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清大笑不已,这里原本有些炎热,但此刻却让人直打寒颤,而且他只是稍稍绽放气息,就有如此惊人的威势。
“确实有几分道理。”对于陶醇的说法,他并未反驳,反而应了下来。
陶醇感受着蚀骨的寒气,心里暗自有些惊异,对方的实力果然不简单,而且他现在都看不透,只是隐隐感到有些忌惮。
“怎么样,满意吗?”林永清脸上挂着一丝可亲的笑容,看着陶醇说道。
陶醇感觉有些被看穿了,对方的语气神态,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勉强应道:“林师兄果然厉害,不知道这几年有什么奇遇?”
“要说起来我确实遇上了一位高人,他将一身真力传予我,否则我肯定没有今日的实力。”林永清这时突然认真了起来,对此解释起来。
“高人?林师兄遇上了什么高人?我认识吗?”陶醇对此半信半疑,于是追问起来,对方不是待在圣山么,究竟遇上了什么高人。
“他不想被人知晓,你知道的,这世上有许多高人,总是不愿被世间所知。”林永清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说道,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
“还有这种事,这位高人属实高明,林师兄的运气果然不错。”陶醇此刻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这样说道。
“这位高人是教中的前辈,他一向与世无争,可惜……我的运气确实不错,希望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林永清说着神色变得有些伤感,看起来在为什么事难过,而且极为真切。
陶醇忍不住信了几分,但还是心存疑问,这时林永清递过来一个玉质圆盘,此物在他感应中,应该是流水道的灵器,听对方说道:“这也是那位前辈交给我的,反正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他接过此物,看了两眼之后,隐隐觉得有些熟悉,难道真是他猜想的那样?此刻玉盘光华一闪,释放出惊人的寒气,沿着他的手臂不断蔓延。
唔?!他身周火光乍现,试图阻止这股寒气的侵袭,一阵白雾顿生,而且这时候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胸口,接着一股无比雄浑的力量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入他的丹田,对方竟如此果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身上的宝甲光芒黯淡了下去,对此即便早就有所防备,可是对方的实力比他想象得还要高明许多,足有八阶上品巅峰,距离九阶已经不远。
“林…师兄…”他抬头望着眼前的林永清,只觉得对方的眼眸异常淡漠,比冻住他的寒气,更让他心生悸意。
“我没有骗你,确实有那么一位高人,不然我可没有如今的修为。”林永清到了这种时候,居然平静地解释道。
陶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他猜得没错,那对方刚刚递给他的灵器,应该就来自流水道的那一位,而且对方刚刚所催动的神通,似乎有别于本教所传,此刻他的心已经坠入深渊之中,下意识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现在应该猜到了吧。”林永清漠然之极地说道,看起来对此丝毫不在意。
凤炎君站在地窟之中,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这里弥漫着阵阵寒气,让她觉得不太舒服,而且看不到半个敌人。
“你们之前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埋伏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永清,神色焦急地问道。其实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此间,是由于对方跑来告诉她,陶醇被缁衣教的人捉走了,如今生死不知,一听到这些她也顾不得太多,立马赶了过来。
林永清半边身子浴血,脸色极强苍白,气息也非常不稳,此刻微微颤抖着说道:“是在这附近,大主教,当时我们无意间发现了那条秘道,便顺着来到这里,然后就遇上了缁衣教的人。”
凤炎君心系陶醇,只要有一点机会,便想要尝试一番,看能不能救出陶醇,而且为了防止缁衣教来袭,便没有让其他人跟过来。
“你们遇上的人使得什么手段?”她觉得两人有些太莽撞了,不该随意深入这种秘道,即便是她都要小心,更何况是这两人。
“有一个应该是玄霜使一脉,还有两个都御使着灵器。”林永清马上应道。
“还好你跑得快。”凤炎君看了一眼林永清,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意。
“当时……有陶师弟的拼命掩护,我才得以逃脱。”林永清的脸色极为暗淡,看起来对此事颇为自责,直到此刻依然深陷其中。
凤炎君此时一挑眉,朝洞窟的某个方向追了过去,那里隐约有一丝气息出现,如今她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就是兵贵神速,尽早发现陶醇的下落。
她的速度极快,在幽暗的地窟中化作一道红线,过了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宽广的石穴中,这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里一片寂静,她打量了一阵之后,林永清终于赶了过来,此刻她朝对方说道:“你先躲起来,这里的战斗你不必插手,保护好自己便是。”
林永清有些不明所以,凤大主教为何这样说,但还是应了一句,“是,大主教。”接下来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这么叮嘱他。
一道脚步声在此间响起,沙沙沙…节奏有些缓慢,但透着特别的意味,好像来人对此间的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什么能逃脱开来。
凤炎君的神色认真了起来,望着前方现身的人影,浑身的气势缓缓地散发出来,此人她并不陌生,正是缁衣教的玄霜使。
“你敢踏进本教的圣地,实在是胆子不小,不过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玄霜使的话音未落,这处地穴便闪过一阵光芒,一股森然的气息散发开来,将这里尽数笼罩进去。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凤炎君望着玄霜使,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似的,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而一旁的林永清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