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嫖忽悠着麴义的同时,危机也在悄无声息之间,即将来临。
嗖——
一声箭羽破空而去,安然坐在幕后的黑手摇晃着香槟一脸惬意。
“进度太慢了,来吧加速吧。血红色应该铺满这整个混沌,无关痛痒的杂鱼也是时候落幕。”
血色羽箭在最高处骤然爆炸开来,一抹别致的鲜红悄然呈现,先前一次又一次战斗中死亡所产生和积累的劫气开始不断汇聚。
在这一次生灵的苦难恐怕会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而天空之上所发生的是,整个混沌并没有一个魔神有所察觉,这也许就是降维打击吧。
“键盘侠不用修炼了,走,收拾收拾,一起去你老师那里。”
听到无情的话,房间内的键盘侠赶紧将枕头和床收拾整齐,这才推门走出。
“老头子,这次去了以后多久回来,我最近修炼上瘾不太想呆在外面,纯属浪费时间。”
嗯??
听见这话的无情魔神挑了挑眉头,仿佛这话根本不应该从键盘侠嘴里说出来一样。
“别那么震惊嘛,人总是会变的嘛。”
也确实,无情魔神心中如此想到,同时也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键盘侠,这孩子终于是成长了。
“走吧,去你老师那里。”
有说有笑的两人踏上行程。
“停停停,既然你说了这么多,又是献宝,又是磕头。所谓利益动人心,你将宝物交给他们不就行了,为了这所谓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你不要急着反驳我,从你的面相我看出了刻薄寡恩。有活着的渠道,并且父母的仇怨在你心中并没有占据那么大的位置,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听闻此言白嫖的额头青筋直冒,这哪儿来的死孩子,说话这么不着调,什么叫我刻薄寡恩?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要好好说话嘛,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你,你早就让我一拳打死了好吧。
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白嫖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狠狠捅了过去。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已经是没有活路了。我唯有以死明志以表明您所想的都是错误的,这世上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我们这些低贱的人命,也只不过是想活着。
报仇确实是我的说辞,但也的的确确是我心中所想的事。”
麴义看着白嫖的表演,心中动容只是手上依然没有丝毫的动作。
就在那柄匕首距离白嫖的心口只有0.01公分的时候,麴义这才一把抓住了白嫖的手将匕首打落。
“你说的没错,面相确实不能说明一切。根据你刚刚的表现,你通过了考验跟我走吧。你的仇家如果敢来,在我倒下之前,你的性命不会收到丝毫威胁。”
白嫖伪装的年轻人面上露出大喜,心中则是万分鄙夷。
小样你这一套,早在混沌大道对我培训的时候就已经教过了,你这种考验正好撞在我的专业上,哪怕你就是有再多的考验,在我面前也只不过小菜一碟儿。
那青年毕恭毕敬的走在麴义身后,仿佛真的看见了生的希望,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麴义走在前面随手翻着白嫖递给他的书册。
螳螂捕蝉已入局,又怎么能少得了黄雀呢?
早已来到此地的雷神目睹了白嫖和少年之间发生的一切,无奈的摇摇头。
这孩子天赋资质心性皆是绝佳,只是在待人处事的经验上还差了些许火候,倘若是其他经过毒打的老油条,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他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和拙劣的演技。
“我的儿~”
一前一后行走的两人嘴角一抽,这走的好好的,怎么凭空从天上掉下一个爹了,晦不晦气膈不膈应啊?
已经得手的白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装作没听见准备拉着麴义一同离开,不成想背后又传来一声谩骂。
“天杀的逆子,我和你娘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喂大。家中受难你撇下父母一个人逃得出来。而今我运气好遇见你这个逆子,你又想装模作样的逃到哪里去?”
“啊,我吗?”
白嫖满脸疑惑的指着自己。
“混账东西,我说的不是你,难道还是你身旁这位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修炼天赋,资质绝佳的俊俏如意小郎君吗?”
白嫖此刻也是不明所以,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爹,三千魔神哪怕有爹也只能是那混沌大道啊。
一旁麴义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这人一上来就把自己救助的青年骂的狗血淋头对待自己就是极力吹捧,所以这老头真的是这青年的爹吗?怎么感觉像自己的爹呢?
白嫖带着疑问向从身后走来的老者问询。
“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您好像也一点不认识啊,您这一上来就占我便宜,这不好吧。”
“呀,你这个畜生。”
老人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满脸怒意的冲着白嫖走了上去,对着脑袋就是一拐杖。
“你这是不打算是你的爹了吗?这位公子,你可得替老头子我评评理。
我和我家老婆子老来得子,对这逆子可谓是十分宠爱,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可以说是从来没委屈过这小子。
近日家中突遭不幸,这不孝子,现在连我和老婆子都不管了。”
听着面前各执一词的麴义一个头两个大。
“您老既然说是他爹,那你有什么证明的东西吗?”
“有有有,那可太有了。”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从哪里不知道找来了一个铜锣摆放在地上手中拿着两个蜡烛就敲了起来。。
“小老二本住在五行神域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白嫖鬼,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俯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老爹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那二娘骂他欺骗善民,反被他捉进了联盟,()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
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为求养妻儿,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
谁知那白嫖鬼,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把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身壮健,残命得留存,都说养儿能防老,跑的不见烟!此恨更难填。
为求除孽子,唯有自作贱,一面勤赚钱,一面劝少年,发誓把除儿奸,再把仇人手刃前!从此血海深仇伴身边,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