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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终于遇到抵抗了啊

    没用半个月,十天后白泽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王爷,查证过了,所有图纸都是真的。”


    白泽重新将图纸还给慕容清音,并献上一份由天机营绘制的全套图纸。


    慕容清音接过来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来阮成松是真想朝越皇室死啊。”


    他将图纸递了一份给白泽:“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是。”


    白泽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在门口遇到了兴冲冲回来的容易。


    “末将见过皇上。”


    白泽的态度果然恭敬多了。


    容易也乐呵呵的摆摆手:“免了免了,白泽将军要回去?”


    “是。”白泽点头。


    容易笑得开心:“白泽将军辛苦。”


    少年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进去了。


    白泽回头看了容易一眼。


    别说,王爷眼光的确不错,皇上性格不错。


    容易进门,看慕容清音眼前放着那沓图纸,伸手拿过来:“白泽将军效率可真高啊。”


    “那当然。”慕容清音笑笑。


    “本王的人,哪个效率低?”


    容易笑了笑:“我啊。”


    毕竟他一直不求上进。


    慕容清音冷哼一声:“勾本王的时候,可没见你……”


    说起来,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容易甚至未及冠。


    这小混蛋。


    容易坏笑着换了一张图纸看:“那要是这么说,我的效率才是最高的。”


    他一面说着,笑着冲慕容清音抛了个媚眼。


    慕容清音抬笔敲了他一下:“看这个做什么,想顺便去收了吗?”


    “也不是不行。”


    容易笑着往后躲,细细看着手中的图纸,随手描绘着。


    “如果不打,是不是也行?”


    容易抬头问慕容清音。


    “我看问题不大。”慕容清音丢下手里的毛笔,向后靠在椅背上,“你去吧,先去练练手。”


    容易手里还翻看着那些图纸,闻言笑了一声:“清音哥哥如今不怕我受伤?”


    “都这样了,你还能受伤,那是我识人不清了。”


    慕容清音也笑了:“这次出去,你带梼杌,把孟极给我留下。”


    “好。”容易看完最后一张,顺手将那些图纸放下,“阮成松我也带上?”


    “把他留在京中吧。”慕容清音皱了皱眉。


    “你带他走,就直接埋了。”


    也是个可怜人,罪不至死,如果可以,慕容清音还是想拉一把。


    虽然有点儿疯,但是就凭他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图纸带出来,这个人就有可用的价值。


    容易看完最后一张图纸,顺手将那些图纸放了回去,看着慕容清音笑了:“清音哥哥这么说,不怕我吃醋啊?”


    “吃一个疯子的醋?”慕容清音瞪他一眼,“你是有多么没有自信?”


    容易耸肩,起身坐到慕容清音怀里,眨眨眼睛,便是满眼泪水:“可是我也是疯子啊。”


    少年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说。


    “是挺疯的。”


    “那你把人给我,疯子和疯子在一起,大家都安全。”容易在他耳边撒娇。


    慕容清音轻笑,吻上少年的唇。


    疯就疯吧。


    疯也是他喜欢的小疯子。


    章和六年二月初,


    大夏十万大军屯兵夏朝边境,章和帝御驾亲征。


    两军对峙间,朝越五皇子阮成松手持先皇遗诏招降守军将领。


    因为这份遗诏,夏军一路长驱直入,居然没遇到什么抵抗。


    中军帐中,容易玩味地看着仍是一脸阴郁的阮成松。


    “你这份遗诏,是真的?”他笑,意味深长。


    “陛下不必管遗诏是真是假,重点是他们听我的,这是真的。”阮成松半瘫在椅子上,人看上去很丧。


    “怎么做到的?”


    容易好奇地笑着。


    “怎么做到的?你爹要是活着,你也能做到。”阮成松冷笑。


    “嗯?”容易皱眉。


    “虽然朕一直看容昭不顺眼,但是他好像比你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亲爹的父皇好一些?”容易笑得漫不经心。


    “非得比比哪坨屎更臭?”阮成松皱眉,嫌弃地看着容易。


    ?


    容易第一次认可这个疯子:“说得对,的确没有比较的意义。”


    “所以,守将为什么听你的?”


    容易坚持自己的问题。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者兼备。”阮成松语气淡淡地。


    青年抬眼扫了容易一眼,接着道:“四境守军,朝中肱骨,阮琮差不多都得罪了。”


    “你们若是不来,义军也在朝夕之间。”


    容易努了努嘴:“有趣,这么说,你还真是个好人呢?”


    非得把朝越卖给大夏,他还应该感激他?


    “我当然是个好人。”阮成松看着容易,忽然笑得明媚起来,倒是让容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容易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椅子。


    阮成松看容易一副防贼的模样,又蔫了下来:“我分析过朝越的形势,只要朝越爆发内战,大夏不可能坐失良机。所以与其烽火两度,还不如我直接卖国。”


    反正死的是朝越皇室,他痛快了,朝越百姓也不用受两遭罪。


    反正他不要脸,用他一个人的污名换少打一场仗,一举两得。


    至于说阮琮和朝越皇室,谁在意呢?


    这人,虽然疯了点儿,但是不得不说,疯的挺有意思。


    容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前世他征朝越,怎么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他如果没记错,那时候朝越五皇子早已经死了,死在他兵进东宁的前一年。


    还挺可惜。


    两个小疯子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吭声。


    梼杌忽然掀帘子从外面进入帅帐:“皇上,前面遇到抵抗了。”


    容易瞬间来了兴趣。


    少年直起身子,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呵,终于有抵抗了啊,这一路可憋死老子了。”


    清音让他出来练兵的,可不是让他一路来游山玩水挖人参的。


    他们一路兵临朝越都城东宁城下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正经抵抗吧?


    容易笑着看向阮成松:“这一波如何,你还能凭三寸不烂之舌劝降?”


    “这可劝不了了。”阮成松学着容易的样子耸耸肩。


    “东宁城的守军将领是东宁护国大将军傅赫,他是阮琮的忠实拥趸,这个人我没辙,你去啃骨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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