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是帅气,现在这种烟燻火燎里独有的清朗。
帅炸天。
刚才扮黑老大的时候,简直是野得不行。
天天这么忙,还考第一名。
啧。
大白停了摩托车,一眼看见路野把他摊儿又支起来了,气又顺了。
原谅路野了,毕竟发小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的。
路野朝大白点了点头,口型:「看手机。」
大白看手机,路野给他发了个消息让去买个化瘀的药膏。
大白赶快看,这是谁受伤了。
然后他就看到路野旁边这个拽得不行的小少年嘴角有一点点淤青。
就这一点点点点点的淤青,多半也是因为这小少年皮薄娇气!
操了,友尽吧。
大白气得咣当咣当走了。
大白回来把药膏戳海远手里,海远觉得大白长得这么粗犷不像这么细心的,说:「谢了啊。多少钱?」
大白呵了声,拿出手机把一个收款码怼路野眼前,「给钱,15.9,跑腿费算上啊。」
海远当然就知道了,这药膏是路野让大白给买的。
海远又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过分了。
路野这么帮他,他还是挺开心的,有一种有陪伴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到,人对人的无条件陪伴是奢望呢?
海远要给大白转钱,见路野已经把大白手机怼开了,说:「边儿去,桌脏成什么了看不见啊,收拾去。」
大白跟路野说:「你回家学习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路野哦,说:「就这一会儿,下了一百多块的单。」
大白一秒狗腿,「哥,您烤您烤,您喝水吗?吃冰棍吗?吃西瓜吗?」
海远看笑了。
有朋友还是挺好的。
怪不得路野不嫌弃他学渣,大白这肉眼可见的学习不咋地。
大白瞅见海远笑,心里感慨了一声。
他心道颜狗如他,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海远长得这么好看,笑得这么少年气,搞得他一点气都没了。
就是……小哥哥长得虽然惊人,但明显还是哥斯拉那一挂的,不知道路野是开了天眼还是咋的,会觉得海远是只安哥拉长毛兔。
野哥已经是社会哥当中的一股清流了,眼神也是如此与众不同。
今天不能太晚,路野待了会儿就要走,走之前海远跟他一块帮大白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然后大白斩了半拉西瓜,三个少年在烟雾缭绕中蹲着吃西瓜。
海远还是头一回这么吃西瓜,好大一牙瓜,他感觉自己吃得脸都埋进去了。
腮帮沾了颗西瓜,路野顺手给他摘了。
两人自然得真像认识多年的小竹马,一旁的大白:……
大白:「走吧你俩,ballball了。」
回到同福街,路野跟海远走进小巷子。
今天路野身上没有那种浅淡的消毒水味道了,是劣质发胶加烟火的味道。
这味道干干的,烤得海远心底那种潮湿沉甸的感觉蒸发了不少。
也可能是因为笑过头了。
连带着看同福街都顺眼了不少,菜馆亮着的灯也让他觉得这是温暖的光。
柳云在屋里坐着,手机里是主播的:「家人们……」
柳云虽然不会说,但是海远知道她在等自己。
路野跟海远一块进菜馆,海远看他说:「行了,都到家了,不会再出去了。答应你不出去惹事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路野说:「我是来救你的。」
柳云走过来问:「你俩一块去唱歌了?」
海远点了点头,柳云脸色忽然沉了下,说:「你唱个歌把自己唱成这样了?」
本来海远以为柳云不会注意到自己下巴的伤,但是柳云其实挺担心海远出去胡作非为的。
她还是希望自己比海成孝养儿子养得好一些。
海远根本就没想到柳云会注意自己嘴角,一时没有说辞,只听路野说:「柳姨,我们一块去的,外头路灯电缆不是被偷了么?撞了下。是我没注意拉他。」
「这么大个人了走路磕了不归你管,」柳云无条件信任路野,「上二楼坐会儿,姨给你切西瓜吃。」
海远:「……」
得嘞,给亲儿子切西瓜吧,他不奉陪了。
海远把手里的鸡蛋糕袋给柳云,转身上楼,听路野跟他妈打太极一样推辞,忍不住发笑。
威风凛凛的伪装社会哥,回到友邻妇女跟前,一秒打回原形。
走到楼梯拐角,他听见路野告辞,说晚了,回去看他爸。
「哦对了,」柳云说,「你家热水器坏了,你爸刚到我家浴室洗了澡,你上楼去海远那屋洗,我刚烧的水,够你俩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傢伙,你们要等到周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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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辅导
自建房都大,每一层有两个主卧,海远住了二层这个小一点的主卧,带卫生间。
海远听见柳云招呼路野来家洗澡,很拒绝啊,虽然他也不知道蜂拥到他身上的尴尬别扭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