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斗争,下巴却被男人握住,两个指头按在上下牙关处,轻轻巧巧一掐,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张开了口。
展露昭舌头趁势而入,肆意舔舐津液。
果然是想像中的。
那般甜美清澈,就是王母娘娘果园中新结下的蟠桃也比不过。
他琢磨着这清淡雅致又诱人至深的津液,是能延年益寿的,便更用心用力地需索起来,寻着里面逃窜的小舌缠咬。
宣怀风发出恼火凌乱的鼻息,嗯嗯地闷哼着。
这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惹人。
展露昭本来打算把他带回自己车上,到了地方再说,现在却顾不得了,宣怀风在他身上撒了一片火种,现在这些火种不问缘由地烧起来了,河水也浇不息。
浑身都是热的,两腿之间昂扬挺拔,隐隐作痛。
他狠亲了宣怀风一阵,越发觉得不够,把宣怀风按在地上。
嗤一下,把宣怀风白色的衬衣扯开大半。
微微起伏的白玉般的胸膛在阳光下露出来,彷佛印着一圈光晕,让他被震撼了似的一怔,伸手去贪婪抚摸。
宣怀风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乱挣,肩膀却被男人用力按住了,连翻身避开也做不到。
胸膛上传来讨厌的触感。
彷佛被当成摆设抚弄的耻辱感,激起皮肤上一阵鸡皮疙瘩。
宣怀风胀红了脸,喝叫,「你住手!」
这适得其反,非但毫无作用,反而让展露昭胯下蓦地更硬了。
展露昭眼里冒着狼一样的精芒,要择人而噬了,反问他,「姓白的碰你,你也叫他住手吗?」
宣怀风一身湿衣服,在地上又爬又滚,沾尘带泥,早已异常狼狈。可这狼狈,却把他的五官衬得越发精緻起来。
湿漉漉的短发贴在额头,直直的鼻樑说不出的傲气,英气的黑眸像两颗太阳缩小了藏在里面一般。
偏生撕扯开的衬衣逸出玉脂香色,直把人往邪恶的想法上引。
展露昭一低头,唇抵着嫩白的胸膛,便不管不顾地痛吻起来。
宣怀风这辈子没受过如此的侮辱,即便在白雪岚手下受过,那滋味也是很此刻不同的。他枪法了得,却从来没学过拳脚功夫,和展露昭近身纠缠,得不了一点便宜,搏斗了一番,反而被压得更死了,颈上胸上,都是男人噁心的气息,恨不得咬碎牙齿。
正后仰着头喘气,忽然瞧见一双脚走近,顺着往上一看,却是他三弟。
宣怀风大叫,「三弟!三弟!快帮我!」
翻着腰要爬起来。
宣怀抿过来过来,帮着把展露昭从他身上推开。
展露昭被人阻挠了兴致,气得跳起来,一巴掌抽得宣怀抿跌到一边,骂着说:「丧门星!这会子来败老子的兴!」
宣怀抿捂着脸,狠狠瞪了他哥哥一眼,别过眼来瞧着展露昭,却异常温驯,说:「这地方不行,有人追来了。你没听见刚才有枪声吗?」
展露昭仔细一听,林子里果然有枪声,一腔慾火走了八九分,沉声说:「走!」
弯腰去抓宣怀风。
宣怀风早等着这一刻了,等他弯身,冷不丁一脚蹬在他胸口上,一下子把展露昭蹬翻了,自己站起来就跑。
跑了几步,身后一阵风声响起,一个重重的身影扑在他身上。两人顿时滚在浅水里,水花飞溅。
展露昭按着他,把他右臂往后一扭,冷冷道:「看你还跑?」
扯着他,逼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然后猛地一僵。
宣怀风左手里握着一把白朗宁,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他的胸膛。
这白朗宁是刚才掬水洗脸时,放在河边石头上的,宣怀风逃跑时故意朝着这边跑,被展露昭赶过来扑倒,亏得他动作快,左手顺势拿到了一把,身子一转过来,就抵住了展露昭。
宣怀抿跑近了,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都掉了,失声叫起来,「二哥,你别杀他!」
展露昭只略一愣,已经镇定下来,冷笑道:「好,这有担当的模样,我更爱了。你有种,就朝着这里打。死在你手上,我展露昭也是个喜丧。你开呀!」
竟不惧那把白朗宁,朝前逼了一步。
宣怀风眼也不眨,扣下扳机。
宣怀抿骤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尖叫,直往展露昭身上扑。
但那白朗宁却只发出咔地一声轻响,期待中的轰然砰声和硝烟毫无踪影,宣怀风暗道不好,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