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天一帝经》，弱势的一方在修炼中应该无知无觉，而小黑剑只需要屏蔽一方的感受即可。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小黑剑只能亡羊补牢。
而修补的痕迹，还在今天暴露了。
小黑剑也很无奈啊。
「我没想过，主人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喝下大梦三千。」
大梦三千之所以能让人窥见三生，是因为灵酒中带着轮回之力。
就是这么不凑巧，让顾长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藏在神魂里的不属于他的前生。
顾长凌一笑，「我知道了。」
九黎回头看他，眼神地震了。
顾长凌点开小助手，给银戮发了一个信息。
【前辈，冒昧请教一下，顾衡殿下的剑原来叫什么名字？】
银戮的回覆很快。
【十八狱。】
小黑剑：「……主人，你这是作弊。」
顾长凌：「……」
九黎：「……」
银戮：【怎么？】
顾长凌：【偶然看到银家剑灵取名的由来，有些好奇罢了。多谢前辈。】
银戮：【不必。】
顾长凌关掉小助手，低头看九黎。
九黎抿了抿嘴唇，静默半晌，嘆了一声，也笑起来：「我也知道了。」
顾长凌蹭了蹭他的肩膀，「那小九，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九黎跪坐起来。
他的法衣褴褛，遮不住皮肤，身上还带着几个没来得涂抹丹药，青青紫紫的牙印。
被子滑下来，卷在他腰上。
一点也不浪漫。
他的目光专注，眼睛渐渐变得湿润，满是温柔。
他捧着顾长凌的脸，问他：「顾……先生，我邀请你共度余生，你愿意吗？」
「我愿意。」
顾长凌毫不犹豫。
他擦了擦九黎溢出眼角的眼泪，带着笑的眼睛也热了起来，他磕了磕九黎的额头，「别哭，不是要把我绑起来，打断我的腿吗？我让你绑，好不好？」
「不好。」
九黎扑进他怀里，「你敢走，我把你吃进肚子里，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小九想怎么吃我？」
顾长凌掀开被子，将他抱到腿上。
「自己动么？」
「……」
「滚！！！」
九黎一口叼住了他因为笑在震动的喉结。
欧洲皇室添丁的第二天，再度轰动了星网。
——欧皇爸爸，要结婚啦！！！
小白：七月七日，欢迎观礼。[喜帖]
-小白大人！
-啊呀，欧皇爸爸终于要举行婚礼了！
-恭喜！
-一定来！
-七月七日不就是明天吗？这么着急的呀！
微生羽也觉得太仓促了些。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凤斯斓等人听说婚礼的消息赶来，一下子问开了：「吉日定在明天吗？礼服呢？请帖呢？场地呢？灵食呢？九哥，顾哥再着急，你也不能这么宠着他呀。」
九黎：「是我着急。」
众人：「……」
顾长凌说：「我都准备好了。」
「这是吃的。」
他取出一个三个储物戒递给归海聆。
一储物戒的灵果，一储物戒的灵酒，一储物戒的灵食。
灵果，产自当初在军训星三目猿猴的族地移植的灵果树。
灵酒，是九黎酿的。
灵食，是顾长凌这些年幻想婚礼，拟菜单的时候试做的，放在储物戒里，不知不觉就做了很多，招待几千桌客人都够了。
「这是婚礼现场的布置图。」
顾长凌给了河卫国一个图纸玉简，并一个储物戒的材料。
灵花，灵树，法器，阵法道具，不一而足。
顾长凌筹备婚礼不是一天两天了，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有六七种方案，给的这个方案是他最满意的。
「这是结契道具。」
顾长凌又递了一个储物戒给微生羽。
里面是缔结道侣契约所需的三生石——三十三重天给的，特别大的一块，晶莹透亮，乃是十一级仙品。
还有姻缘香。
顾长凌亲制，大腿那么粗，材料更是上上品，点燃能烧满九百九十九天。
「这是礼服，小九，你喜欢哪一套？」
是的，顾长凌准备了很多套。
每一套都很华丽。
都是九黎喜欢的红色。
「这是戒指。」
「这是请帖。」
「这是喜糖。」
「这是……」
大家就看着顾长凌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
「……」
「……」
失敬，失敬了。
末了，顾长凌拉起九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是聘礼。」
他能给的最好的聘礼，就是自己。
顾长凌低头亲了亲九黎的额头，「一旦收下，概不退换。九黎先生，你要不要？」
九黎仰头回亲了他的一下，含笑问他：「不是嫁妆？」
「你想要嫁妆，那就是嫁妆。」
顾长凌毫无原则。
九黎笑出声来，「那我收下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这是聘礼，顾长凌先生，请收好。」
「我一定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