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萧悦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们今天是来谈合作的，希望双方都能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达成共识。”


    钱对手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合作嘛，总要看看彼此的诚意，萧总您说是不是？”他说着，将一份文件推到萧悦面前，“这是我们拟定的合同，萧总可以先看看。”


    萧悦接过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微微一变。合同上的条款苛刻得令人难以接受，利润分成明显偏向钱对手一方，而且还有许多隐藏的霸王条款。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一旁的孙经理也看了合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低声对萧悦说道：“萧总，这……这条件太苛刻了。”


    萧悦深吸一口气，将合同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钱总，这份合同我们不能接受。您提出的条件，与我们之前谈好的相差甚远。”


    钱对手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萧总，这可是我们深思熟虑后制定的方案，难道萧氏没有诚意合作？”


    “诚意不是单方面的，”萧悦毫不退让，“我们萧氏也拿出最大的诚意，希望能与贵公司达成公平合理的合作。如果钱总坚持这份合同，那我们只能选择放弃这次合作。”


    钱对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萧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萧悦语气坚定，“我们萧氏不是非得要跟贵公司合作，相信还有其他公司愿意与我们合作。”


    就在这时，沈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苏瑶发来的消息：“霆，我有些不舒服，你能来看看我吗？”


    沈霆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他知道苏瑶的心思，但他现在更应该关注的是萧悦和萧氏。


    然而，苏瑶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些分心。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他偶尔会走神，这让钱对手更加得意。


    “沈总，”钱对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霆，“看来沈总对这次合作并不怎么上心啊。”


    沈霆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钱总，请你专注于谈判本身。”


    “好，那就谈谈你们的项目，”钱对手的目光转向萧悦，“我听说，这次萧氏的项目，是由一位姓李的设计师负责的。这位设计师，似乎没什么名气啊。”他语气里充满了质疑，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这样的设计师，能胜任这么重要的项目吗？”


    萧悦正襟危坐，眼神锐利地看向钱对手，手中的钢笔轻轻点在桌面上，“钱总……”


    “钱总，”萧悦语气沉稳，丝毫没有被钱对手的轻蔑激怒，“李设计师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经验丰富。他曾参与过多个大型项目的设计，并获得过多个国际设计大奖。”萧悦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钱对手，“这是李设计师的部分作品和过往业绩，您可以看一下。”


    钱对手漫不经心地接过文件，随意翻了几页，脸上依旧带着不屑的笑容。“这些奖项，含金量有多少，谁知道呢？现在这世道，花钱就能买奖。”


    萧悦眼神一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更加坚定，“钱总，我们萧氏一向以诚信为本，绝不会弄虚作假。李设计师的能力，绝对可以胜任这次项目。如果您对他的能力还有疑问，我们可以安排他亲自向您汇报。”


    “不必了，”钱对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今天没时间听他汇报。总之，我对这位设计师的能力持保留态度。如果萧氏坚持用他，那我们的合作恐怕很难进行下去。”


    就在这时，萧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本不想理会，但震动持续不断，她只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好友发来的消息，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苏瑶亲昵地挽着沈霆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好友的消息写着：“小悦，你看，这是我朋友刚才在苏瑶的社交账号上看到的，你……还好吗？”


    萧悦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虽然她知道沈霆和苏瑶是过去式，但看到这张照片，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难过和不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将手机放回口袋。


    钱对手注意到了萧悦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萧总，如果您对我们的合作条件还有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他的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挑衅。


    萧悦强打起精神，正要开口，坐在她旁边的孙经理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提醒道：“萧总，冷静。”


    萧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去。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


    “钱总，”萧悦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关于合作方案，我们萧氏有一个新的提议……”她伸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新的文件，递给钱对手，“请您过目。”


    钱对手接过文件，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萧悦，“萧总，你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威胁。


    萧悦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钱总，我们……”


    萧悦毫不畏惧地迎上钱对手的目光，“钱总，我们萧氏一向秉持诚信合作的原则，这份新的方案，是在充分考虑双方利益的基础上制定的，我相信它更能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


    钱对手将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萧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钱某人是什么好糊弄的？”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悦，“我告诉你，这项目，我想要合作的对象多的是，不差你们萧氏一家！”


    孙经理见状，连忙打圆场，“钱总，您消消气，萧总也是为了项目的顺利进行着想，这新方案确实有很多可取之处，咱们不妨再仔细研究研究。”


    “研究什么研究！”钱对手怒气未消，“我看萧氏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他说着，作势要离开会议室。


    萧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如果这次谈判失败，对萧氏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快步走到钱对手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钱总，请留步。我知道这次谈判让您很不满意，但请您相信，我们萧氏是真心实意想要和您合作的。如果您对新方案还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逐条解释，直到您满意为止。”


    钱对手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了萧悦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萧悦语气坚定。


    钱对手这才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萧悦将新方案重新递给钱对手，逐条解释其中的条款和优势，并耐心地解答钱对手提出的各种刁钻问题。她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展现出专业的谈判技巧和强大的气场。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沈霆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他虽然没有去看苏瑶，回到了公司继续工作，但那些照片，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苏瑶的笑容，他们的亲密姿态，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努力将这些扰人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他告诉自己，他和苏瑶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应该专注于工作，专注于和萧氏的合作。


    他拿起手机，想给萧悦打个电话，问问谈判的进展情况，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悦。他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她，影响到谈判的结果。


    会议室里，萧悦终于完成了对新方案的解释。她抬起头，看向钱对手，等待着他的答复。钱对手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萧总，你的解释很精彩，但……”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锐利地盯着萧悦，“我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萧悦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钱对手这番话，意味着谈判再次陷入了僵局。


    “现在是午餐时间，”钱对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午我们再继续。”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萧悦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感觉身心俱疲。她不知道下一轮钱对手又会出什么难题，而她对沈霆的感情也因为苏瑶的举动更加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孙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萧总……”孙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萧总，别灰心，钱总这人就这样，喜欢故弄玄虚。他既然说了下午继续，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萧悦勉强笑了笑，“但愿如此吧。”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身心俱疲。不仅仅是谈判的压力，还有沈霆和苏瑶的事情，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早上苏瑶发来的那些照片，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虽然沈霆解释过，但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她想起沈霆之前对她的温柔和承诺，如今却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李设计师也安慰道：“萧总，您别太担心了，我们都相信您。您看，咱们的新方案确实比之前的要好很多，钱总也不是傻子，他会明白的。”


    萧悦点点头，努力打起精神，“谢谢，我们先去吃午饭吧。”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思绪，思考下午该如何应对钱对手。


    餐厅里，萧悦食不知味地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孙经理和李设计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项目的事情，试图活跃气氛，但萧悦始终心不在焉。她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钱对手那张精明的脸，以及他说话时意味深长的语气。她总觉得，钱对手的刁难不仅仅是为了压低价格，似乎还另有所图。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想知道钱总的真正目的吗？想让谈判顺利进行吗？来酒店1208房间。”


    萧悦的心猛地一跳。这条短信，让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是谁发的？目的是什么？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复，要不要去赴约。理智告诉她，这很可能是陷阱，但她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关键。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萧悦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她给孙经理和李设计师留了张字条，然后匆匆离开了餐厅。


    酒店1208房间门口，萧悦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房间里传来。萧悦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身形高大挺拔，看起来有些熟悉。


    “你是……”萧悦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让她意想不到的脸。“好久不见，萧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