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实在挨不住冻,就走近咸亨酒店点了些菜吃,休息一会。说来也怪,进了酒店,温度也没怎么升,但却是不冷了,还真像刘刻说的像阴风那样。
这样待着也太过无聊,两个人又聊起了世界和自己的事情。刘刻听着洛夫斯基的陈述补充了陈何脑中记忆的缺漏。探索一个人太多记忆也会因为这些经历和思想而改变自己,所以许多事情刘刻都没有敢查看陈何的记忆。
不过现在已经从洛夫斯基嘴里知道了。
在丧尸爆发时,一些被丧尸杀死的人会莫名其妙在感染区重生,不过他们和刘刻不一样,他们是整个人复活,而不是只有某一部分。刘刻觉得这大概和自己死前看到的黑影有关。
关于职业的信息,刘刻是第一次听到,洛夫斯基说,首次通过历界事件就可以选择职业,职业只有三个:战士,术士和科技。
一点进化值可以提升一个等级,升两个小等级之后就会进入下一个大等级,刘刻要是获得三点进化值的话,就可以直接跨过第一大等级进入第二大等级,然后需要4点进化值才能进化到下一个大等级。
洛夫斯基和刘刻算是有缘,洛夫斯基家在海参威,虽然俄国很大,大多数繁荣地区离华夏也很远,不过海参威却恰巧就在华夏上面一点点距离,只可惜刘刻的家在首都龙城附近的黄省。两人要是想在现实世界见面的话,还是挺难的。
两人吃完饭就要再回鲁宅,刘刻突然拉住洛夫斯基说了几句话,又将任务道具「门槛」寄存到了酒店老板那里,两个人才出门去。
两人走到一条较为冷清的小路时,洛夫斯基突然发起狂来:“我不要再回鲁宅了,那里太可怕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不要死在那个鬼地方!”
刘刻听到洛夫斯基的疯言疯语十分生气:“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努力通关的吗?”
洛夫斯基立刻变得垂头丧气:“可是就连最强的尼克都已经死了,我们的结果注定失败了。”
刘刻把双手搭到洛夫斯基的肩上,眼神真挚地说:“我们要相信自己,我们可以的!”
洛夫斯基沉着的头猛然抬起来,大声吼叫着:“你还看不明白吗?不可能的!根本就不可能!”
说完,洛夫斯基崩溃地逃走了,逃往酒店的方向,只留下刘刻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样伤感的一幕被暗中观察的尼克看得一清二楚,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哈哈,刘刻你个蠢蛋,把你唯一的战友也搞丢了,今天我一定要你死!”
不过,尼克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洛夫斯基,他打心底里认为洛夫斯基好欺负的软蛋,更别提趁现在和洛夫斯基联手对抗刘刻了,他很自信,自己可以单杀刘刻,一定可以。
刘刻在原地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被抛弃他的战友击溃了希望之心,然而在转头会鲁宅的那一刻,嘴角却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弧度。
这一切,很明显就是做给尼克看的戏,门槛的使用条件非常苛刻,刘刻要在鲁宅里,而洛夫斯基要把门槛放到土地庙,如果尼克盯上了洛夫斯基肯定会阻止他,到时候刘刻就只能和祥林嫂的怨魂战斗,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而且洛夫斯基的处境将变得异常危险,不过,要是用此计会有一定可能尼克找洛夫斯基联盟对付自己,毕竟尼克才是明面上的强者,虽然洛夫斯基至今为止都很是善良老实。
反正都是要赌一赌的,就赌尼克压根不会找洛夫斯基。
另一边,洛夫斯基坐在咸亨酒店角落的桌子旁喝了一口酒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你可是赌对了,那尼克,果真是个傻子。”
刘刻交给洛夫斯基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等到天黑之后,就拿着门槛去土地庙,尼克和祥林嫂怨魂的问题刘刻说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洛夫斯基相信刘刻,他隐约有一种感觉一一刘刻才是队伍里战力最强,最厉害的人,强的不只有他的神秘还有他的冷静与自信。
刘刻此时已经回到了鲁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要计划一下晚上的作战方案,与洛夫斯基时间同步的事情刘刻并不担心,因为祥林嫂怨魂出来的时候系统会提示的,到时候洛夫斯基在合适位置放下门槛就行了。
尼克这方面刘刻还是有点担心的,但现在找也找不到,不如等他自己上钩。
天色渐晚,红日慢慢落下,当最后一缕余晖消失之时,浓密的乌云将天地间所有的光亮都吞噬殆尽,狂风骤然呼啸起。
终于,一场暴雪登台了,鹅毛一般的雪花被寒风裹挟着滚向大地。这一夜人们仍然举行着祝福仪式,鲁四老爷从自己的书房里出来向堂屋走去。
“莫不是这几天的晦气找来了老祖宗的怨怒,真是气煞我也!”鲁四老爷十分生气,这可是招惹到祖宗的事情。
在大雪的遮掩下,鲁四老爷丝毫不知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身躯干瘦衣服破烂的女人,她手里拄着一根比她还长的竹竿,竹竿下端裂开,那裂缝中竟然夹杂着血肉,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肉块还在向下滴着鲜血。
淋漓的鲜血将洁白的雪染成了黑红色,更加渗人的是祥林嫂手里的竹篮,那里面,是一颗头颅!头颅脖子断开的地方血管已经腐烂,若是让镇上的人瞧一眼,准能认出这颗头颅是谁的一一柳妈!
鲁四老爷一直低着头走路,避免大片雪花打到脸上,然而,他走着走着竟然是看到地上有星星点点的黑红,心里还有些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红点越来越多出现在鲁四老爷不断向前的视野里,顺着黑红的长带看去,尽头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顿时双腿发软,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一下子倒在地上。
鲁四老爷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个面前的“谬种”,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他的心里,只有恐惧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