只有十八岁吗？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会长也没有再说让他们销假回来，为人类捐躯的话了。
研究所听到两位大佬请假的理由，反应比会长真实多了。
「顾爸爸才十八？！」
「那大魔头以前居然未成年吗？」
「这还真是没想到啊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九先生要怎么给老闆庆生，早知道，我也送点贺生礼了。」
「多少备一点吧，毕竟，十八岁呢，是个好日子。」
研究所的人都准备起来，只是没想到，他们准备的礼物，最后变成新婚贺礼。
就在第二天，九黎和顾长凌手牵手回到研究所，找了万天平修改他们的户口本上收养关系时，第一个承受暴击的万天平直接「！！！」了。
「你刚才是说……婚姻状态改成已婚吗？对象是……」
他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眼，确认道：「对方？」
「嗯。」
顾长凌给九黎穿上白色制服，随口对万天平说：「去改本子的时候，顺便帮我们把结婚证领回来。」
说着，他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为自己忙到没有时间和九黎去领结婚证而觉得不舒服。
「签字我们自己来，你记得把文件带着，我中午过来和爸爸吃饭的时候，一起签了。」
「嗯，按他说的来。」
九黎还有点蔫蔫的，打着呵欠。
顾长凌把他拥在怀里，说话的声音瞬间从冰冷冷的公事公办变成了让人嵴背发麻的温柔，「爸爸，要不要再请一天假？」
九黎懒懒地说：「不要，好多事呢。」
顾长凌眉头皱着，九黎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开自己，「好了，回去吧，他们都在等你呢。」
顾长凌恋恋不捨地放开了手，「那我们晚上回家，好不好？」
九黎瞪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顾长凌看他凶巴巴的样子，想起昨天他抱着自己哭着求饶，眼睛湿漉漉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
九黎一看他荡漾得没边的笑容，就知道他脑子在回放什么东西了，恼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滚滚滚，快滚。」
顾长凌一边出门还一边说：「那中午一起吃饭啊。」
「不是，等等！」
万天平终于回过神了，喊住黏黏糊糊地走到门口的两个人。
——是的，顾长凌说要走，手指还勾着九黎，把他爸爸也带到办公室门口了。
「我仿佛记得，我们国家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
万天平说。
你俩要改户口本，国家不允许啊。
九黎啧了一声，「还有这回事？」
他不高兴道：「我记得我出生前，有哪个国家领导说过，如果相爱的人因为法律而分开，那一定是法律需要修改的时候。这话很有道理啊，怎么我都三十岁了，我们的婚姻法还没进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