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名被摔死的那一刻起,复赛已经进入到了最激烈的角逐阶段。
为了既得利益,争斗难免,死伤也是难免的。
但王非土给了他们毫无畏惧的底气:此次比赛,无论伤残还是身死,皆按战时标准发放抚恤。
一个,两个,三个……
不断有人惨叫着从韩信的身旁摔落,但韩信依然带着四名手下一往无前。
对于部下,他是他们的保护伞,但对于对手而言,却是一名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刺入人群之中。
韩信后发先至,抓住一人的脚腕猛地身后一拉。
力道之猛,让那人防不胜防。
伴随着惨叫,韩信又成功清理出局一名对手。
左夫看一眼韩信,也知道照葫芦画瓢,直接对着身旁一人肚子上就是一脚。
“下去吧你!”
回头看看四个人一个不落,韩信大声道:“散开,加速攀登!”
木塔是上窄下宽的结构,每往上攀爬一层,竞争力都会无形中增强数倍。
正当韩信再爬一层就可以够到第一层的令旗时,猛然听到一声呼救。
“啊,千将救我!”
韩信急忙回头。
只见一名队员正被一名大汉掰开他的右手,眼看就剩下一只手,整个人已经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大汉桀桀怪笑一声,临门一脚,踢向队员裆部。
若是这一脚踢中,非死即残。
“嘭!”
“啊!”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掀翻向下倒去。
“千夫长!”
队员两手刚刚抓住木架,赶紧朝下望去。
原来是李斯冒着生命危险从十九层一跃而下,借着惯性将大汉撞飞之后,两脚倒挂金钩,悬于十四层之间。
此时的十四层,大批对手涌来,直接有人把手伸向了韩信的脚面。
韩信明知不妙,两手一抓将那人甩下之后,身体随之一荡,从木塔内部直接跃到了另一面,顺便又是撞下一人,继续朝上攀爬。
“千夫长你没事吧?”
“你们快上,我给你们殿后!”
韩信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强横的臂力,一路上将所遇之人全部踩在了脚下。
所过之处无一幸免,交手最多三个回合,对手就得被无情地打下木塔。
在韩信的掩护下,队员无一例外,全部抓到了令旗。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韩信一声:“你们各自保护好令旗,我去拔头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再往上一看,韩信已经几个腾跃,跳到了最高处。
但是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王非土和张良的眼帘。
“他怎么也来了……”
“有了他,这游戏看起来似乎有点意思。”王非土笑看着与韩信并驾齐驱的一名老者。
只见此人身手如灵猴一般,在木架中腾挪闪跳,连火癸营的都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不侵犯,各取所需。
转眼间,两个人每人拔下两面旗帜插入腰间。
见他们还不收手,准备将其它令旗一并拔了。
张良也没想到,游戏的唯一bug竟然被韩信二人就这样打破。
“不得多取,一人一面令旗,送回点将台方为获胜!”
张良一声令下,传令官立刻齐声大喊,声音传遍整个校场。
没办法,有人太过强悍,不增加一下难度,后续无法进行。
张良苦笑着看向王非土。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观看比赛。
这道临时加进来的规则,也让韩信为之一怔。
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竟然临时增加难度。
韩信看看下面汹涌而来的众人,和老丈相视一笑。
“老丈,我见你孤身一人,可愿与我结伴?”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
“善!”韩信随即命令属下:
“拿着你们的令旗,为我开道!”
属下们依令行事,开始聚拢一处,护着令旗一步步为韩信清理出一面通行之路。
一百多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这里,有人冲上前去阻拦道:“你们已经有八面令旗了,给我一面,我帮你们开道!”
很快,韩信又挑选了三个强大的壮汉加入返回途中,八个人一路过关斩将,抱团前行,最终成功将令旗插在了点将台上。
复赛很快给出了结果。
除了韩信带领的左夫、李左车、齐姜、季婴,这五人全部夺冠外,剩下七人的名字分别是:邓宗、宋留、田臧、殷霸、田荣、陈佘、申阳。
望着夺魁的十二人名字,王非土问张良:“子房这决赛当如何进行?”
张良摇着羽扇说道:“决赛为三三小组赛,共分三个项目,分别是武斗、械斗和骑射,十二选四。”
十二个人一字排开,站在了点将台上,张良拿着名单依次念出了他们的名字和所属什伍,迎来台下一片欢呼。
张良顿了顿又道:“在此我要恭喜诸位,你们将连跃三级擢升裨将,享官大夫之爵。”
“吼,吼,吼!”
台下万人齐呼,为这十二人呐喊助威。
这个奖励实在是太丰厚了,台上众人激动地满脸通红。
只有田荣一人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未时三刻如期举行决赛比试,比试规则我已公示,诸位且下去准备去吧。”
就在众人围着公示栏查看比赛内容时,场地中央已经一片忙碌,开始布置决赛会场。
张良将令旗分为三个档次正是为了给决赛做铺垫,旨在将能力突出者单独拉出来,再匹配两名不同档次的人选。
如此高下即分,四个小组综合实力相同,但对于弱者而言,却着实是一次艰难的考验。
经过一个时辰的激烈角逐,四名强者脱颖而出。
他们分别是:韩信、田荣、邓宗、陈佘。
这四个人三项比赛中,综合武力最为突出,虽各有所长,但作为领军的将军已经完全可以胜任。
不过若是想作为三军主帅,还需要经过实战验证。
当宣布完四人的奖励和总决赛的章程后,点将台上突然发出一声怒喝。
“这简直就是胡闹!”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朝发声之人看去。
郡尉陈涉猛然站出来,对邹奭拜道。
“启禀上守,下官以为,所谓的实战演练十分不妥!”
邹奭连忙将陈涉扶起,安慰道:“陈将军有何直言,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