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王贵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拳击,消了食后这才进了西屋,躺进了陈英的被窝。
“哎!”陈英叹了口气。
“怎么了,吃饭时我就看你皱着眉头,是舍不得那些肉了?”
“不是,我又让你上了床,我对不住他。”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死去的王贵。
“我能借他的身体复生,你怎么就认为他不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呢?也许他现在也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呢。”
“那是他的事,我只求自己心安。”
“好吧,我告诉你……。”
“什么?告诉我什么?是不是你这身体出了问题?”
“你担心我的身体和魂魄不能好好融合?”
“我最近一直做梦,梦到你整个人都烂掉了,我好怕。”
“嗯,现在来看,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除了开始的几天不适应,现在我这身体就跟原来的一样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何生小孩的事,你想不想听?”
“生小孩还有什么窍门么?”
要不是陈英一天到晚总是瞎想,怕这怕那的,他真不想把真相告诉她呢,不过,为了打消她怕自己突然怀孕,让邻居说道的担心,王贵觉得还是要给她上一堂生理卫生课的。
……
“所以,要生小孩,就必须要打屁股,否则,男人的小蝌蚪根本进不了你的河道,就找不到妈妈了。”
王贵把生理卫生课讲的深入浅出,生动无比,陈英也总算是明白了受孕的过程是什么样的了。
“羞死了,夫君,你别说了”,陈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里,她哪里知道原来圆房是这么羞耻的事情啊,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天,王贵牵着马,带着陈英去了镇上,张娇不管怎么央求,都没有带她,去人家娘家,你掺和什么,你自己不是有娘家么,一天回去八趟还不够?
王贵先是去昨天的肉摊买了肉,又带着陈英去了布庄,这里也有卖成衣的,可惜陈英不舍得花钱,最后只买了一匹灰布,说是一件成衣的钱可以给两人都做一身了,王贵无奈,只好随了她。
两人到小林村时,天头尚早,陈老憨已经开始打铁了,白荷花正在缝补着衣服。
“爹,娘。”
陈英带了礼物回家,也敢大声打招呼了。
“岳父岳母好!”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白荷花颇为意外,看着两人手里提着的东西,还有身后牵着的马,怎么看也不是来打秋风的,这让她都不习惯了。
“哼,这是挣了钱来穷显摆么?”陈老憨没好气的道。
“确实是挣了一些,这不来孝敬二老了,学文呢?”
“姐夫,姐姐”,陈学文从屋里小跑着就出来了,这孩子与张梁一般大,却比人家瘦弱了些。
白荷花接过了陈英手里的东西,拉着她进了屋,王贵便坐到了门坎上,和陈学文说着话。
“我听你姐说你最近都没去上学,怎么不去读书啊?”
“姐夫,我不想读了,白白花家里的钱,谁也考不出个什么来。”
“哦?你听谁说的?”
“张梁,他听他爹说的,现在的士子舞弊厉害的很,只有送了礼的才有可能考的上的,当官的儿子最后还是当官的,穷人的孩子最后还是穷人。”
“谁说读书就一定要考个什么的,读书是为了明智,让自己能看懂这个世界,有更宽阔的眼界,书读到肚子里都是自己的,是财富。”
“姐夫,你说的好有深度啊,果然,还是姐夫厉害”,王贵能说出这些话,完全是因为这些话就是前世他的老师说给他听的,到了社会上后才发现当初老师说的话是多么的对啊,所以有感而发,便记在了心里,今天却拿来教育自己的小舅子了。
“觉得对,就好好读书,以后做个高深的人。”
“可是,可是……”,陈学文偷偷看了眼陈老憨,家里的钱都被爹拿去养小老婆了,哪有多余的钱给自己读书啊,他本来就是喜欢读书的,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才说自己不喜欢读书的。
小孩子的眼神哪里能瞒得过王贵,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了。
“这样吧,午后无事,姐夫带你去见夫子,束攸姐夫帮你出了,以后每年读书的花费都归姐夫管,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真的么?姐夫。”
“呵呵,好好读书,说不定以后姐夫还能沾你的光呢。”
两人中午就在陈老憨家吃了午饭,然后,王贵带着陈学文便去了镇上。
扁河镇不比中原,这里学堂很少,只有镇上才有两所,所有下辖的十几个村的孩子要想读书就必须来镇上。
找到了陈学文之前的先生,这是个老学究,王贵最是头疼与这种人打交道了。
“先生,学文之前因束攸辍学,如今已经凑齐,能否再来您这里读书?”
“王贵,你的学业如何了?”
“嗯?”王贵一搜记忆,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也曾经是这里的学员,不过辍学了快三年,当初离开时,王贵还向着这个鲁先生保证过,不会耽误秀才试的,结果之后的三年便杳无音信了。
“哎,鲁先生,家道中落,贵已经不读书了。”
“你这小子,本来读书是强过所有人,听说就是贪图女色,早早成了亲,这才放弃了学业,真不该啊,可惜啊可惜!”
“今天说的是学文的事……。”
“学文进来吧,束攸交于你师娘吧,你如果还想应试,便……,算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去吧,好自为之。”
王贵交了束攸,二两银子一年,然后便匆匆的跑掉了。
他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天生就怕老师。
走在集市中,王贵突然被人拉了一下,转头一看居然是黄太长的徒弟,叫什么小三儿的。
“三哥,怎么是你?”
“跟我走,有事。”
王贵也不废话,跟在了小三儿的身后拐进了一个巷子,来到了无人处,小三儿才开口说道。
“蒋德出现了,瓜棚村刘寡妇家,柳家的人已经去了,你有何打算?”
“谢了,这事还得麻烦三哥和我走一趟。”
“我不能在柳家人眼前把人带走的,柳家……。”
“我懂,不会让三哥为难的,有机会就下手,没机会我们就只是看看。”
两人说好了,同乘一骑向着瓜棚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