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漫天的刀影飞向白寻欢。
他不慌不忙,左手一动,召唤出了鬼将大圆满的盔甲怪人,挡住了这一击。
顿时无数的刀影披在了地上以及黑甲怪人的身上,掀起了漫天尘土,白寻欢附近的地板完全皲裂,碎片飞向半空。
浅羽武随手一挥挡住了继续飞舞的刀影。
浅羽君卿此时微微喘息着,显然这一击对她来说消耗巨大!
可等到烟尘散去,只见一个盔甲怪人消失,白寻欢依旧面不红气不喘的站在原地。
任由旁边的四分五裂,他自怡然不动,身上不沾一尘,身后的地板也完好无比。
“你…你耍赖,你竟然召唤怪人挡住这一击!你玩不起。”
“是我输了,堂姐,我打不过你。”白寻欢苦笑道。
浅羽武走到两人旁边,其余两人或许没看清楚,但是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刚刚白寻欢召唤的盔甲怪人有着筑基期巅峰的修为!
并且随时可收可放!
在他的左手!
浅羽君卿一脸不悦,抱着浅羽武的胳膊摇晃:“爹,你看他,他玩不起,竟然叫人!”
“你呀你,是你玩不起才对,白小子都没动真格呢!他要是召唤出盔甲怪人打你,你甚至挡不住三息!”
“爹,你也这样,不和你玩了,哼~”浅羽君卿撇过脑袋,不理他了。
“白小子你倒是手段颇多啊,道法,傀儡,你身上好多秘密啊!日后必定大有作为啊!”浅羽武没有理睬君卿,而是拍了拍白寻欢的肩膀说道。
“舅舅误会了,偶然有点奇遇罢了。”白寻欢谦虚的说道。
“不过你连三成力量都没出就过分了,欺负我家女儿?还假装打不过?”浅羽武紧紧的勒着白寻欢的胳膊。
“三成都没出?怎么可能?”浅羽君卿惊讶无比,此刻也顾不得傲娇,看着白寻欢那瘦小的身躯无比惊讶。
她可一直知道白寻欢与她打的难舍难分啊!
竟然连三成力量都没出?
“舅舅误会了。”白寻欢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瞪了一眼岳清寒!
而后者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他自然明白岳清寒此举是为了引起浅羽家对他的重视,但是没有必要啊!
他爹与他娘都没想着认祖归宗,他又岂能越俎代庖?
“哎……你小子这么强是好事,明明你几年前才炼气期一层的,定是有所奇遇!”
“舅舅目光如炬,的确如此!”
“我不管白宇世家如何想法,我浅羽家早就撤回了逐出令,老爷子和你外婆都想念着你娘呢,有空劝劝你爹那头倔驴,回来我浅羽家有啥丢脸的!他白宇家还敢来要人不成!”浅羽武语气坚定地说道。
“舅舅…浅羽家已经想召回我父母了?”白寻欢一脸古怪之色。
“是啊,当年前我娘亲就后悔了,想要召回三姐回到浅羽家,就老爷子拉不下脸不肯亲自去,而你爹那个倔脾气死都不回燕云城,于是就一直搁置着。”
“啊,这,舅舅……排位赛结束后,我会与爹娘商议此事的。”白寻欢神色郑重的说道。
“嗯。”浅羽武点了点头,此突兀的说道:“你外婆在家中静养,去请个安?如何?”
白寻欢嘴角抽了抽。
这是不把我当外人啊!
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奇怪无比。
突如其来多出白宇家的爷爷奶奶,浅羽家的外公外婆,十分的不适应。
这刚知道点信息就去请安?
他自认做不到,内心有些排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莫名其妙……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不用了,舅舅,您对我白家的帮助,白寻欢没齿难忘,但是事发突然,我如今有些不太适应,容我缓几天消化一下信息。”
“哎。”浅羽武见状,也没为难:“嗯,那你回去准备排位赛吧。”
“嗯,寻欢告退了……”
言罢,便带着岳清寒一起告退了。
之后便是传来了浅羽武的呢喃声:“跟你爹一样倔脾气,想让你小子请安直接回归浅羽家的……”
白寻欢装作没听到,带着岳清寒快步走了。
那豆蔻年华的少女看着白寻欢的背影有些好奇:“爹,他真的在洛阳城那地方长大?为什么修为追的上我?”
“是不是你给你小外甥开小灶了?”浅羽君卿抓着浅羽武的大脸盘子扯来扯去。
“啊,疼疼疼,怎么可能,谁知道那家伙怎么修炼的,他和你动手的时候还没动真格呢!”浅羽武笑嘻嘻的推开女儿的手,看着白寻欢与岳清寒消失的地方。
“那黑甲怪人估计是傀儡道术,气息直逼结丹期!看来是机遇不小!”
“这次的排位赛,你俩如果能够配合携手作战,说不定能够胜过北冥家的小丫头!”
“切!”浅羽君卿撇了撇嘴:“没这么简单,司徒青和西门武已经开始邀请我狩猎了,估计北冥凌霜与白宇建军也不例外!这些外来人终究只是陪跑罢了……”
“什么外来人,他是你堂弟!”浅羽武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是是是,我会在排位赛关照他的。”浅羽君卿委屈的摸着小脑瓜。
……
回到客栈的白寻欢有些恍惚,他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已经顾不得排位赛的事情了。
他现在仿佛陷入了一个泥潭。
先是一个会森罗万象的邪修横空出世,抢走了他的战利品金丹,还录下了他取丹的一幕,这就是颗定时炸弹,如果爆出,以他现在的实力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再是一个凝婴老道当街表演杂技,然后他多看了一眼,就被盯上了。
最后更加离奇的是爹娘竟然来自燕云城四大世家之二!
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他原定的轨迹。
因为重生,他这只蝴蝶扇动了小小的翅膀,在沧澜大陆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又或者说本来就有,只是前世他没有资格接触到罢了……
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写,他已经不能遥望远方,以后的作为必须得谨慎无比。
“夫君可在忧虑浅羽家之事?”
岳清寒捋了捋耳角的秀发,微微的低下了头,俯身于床上:“就由奴家为夫君排解忧愁……”
人生之道,皆在吞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