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田假闯入深山之后,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石崇带着五百人跟他们玩捉迷藏。
进入深山的几个时辰,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好不容易坐下歇歇,又是射箭,又是丢石头的,撵又撵不上,够又够不着,田假恨地咬牙切齿,索性不管骚扰直接追着一股山匪死命的追。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他们……
他们竟然引来了一只吊睛大黄虎。
当时的场景那真是历历在目。
那可是着名的食人凶兽,体重可达五百斤,一巴掌就能把人拍飞。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浓浓的死神味道。
那凶兽发了疯地撵着人追,一千人的队伍哪里见过这阵势。
刀枪不入,力量与速度的结合,人人都是吓破了胆夺路狂奔,最后幸好是他的战马肉比较多,堵住了老虎的口后,才得以虎口脱险。
虎入羊群算鸡毛,让见识一下虎入人群,那才叫一个刺激。
深山老林胡乱跑一通,三百多人的代价,免费体验了一把虎口惊魂。
听完田假的叙述,田儋田荣皆是心有余悸。
忽然田荣心头一惊,问:“假儿,你兄弟田广呢?”
不问不要紧,一问田假都吓了一跳,可不,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这儿呢!”
田广躺在地上,无力地摆了摆手。
还好是虚惊一场。
他而自望着天,喃喃道:“这天可真蓝啊,活着真好。”
……
“别躺了,快起来,去吃饭。”
“兄长,我们惭愧啊!”
田儋满不在乎摆摆手:“有什么可惭愧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意的,快吃饭吧,事情总是有利有弊,吃饱了饭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我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老虎也不行!”
话音刚落,忽然又斥候来报。
“禀报郡丞,山匪,山匪杀过来了!”
“什么?!”
田儋一愣。
“好哇,他们果然自己送上门了!”田荣立马来了精神。
“郡尉,速去点齐兵马,随我迎战!”
田荣大踏步走去翻身上马。
田儋慌忙追了过去:“二弟莫急,吃了饭商讨一下对策也不迟。”
“吃饭?兄长且将我的饭温上,夫去去便回!”
古有田荣温饭战成龙,后有关羽温酒斩华雄……
不过这事不咋出名,原因很简单,因为田荣虽猛,成龙却太能跑。
“贼子休走,老夫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
“老家伙,我乃青木帮成龙,让我来会会你!”
两军阵前,大军一字排开。
成龙对田荣。
战鼓声震天,田儋见状直接走上擂鼓台。
“起开,我要为我兄弟亲自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
鼓点越发变得密集,田荣跃马横剑,一声怒喝便杀了上去。
成龙使的一根青木棍,虽然也有手臂粗,奈何没什么杀伤力,刚一照面,就被砍去一截。
“老家伙,你的剑挺利呀?!”
“哼,还不快快受死!”
憋屈了一天,现在终于上场,田荣使出了浑身的力道,将成龙逼的步步后退。
“哼,小小无名之辈,也敢对战老夫?受死!”
势大力沉的一剑刺来,成龙连忙举棍格挡。
谁知一个落空,再看两手竟然从中间被刺弯,变成了似连非连的两截。
“老匹夫,吃我一棍!”
“啊打!”
看见甩来的棍头,田荣连忙横剑格挡。
“嘭!”
奈何棍子中间会弯曲,直接重重砸在他的天灵盖。
田荣感觉眼冒金星,气的他大吼一声,仗剑欺进。
一手暴雨梨花让成龙手忙脚乱,直接一手拿着一截木棍胡乱格挡。
低头一看,棍子被砍成数截,索性将棍头一把全部朝田荣丢去,扭头就跑。
看到场中田荣占据了上风,打跑对方主将,田儋一声大喝:“敌将已败,杀过去,杀光他们!”
陈涉抱拳得令,呼啸一声,带领三千人马乘势追去。
“快跑!”
成龙跑起路来,无人能及……
一群手下的山匪当然也是个中翘数,见帮主跑了也不含糊,跟着一起往回跑。
一大群官兵铺天盖地的追来,谁跑的慢,那就只能丧生与人群之中。
不过还好,这些人都是一些长跑健将,除了骑马的,基本没人能追的上。
风吹呀吹呀,成龙的自由放荡;
风吹呀吹呀,成龙自信不迷茫……
转眼就到了山前大路口,三虎等人已经在此摆好了阵势。
田荣抬眼一看,好哇,贼子是打算在此决一死战了。
“正合我意!”
“前面就是山匪的中军,杀过去,一个不留!”
“你的武器,拿去!”
这时三虎直接将成龙的武器丢过去,成龙顺势接过。
“你不要武器吗?”
三虎竖起蒲扇大的巴掌道:“这就是我的武器。”
“那你耗子尾汁……”
“杀,谁若胆敢后退半步,定斩不饶!”
三虎大喝一声,率先迎了上去。
陈涉目光一紧:“那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勇猛?!”
田荣已经红了眼,咬牙道:“别管是谁,杀了再说!”
说着拍马上前,朝着三虎冲了过去。
人言马上吕布,步战典韦。
但到了这里,田荣骑不骑马,三虎说了算。
只见两人刚一照面,三虎也不管田荣挥来的一剑,直接一拳只冲马脸。
“轰!”一记重拳,直接将马的牙齿打飞出两颗。
“灰啾啾!”马的一声惨叫,也预示着田荣想要马战的破灭。
战马直接倒地不起,将田荣甩下马背。
三虎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扑了上去,与之缠斗一起。
成龙拿着铁华木棍,在人群中开始厮杀。
铁华木不比青木,这玩意儿斧子都劈不断,拿到这把武器,成龙甩起来可谓是如虎添翼。
“让我来与你一战!”
陈涉终于上场,长剑也是舞地眼花缭乱。
都知道,上一次陈涉势如惊雷的一掌将田荣拍地当场吐血,他的功夫丝毫不在田荣之下。
只不过陈氏此时在东海郡势微力薄已大不如前,所以行事十分低调。
同时他也很清楚,田儋包括邹奭都不是明主,只是想靠着郡尉的薪俸养活一家老小,别无所求。
他跟田荣的路数不太一样,田荣善于挨打,但他善于进攻。
剑的威力并不能跟棍相提并论。
剑走偏锋好似游龙,棍乃横练一扫一片。
如此,两人刚一照面,铁华木棍就将他手中长剑震地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