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
搞咩啊?
纪绥发现画画的事了?!
蔺言原本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拢,浆糊般的大脑也很快凝结成一团水泥,整个人立即就精神了。
不是,他演技这么高超,瞒天过海都没问题,怎么这么快就被纪绥发现了?!
肯定是纪绥太强了。
呜呜呜呜恐怖如斯。
蔺言脚趾微微蜷缩,试图狡辩:「我……」
纪绥不是看不出来他眼里的心虚,根本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直白了当地问:「你平时在哪儿作画?」
蔺言依旧试图矇混过关:「在脑海里~」
纪绥:「……」
他眉心跳了跳,道:「说实话?」
他倒也不是介意蔺言靠这个挣外快,只是不希望蔺言瞒着他。
蔺言抿了抿嘴,摸着鼻樑解释:「在换衣间。」
纪绥追问:「客房的试衣间?」
蔺言点点头:「嗯。」
纪绥垂下眸。
原来如此,难怪每次敲他房门,都会听见哒哒哒很长一阵脚步声,门才被打开。
早告诉他不就好了么?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蔺言乖巧点点头:「嗯,不画了不画了。」
再画他就该没了。
纪绥:「……」
他解释:「我是说以后不许再藏着掖着。你想画就画,我不会拦着。」
蔺言眼睛一亮:「真的?」
纪绥:「嗯。」
蔺言瞬间高兴起来,都快感激涕零了。
要不是这里没笔,纪绥感觉他都能当场写出一段出师表来。
被子忽然没节奏地跃动起来,纪绥低头往被窝里看了一眼,蔺言已经手舞足蹈起来,带动着被子跟着舞蹈。
有这么高兴?
纪绥无言,以免蔺言过于兴奋导致今天晚上睡不着,他及时伸手钳制住蔺言的双手,整个人因此压了过去,加上蔺言一反抗,纪绥径直将蔺言整个环住。
被窝好像变得更暖和了。
蔺言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转头对上纪绥的双眼,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脑海里忽然开始回放白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当时好像也是纪绥把他整个环住,两人挨这么近来着……
蔺言大脑开始发晕,他的嘴角还有些隐隐作痛。
真是的,都怪纪绥咬的太用力了呜呜呜呜呜!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纪绥的身体正在发烫,抬头看向纪绥时,他正用一种形容不出的眼神盯着他看。
像是野兽看向猎物的那种疯狂、忍耐的目光。
蔺言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这种成年人的交往方式还是知道的,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非常危险,指不定就被纪绥吃干抹净了。
如果纪绥真的要强硬做点什么……他好像也拦不住?
蔺言开始认真琢磨起两个亿和第一次哪个更重要。
然而纪绥只是闷声问了句:「你为什么想瞒着我?」
蔺言:「?」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解释道:「我和你之间属于僱佣关系,如果我背着你和别人做买卖生意的话,感觉有点不守道德。」
纪绥的关注点很奇怪:「僱佣关系?」
蔺言挠挠头:「啊……怎么了?」
纪绥的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腰:「只是僱佣关系?」
蔺言一惊:「不、不然呢?」
刚说完这句话,蔺言忽然感觉胸前一闷,纪绥径直压在了他身上。
「蔺言,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唔……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夜。」
「!」
蔺言连忙拦住了纪绥扒他裤子的手,纪绥不解,眼里的理智快要消失殆尽:「不行么?」
蔺言拧着眉琢磨了一下,解释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个得加钱。」
不能白白被他占便宜!
纪绥被他气笑了,擒住蔺言乱动的双手:「好。」
·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鸟鸣声将蔺言吵醒。
他想伸个懒腰,却发现全身上下都酸痛的很。
都怪纪绥太用力了呜呜呜呜。
下次再也不接这种亏本的买卖了。
蔺言委屈巴巴的想。
不过身上汗涔涔的,实在太难受了。
蔺言回头看了眼纪绥,发现对方还没醒。
听说男人刚醒的时候会精力旺盛。
蔺言有些后怕,所以只好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打算悄咪咪去洗个澡,再悄咪咪离开房间,让纪绥对着空气旺盛去吧。
结果计划实施到一半,腰部忽然被人拦住。
身后传来纪绥低沉的声音:「去干嘛?」
蔺言浑身打了个颤,解释说:「洗澡。」
纪绥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二话没说从身后抱住蔺言,附在他耳边:「一起。」
蔺言:「!!!」
这这这……
「加钱就行。」
纪绥:「……」
他没忍住掐了把蔺言的大腿:「加。」
蔺言呜呜了两声,身体忽然悬空,纪绥将他横抱了起来,并大步往浴室走去。
蔺言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这是他洗过最长的一个澡。
出来时仍旧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