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来到立冬面前：“你们就是昨晚出事那营地的人？”
立冬点头：“你是？”
“星辰营地的，跟他是朋友。”万安指了指孙破。
孙破立即点头附和。
“刚才谢了！”立冬诚恳道。
万安掏出水壶，猛灌了一口，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嗨，举手之劳，我是专门过来，查你们营地这件事的。”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孙破问道。
“我们追查这个组织一年多了，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几个行动地点，这剧院，是我们找的第四个地方，没想到真碰上了！”万安道。
立冬脸色一变：“你知道是谁干的？”
万安摇着头：“不知道，不过这一年内，你们是已知的，第三个被袭击的营地。”
孙破疑惑道：“已知的？还有不知道的？”
“当然，这城里隐藏着多少营地，谁也说不清，我们也只知道一部分。”
立冬着急地：“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那些人行事极其隐蔽，而且能力很强，我们总是慢一步。”
这时，那几个手下跑了回来。
其中一人道：“我们找了一圈，根本没看见他人影！”
万安点了点头，似乎毫不意外。
“他们身手非常敏捷，一旦跑了，不可能追得上。”
立冬将事情的始末，跟万安介绍清楚后。
万安目光兴奋：“你们两个，是我唯一见过的活口。”
他看向汗屠：“在车上时，他们有说什么吗？”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全程蒙着我们的眼睛，要不是发现我一路在留记号，应该也被一起拉走了。”汗屠回忆道。
“拉哪去了？”立冬追问。
“不知道，他们只把我和台上那人留下了，应该是想把追来的人除掉。”汗屠道。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在剧院找到汗屠，本就是个圈套。
孙破觉得奇怪：“为什么星辰营地要查这件事？”
“我们一整个分营的人，在年初的时候，全都被他们绑走了！”万安喝了口酒，眼神愤恨。
立冬焦急地：“我得继续找他们！”
正要带着汗屠走时，被万安叫住。
“姑娘，信我的，只要断了那些人的线索，你营地的人，就再也找不到了！”万安无奈道。
“那怎么办？就……”
不等立冬说完，万安直接打断道：“接受现实，等那些人再次出现！”
他的话看似云淡风轻，却直击立冬内心。
孙破若有所思。
秘密把人绑走，然后人间蒸发……
这特么不是番邦北部的作风么！
孙破轻声安慰立冬：“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先回去吧，在外面更危险。”万安留下句话，准备带人离开。
“我跟你走，咱们一起查！”立冬坚定道。
万安回头，面露疑惑：“你要加入星辰？”
“可以，反正我也没有营地了。”立冬斩钉截铁。
“也算我一个！”汗屠道。
万安打量着两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兄弟，点了点头：“行吧，你们没了营地，在外面也不好生存，以后就在我天狼组好了。”
他又看向孙破：“你呢，怎么打算？”
孙破一愣，不知所措道：“你也想让我加入你们星辰？”
“说什么屁话呢？你特么本来就是星辰的人！”万安哭笑不得。
他猛地搂住孙破，小声道：“虽然你换了里面的瓤子，但你这壳子，是星辰的，跑不了。”
孙破微微皱眉，感觉万安好像知道什么。
“想什么呢？咱得重新认识认识，我叫啥你知道了，你叫啥我可还不知道呢！”万安大大咧咧道。
“孙破。”
“得嘞，以后都是星辰的兄弟，你刚才那两下子，属实不错。”
孙破和那男人斗法时，万安全都在二楼看在眼里。
他当时就已经看出，这人并非他认识的冯波。
一番试探之后，更确定了他的猜测，眼前的这人，他完全不认识。
“既然你认定我是星辰的人，为什么还问我去哪？”孙破问道。
“星辰又不是绑票组织，不限制人身自由，他俩想查失踪营地的事，当然跟着我，但是你想去哪，我可管不着。”万安笑道。
“先回营地再说。”孙破掩饰道。
他计划先将冬至和汗屠送到星辰营地，确定他们安顿好之后，再做打算。
汽车营地已经从二十多人，变成只剩他们两个。
如果他们再出事，孙破会万分自责。
……
众人从剧院出来，外面已经是深夜。
阴云之下，江上仍是雾气昭昭，将蝴蝶岛遮得密不透风。
一阵低吼声猛然响起，震耳欲聋。
正是之前晚上，从市中心传来的声音。
此时响起，那声音仿佛就出自蝴蝶岛。
满城的丧尸，用哀嚎回应着吼声。
孙破怔怔望着蝴蝶岛的方向，隐隐觉得那上面藏着什么东西。
“听说那雾气里有个岛，不过这雾从没散过，那岛也从来没露出过真容。”万安望向雾气的方向。
三十年前，虽然江上也会偶有雾气，但多数时候，蝴蝶岛都清晰可见。
怎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没人上去过吗？”孙破问道。
“那是樊城最大的禁地，游过去的人，再没回来过。”
“游过去？不是有桥……”
孙破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连接两岸和蝴蝶岛的大桥，已经被拦腰炸断。
整个蝴蝶岛上空，一片空荡。
“很晚了，赶紧回去吧！”万安招呼大家上车。
回去路上，众人分在三辆车上。
孙破刻意邀万安坐自己这辆，其他人则坐另外两辆。
他与万安一路闲聊，一方面打探星辰营地，一方面摸清万安的底细。
“对了，你身上哪来的那么多软剑？”孙破上下打量着坐在副驾驶的万安，却连一把软剑都没看到。
他撩起袖口，将胳膊抬到孙破面前。
只见一把软剑，缠在万安胳膊上。
“你把软剑，都缠在身上？”
万安点了点头：“五六把剑而已。”
孙破不可思议道：“怎么练的？”
“老天赏饭，加上自己肯练。”万安云淡风轻道。
“怎么个赏饭法？”孙破提起了兴趣。
“你有夺舍的本事，就不让别人有点其他的本事？”万安意味深长地看向孙破。
孙破嘴角上翘，轻笑了一声：“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身上的，是柳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