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导，方导，那你可以先跟我提前说说我这一次出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吗？”
“跟我上次的角色相比那一个更出彩一些。”
程杜灵一边说着一边大力的摇晃着身子。
像是闻到小鱼干气味的小猫咪一样。
朝着铲屎官撒娇卖萌。
“你觉得如果再让你饰演一个学生你会不会发挥的更好。”
方天明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道。
程杜灵不是傻子，光凭借智商这一块来说，在方天明所熟悉的女演员当中她应该可以排进前三。
要知道她原本的大学可不是与表演有关的。
而且分数线并不低。
听到方天明这一句话，她就已经分析出来了自己这一次出演的角色仍然是一个女学生。
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跟这个词有关大多都是挺文艺的作品。
想到这些，程杜灵直接向着方天明询问。
“方导，您这一次又是要拍伪文艺片吗？”
方天明没好气的拍了拍程杜灵的腰部以下。
“文艺片就文艺片，不是商业片就商业片，伪文艺片算怎么回事，你这是在讥讽我还是在嘲笑我。”
程杜灵像是不知道疼痛，或者方天明刚刚原本就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没有理会作怪的手，抬着头用自己最纯洁的大眼睛看着方天明道；
“那方导你说你这一次拍摄的电影是不是夹杂商业属性的文艺片。”
方天明理直气壮道；
“爱情这东西就是不分容易区分边界的。”
“文艺片里面有，商业片里面就没有了，我拍摄的是爱情，只不过画面和风格唯美了一点所以可能有人误会了什么。”
程杜灵明显抓到了方天明话语里面的关键字。
爱情片，画面唯美，容易产生误会。
这不还是跟上一次的一样吗？
“方导，按照你的意思来看，我以后是不是都要拍摄这样类型的电影或者电视剧。”
面对程杜灵的疑问，方天明面不改色的低着头回答道；
“怎么可能，这不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进步给你试试水嘛，当然了也是为了不浪费这这个年龄段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一般在走出大学校门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容易被洗掉了。”
程杜灵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方天明看。
【你还好意思说，我觉得气质这种东西，有时候可能也就是短短一两天的事。】
“方导，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一次拍摄电影的名字呢。”
没有吗？原来说了这么多，连名字都没有提及吗。
方天明表情有一点吃惊，感觉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中场休息的时间是不是有一点多了。
“名字叫做《耳朵》”
“你出演的这个女主角的外号就叫做小耳朵。”
听到这个小巧的外号后，程杜灵来了兴趣，想让方天明具体讲解一下这人物的性格和小样。
方天明没有给出这个机会。
直接堵住了程杜灵想要接着讨论的欲望。
让她不再吭声了。
可是方天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女人的好奇心有时候比她的欲望还要重的多的多。
程杜灵一时间可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询问。
但是她不会总是找不到机会找不到时间询问。
在重新洗漱后钻到被窝里面后。
被棉被包裹的程杜灵像一只仓鼠一样盯着方天明，期待着他继续满足她小小的好奇心。
方天明哭笑不得，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话题断了不应该是将它抛弃吗，为什么还要接着继续聊呢。
方天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火堆旁讲述童话故事的老人一样。
看样子如果不满足程杜灵的好奇心，这双纯净的大眼是不容易闭上了。
方天明双手交叉垫在自己的脑后，依靠在枕头之上。
尽量让自己舒服。
“好吧，我给你说说小耳朵这个人物角色。到时候你演的也好有一点代入感。”
程杜灵见到方天明要给她上小课了，连忙疯狂的点着自己的脑袋。
虽然她知道其实在开机之后方天明大概率也是会给她上这一堂小课的。
但是那个时候就像是在冬天吃西瓜一样。
时候太晚了，味道不一样，也不对味。
“小耳朵这个角色，天生左耳失聪，无法听见声音，然而生理上的缺陷并没有让她感到自卑，正相反她的内心的火热和她的外表.......”
