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身上的隔障,随着衣物被一件一件除掉后,显得是越来越小。宫灯昏黄的光晕,给太子妃雪娇的寝殿罩上了一层暧昧的暖光。
一种靡靡的气息,在这座精美豪华无的寝殿内无限蔓延。
候在太子妃殿门外的两名侍女,听到殿内的越发淫靡的声音,俩人面色纷纷大变。
“兰心,快,你快去禀报皇后娘娘,就说东宫有变,快请皇后娘娘千岁她来!”
另一名宫女兰心,听见同伴红桃的催促,已经顾不得许多,立刻双手一提裙摆,瞬间就冲入了殿外漆黑的夜色中。
约摸三炷香左右,回头看了一眼棉褥上面嫣红的斑斑血迹,就像散落了一把石榴花在上面。
叶仑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心满意足地翻身下床。
还真是含苞未放的牡丹骨朵儿,紧致,香色未绽的处子之身!
帷幔之下,雪娇光洁浑圆的肩头,裸露在轻纱外面,此时正抱着一个抱枕团儿,肩头一纵一纵地嘤嘤抽泣着。
“雪娇啊!太子妃啊!你哭什么,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你差太监喊我过来,不就是希望这样么?”
叶仑的话,使雪娇的羞愤达到了极致,她投向叶仑的眼神,蕴含着一丝冷意和一种复杂的味道。
“嘻嘻!本殿就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没心没肺的叶仑,抬起一只右手,抚摸着雪娇泪痕遍布的脸蛋,顺着她的耳根,将手指滑入她的秀发中,大拇指缓缓摩挲过她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叶仑坏笑着说道:“继续呀!就这样,你越是憎恨本殿,那本殿,越是受用。”
叶仑把话说完,丝毫不顾雪娇此时对他刻骨的仇恨,就头也不回走出寝宫外。
这刚出门外,叶仑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这边传了过来,根据对声音的初步判断,似乎是有着车驾的一队人马。
一队威风凛凛的大内禁军,勒住马头,停在寝殿的朱门前面。
这些大内禁军们,一个个精壮彪悍、杀气腾腾,恶狠狠地盯着刚走下太子东宫殿门口台阶的叶仑。
其中,一名貌似统领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最为仇恨刻骨,恨不得把叶仑给立即撕碎的样子。
那神情,不亚于眼前的叶仑,就是刨过他祖坟的仇人。
叶仑心里一阵冷笑,该来的,终于跳出来了。
只见两侧仪仗銮驾,迅速左右分开,一乘精美华丽的辇车出现在正中,哦!这就是代表着母仪天下风范,皇后娘娘雪姬乘坐的凤辇而已。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一声撕锦裂帛的唱喏,响彻了整个太子东宫。
呼啦啦,各殿门里,涌出多人,瞬间就在朱门前跪成一片。
“恭迎皇后娘娘大驾,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辇车的珠帘,被从外面挑开。
身穿霞披锦缎,头戴黄金镶嵌着珍珠凤冠、宝相庄严、一副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贵妇,一双穿着绣缎软鞋的脚,先后踩在辇下伏着的太监背上,气宇轩扬地走下辇车。
“儿臣破虏,恭迎母后法驾,问母后慈安。”
叶仑见到这美貌、气质天下无双的皇后娘娘雪姬,马上躬身上前,行礼问安。
“破虏太子,在你的眼里,还知道本宫是你母后?”
雪姬一双美伦美奂的凤眸,狠狠地剜了叶仑一眼。
“哼!”
皇后娘娘雪姬,鼻腔里冷哼一声,然后长袖一拂,就抬脚跨入殿内。
那个之前满脸杀气,狼一样盯着李辰的皇宫侍卫,紧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就要跨过门槛。
“你,给本殿站住!”
叶仑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厉声呵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东宫乃是本殿私宅,等同于禁地,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硬闯?活腻了?谁给你的狗胆?”
这下可好,被拦住的侍卫,闻言后面色立即变得猪肝一样。
火冒三丈的侍卫,立刻恼羞成怒,他转头就吼道:“本将乃是慈心宫侍卫长熊烈,专职负责皇后娘娘凤体安全。”
不提名号便罢,一报名号,叶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回朝途中,那驿站里半夜截杀自己的,不就是六皇子身边的侍卫长吗?这些人,是一伙的。
“慈心宫侍卫长?不过是个有头衔的看门狗罢了,哪怕穿上甲胄,可还是一条吠吠乱叫的看门狗而已。”
这下好啦!侍卫长熊烈闻言,勃然大怒,双目圆睁,凶神恶煞地盯着叶仑,一只右手,已经按到腰间佩刀的刀柄上。
这可使不得,叶仑的眼神,冷漠得吓人,他冷声道:“这天下江山,是我父皇打下的,本殿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你一个慈心宫侍卫长,且不过是皇室豢养的一条鹰犬而已,你也敢对主子龇牙咆哮?”
冷笑一声,叶仑继续说道:“你竟敢在本殿面前亮刀?”
熊烈有皇后娘娘所持,丝毫不畏惧叶仑言辞的质问,在他眼里,破虏太子就是个废物无疑,迟早就会被皇后娘娘雪姬所生的六皇子慎祀所替代。
想到这里,熊烈不但没有抽回已经按在佩刀刀柄上的右手,而是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些。
叶仑的逆鳞,彻底被倒撸了,他又冷声说道:“有种你就拔刀出来,你这刀,哪怕拔出半寸,也是欲意谋逆刺杀本殿,罪同谋反叛乱,你要是有种,拔出来一个给本殿瞧瞧?”
只见熊烈,怒目圆睁,牙关紧咬,他紧握刀柄的手簌簌发抖起来。
熊烈被激怒得双目布满血丝,一双眼睛赤红吓人。
“看来没种,没种就给本殿滚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再胆敢踏上台阶一步,杀无赦!”
叶仑明白,在这太子东宫,除了跟着自己被贬流放的那几个随从外,其余的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整个事情的蹊跷之处,也就是让人愤怒的地方,自己被贬,流放关外大漠,但作为太子妃的雪娇,却安然无恙,继续留在东宫作威作福过着奢华富贵的日子。
叶仑看着熊烈的脸,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熊烈一直后退到所有的台阶以下,这才停在那里吹胡子瞪眼。
看到叶仑,嘴角浮着冷笑,狂傲地进了殿后的背影。
“破虏,你给老子等着,等首辅大人和皇后的大事一成,老子要你粉身碎骨而无葬身之地!”
回到殿内的叶仑,看到皇后娘娘雪姬,正安慰着在她怀里抽泣不已的雪娇。
雪姬已经是过来之人,何况六皇子已快成年,一看堂妹雪娇此时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有那榻上如梅花一样的点点落红,就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
身为女人,她最能感受到这种滋味和内心的崩溃。
“破虏,你,你放肆了!”
见到叶仑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走了进来,雪姬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是怒斥。
叶仑又是饶有玩味地一笑,斜了一眼雪姬便说道:“皇后娘娘明鉴,儿臣破虏如何放肆了?”
“你?”
皇后娘娘雪姬,被叶仑一句反问,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