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老爷爷,你是谁?”慕冈忍着臭味柔声问道。
“小畜生,想从我嘴里套话,别做梦了,你爷爷、你爸爸,折磨了我二十年,得不到我一个字,你来逼问,休想。”
“老爷爷,我们素不相识,你何必要骂我呢?”
“能来这间屋子的除裴家三代,还有谁呢?你当然是裴家的龟孙子,你做的恶事还少吗?”
“老爷爷,不管你怎么骂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我们想离开这船,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离开?”
“别套我的话,我二十年都在这船上,哪怕死我也只能死在这船上。”
慕风从这老头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外面也搜查得紧,尽管小屋里很臭,但也只能呆着,“外面有人搜查我们,我们只能借宝地藏藏身了。”
慕风一把拉过林若雪进入了小屋里的帐幔后。这时,裴无影的声音传了进来,“范老头,把藏在你屋里的人交出来。”
裴无影,这船是裴家的,裴家也太有实力了,拥有一艘比航母还要大的船,还具备了潜艇的功能,能够下潜。慕风心想这范老头是谁?为什么会关在这船上?他做好了准备随时,要把裴无影拿下,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这艘船。
“范老头,有没有一个女人进了你的屋子!”
范老头不作声,然而裴无影却并没有走进小铁屋,却在门口重新上了锁。慕风听到落锁声,冲向了门口,太晚了,门己打不开了。
门外传来了裴无影的声音,“你们不想出来,就跟着这老头一起住吧。”
待那脚步声远去许久,林若雪和慕风才到了范老头身边,那老人一脸苍老,手指枯瘦如鸟爪。身上散发着长年不洗澡和老人味。
慕风走到了他的面前,老人可能在小铁屋里呆得太久了,已适应了黑暗,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如常,当他看到林若雪的脸时,“姑娘,为什么被火烧得如些严重?如果要想恢复原来的容貌只能有一人可以办到。”
“谁?”林若雪一听马上激动起来,“还有人能恢复我的容貌?”
“南宫羽!”
“南宫羽,南宫门的人,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他还活在世上吗?”慕风叹道,我也仰慕得紧。慕风想到那个小木盒,那是从一个死人衣服里得到的,太子妃的女仆要送给南宫羽的书信,书信未送出女仆生病死了。
范老头接下了慕风的话,“从年龄来推算南宫羽也就四十多岁,人到壮年,而武功高深莫测,当世无人能及,心思缜密似海,小人难以算计。”
“如此说来当是世外高人了?”
“那是自然。”
“世外之人,定是明哲保身,不问世事,就算见到他,也未必会出手相救。”
“小家伙,不可妄议高人,井底之蛙凭什么谈天说地。”
“如果南宫羽是高人,为何对太子妃见死不救,太子妃想见一面如此之难,万言衷肠无处寄。”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慕风,当我是胡说八道就好了。”
“你继续说。”
“说什么?”
“说南宫羽、太子妃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你想知道吗?我偏不说了,等我离开这里再跟你说。”
“你想要离开这里太难了,我都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
“范老头,你叫什么名字呢?”
“范思贤!”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呢?”
“小子,你想来套我的话,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谁希罕呢,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你太子妃与南宫羽的事。”慕风说完这句话时也闭上了嘴。
沉闷无聊还异常臭,林若雪呆在这里每一分钟都是无比的煎熬,范思贤也像忘了他们一样,坐走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
小铁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一亮光闪入,又消失了,两只碟子送了进来。
“吃饭了,怎么才两份呢?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这里有几个人吗?”范思贤嘟囔道。
“我们不吃,你都吃了吧。”林若雪捏着鼻子说。
“不吃,你们很快就知道后果了,可不是每顿都有吃的。”
“大臭了,他怎么就吃得下?”
“年轻人想活下去就得忍,古代的夫差,为了活命,还给楚王偿便,夫差还是越国的王。你们是什么,是王吗?是王妃吗?这的味都受不了,没逃出去就饿死在海上。”
“我还是不吃,你们吃吧。”林若雪忍住,不让自己呕出来。
“唉,人若有办法,谁又想过成这样呢?”范思贤叹了口气。
当范老头把两份饭都吃完了,肚圆肠饱的睡去。慕风在思考着如何出去,他四下查看这屋子,哪里可能有破洞可小出去。
小铁屋四周有小孔可以与外界通气,除了门,就是送饭的窗口,那也只有一个小碗大,要想出去,除非会缩骨法。
只能等,等外面的人把门开了。外面的人如何才能开门呢?他们把范老头关了二十年,一定想从范老头身上找到秘密,如果范老头说出了秘密,他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所以他不能说。
“范老头,你醒醒,你告诉他们,你己经把秘密告诉了我们,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我们得离开这儿,去找南宫羽。”
“我是那种人吗?怎么能连累你呢?我找南宫羽干什么?”
“只有他才能解决你的问题,要不二十年来你受这么多的屈辱,苟且偷生,而且不敢死,因为你还担负着使命,你心中的秘密需要一个有能力、可能托付的人去完成,你才敢死,你提到了南宫羽,其实你的心里觉得他才是你可以托付的人。可是你不出去,再在这艘船上呆二十年、四十年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在遗憾中老死,把你的秘密烂在肚里,随你离开这人世间。”
沉默着,慕风知道自己说中了范思贤心事。
“我凭什么可以相信你们不是跟裴家一伙呢,是不是裴家找人来探我的口风呢?”范思贤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