随着方天明这个创作者的讲述。
程杜灵对于这个角色也开始有了一个比较细致的理解。
在听完“故事”后抬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在被窝里分外明亮的看着方天明。
“方导，你这故事有是一个悲剧吗？”
“我什么时候拍摄过悲剧了。”
一听这话，程杜灵忍不住跟方天明开始争辩。
“哪里没有上一次我拍摄的那一部《不可说的秘密》不就是吗！”
“可是最后我不是给了一个舒缓的美好结局了吗，男主角穿越回到过去，陪着女主角一起毕业。”
“诶~？是这样的吗？可是我为什么在看了电影之后感觉到十分的悲伤呢，而且差一点就哭了。”
程杜灵惊讶的从被窝里面拱了出来。
紧接着追问方天明；
“那方导这一次我要拍摄的《耳朵》到底是不是悲剧。”
“当然不算了，男主角女主角，包括男二女三都是活着的好嘛。”
方天明恬不知耻的骗着“小孩”。
【虽然女二不小心死掉了，但是悲剧的气氛绝对是没有那么重的。】
“那方导，你这一次的电影票房会比上一次《不可说的秘密》要好吗？”
一问到这里，方天明原本还镇定骄傲的表情就变得有一点难看了。
虽然这一次剧本是他出的，演员也是他找的。
可是不好意思的是导演不是他。
当然了不是因为有人强抢他的“饭碗”。
主要是这一部小成本的“爱情青春片”确实最后的票房不是很理想。
当然了赚钱是一定赚钱的。
只是票房预计达不到好十个亿的地步。
最好的情况也最多是接近十个亿的地步。
因为这一部电影的成本最多也就是三千万而已。
就这已经是最高配置的结果了。
实在是花不了那么多的钱。
如果外面的导演或者娱乐公司老板听到方天明这样心虚的自我发言。
绝对是要冲上来跟方天明拼命的。
凭什么啊！
凭什么！
你方天明这么嫌弃你将剧本卖给他啊！
三千万的成本好几亿的票房，你还要什么记录啊。
你这不是在捡钱啊，你这是直接从钱堆里往自己怀里捞啊。
程杜灵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看着方天明“难看”又心虚的脸色。
小声的说“难不成方导你这一次要我拍摄的是电视剧？”
方天明没有吭声，眉头紧皱的盯着程杜灵。
[我就这么让你没有信心！]
只不过程杜灵好像是误会了方天明眼神里面的意思。以为不是电视剧。
更加不安的开口道；“不会是网剧或者mv吧。”
方天明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我这都亲自出马邀请人了，你就这样看不起我！”
“网剧和mv都出来了，等一会你是不是要说直接拍摄短视频。”
“当然是电影了，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认真听讲，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啊！”
........
随后在方天明的讲述下，程杜灵也知道了方天明脸色不好的真正理由。
“方导，不到十个亿的票房的电影你就不亲自拍摄了，你这是要拉仇恨是吗。”
程杜灵努力询问道。
讲道理程杜灵这一句话已经是她尽量“温和”的发言了。
对于方天明如此不做人的言论，她能有这样的表现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打个八十分。
还有二十分是因为自己没有化妆。
扣掉的卷面分。
方天明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你不能只看着一部电影，你要将我拍摄的所有电影拉到一个阶层来评价，你说我这一部电影严格上来说是不是拖后腿了。”
方天明的言论越发的不当人。
但是程杜灵竟然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好理由。
因为确实像方天明说的，这可能是他的黑点。
容易被人带节奏说是走下坡路了。
因为电影票房确实低了，虽然程杜灵不知道方天明是怎么预估出来的。
不过这有可能是身为导演的自带技能。
就像是她，身为一个女人。
茶叶还是茶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方导，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拍摄电影的你不会在我的身边了？”
“当然不是，电影还是我拍的，但是我这一次只是一个监制加挂名导演，主导演由其他人担任。”
“当时候电影的署名还是他的。”
【方导这是要捧导演了！】
程杜灵的内心这个的时候浮现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这样。
可能是方导觉得女明星就那样，带来的利润不够所以要开始训练女导演了。
虽然程杜灵没有将自己心里这一句不礼貌的话说出来。
但是彼此一直都对视在一起。
方天明怎么可能看不到程杜灵眼神里面闪烁的震惊。
稍微想一想方天明就猜到程杜灵是为了什么而吃惊。
“没你想的那么高端，我不是喜欢权利的人，我主要这么做的原因已经说了，纯粹就是害怕见不得人。”
这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好嘛。
程杜灵恍然间发觉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主要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深刻的意识到了方天明这个导演，和其他那些大导演的不同。
方天明他至今还没有失败过。
而且电影的票房是一部比一部要高。
俨然成了天下第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