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生活（2）左老头道：“一个人人都争着当奴才的世界，很多人都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没人想卑躬屈膝，可所有人却都得卑躬屈膝，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
章莲之后重新找了几份工作，但每次他都不如意，最终都是和人家一拍两散。
最终章莲被生活磨平了希望，一次买醉后他便沉迷于这种感觉无法自拔，他是一滩烂泥，只有泥潭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一次酒后斗殴，满身淤青脸都肿成猪头的章莲被肚子已有隆起的阿梦抚起。
“你不要管我。”借着酒疯，章莲一把将阿梦推开。
一阵天旋地转后章莲趴在了地上，他哭诉着锤这地面说道：“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是废物，你不要再对我这般好了。”
阿梦紧紧地跑过去抱住地上的章莲。
章莲仍旧哀嚎道：“我是个废物，没人会可怜我，我也不值得同情，那些满脸写满功与利的人谁会瞧得起我这种人了。”
阿梦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章莲说道：“还有我啊！不管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从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论你如何也好。”
章莲道：“可是，可是我不配……”
阿梦道：“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一旁站着的左老头：“喂喂，老夫都在这站了半天了，你们两个小娃差不多得啦！”
尽管章莲已经千疮百孔，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早就倒下了，可这世界上偏偏有人能让他倒下后再重新站起来，尽管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很痛苦，但他依然会奋力前行。
章莲重新找到了个钱庄伙计的基层工作，这一次，他已然做好了抛弃一些坚守的痛苦抉择。
这一天，章莲一大早就到了所在的钱庄中，他整理打扫干的很殷勤。
等钱庄其他伙计到了则是完全把章莲当做了空气，一点没有注意到。
没多久掌柜也来了，他随便招手便叫过去了跟哈趴狗一般的章莲来，掌柜随便吩咐给章莲一些不重要的工作。
尽管工作很无聊，但章莲做的一丝不苟。第一天，章莲做得很吃力。
可到了第二天章莲仍然是一大早便走到了钱庄，没人要求，他又开始主动扫地，这一次还加上了从井里打水，收拾屋子等昨天发现需要做的地方。而这一天之后，章莲不仅自己的工作一丝不苟，他还帮助钱庄的其他伙计坐着丢给他的工作。
就这样一天天，章莲却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每日都感觉被不知道几座大山压的抬不起头来，但他一心坚信着只要能升职一切都会改变。
有一次掌柜悄悄和章莲说过，掌柜说章莲干的很好，让他继续保持，最近钱庄打算开一个分店，到时候就让他去打理。为此章莲还高兴了好几天，他回去和阿梦说，管钱的阿梦则是破格买了许多好吃的让章莲大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章莲笑的像个孩子。
当晚，左老头鼓足勇气想说些什么，但当左老头不经意间对上阿梦的眼神时，阿梦眼神中则是写满了“不要说”。
左老头苦笑，可身为过来人的他知道，此时不说，也只不过是会压抑下更大的山洪罢了。
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新店开业，掌柜提拔了另一个人，章莲不解，但很快掌柜就叫他去对他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无非就是掌柜自己也难办，还要考虑到各方股东的意见，以及老主顾的要求。
“不过下次……”
掌柜保证下一次他就有拍板的全力了，那时候保证是章莲，最后掌柜不忘还说一说章莲的工作能力以及品德的高尚。
为此，章莲又兴奋了好久，他还想过今后自己当了掌柜孩子出去介绍自己都有面子，而且当了掌柜就能挣更多的钱，到那时候就能更早的买下自己家的房子。
可好景不长，也就是几天后心店长摆的宴席上，一个钱庄的年长伙计酒醉后吐槽了很多掌柜的话，他说掌柜早就跟他说下一任店长是他呢！
这年长伙计说完后，又有人说掌柜也和自己说过这话。
一连几人都是这般说的。
章莲低头，他眼前看到的一切居然开始模糊了。
“是眼泪吗？”
章莲不相信自己会哭。
年长伙计说道：“就是就是，这老东西太不是东西。哎~~不过这能怪谁呢！怪咱的爹没本事还非要生下自己呗！”
又有伙计道：“那老东西是天水和南边的人，喜欢算计，经常琢磨人，阴谋诡计用的可就多了，简直坏透顶了，见了他就恶心。”
某伙计道：“就是就是。”
又有伙计道：“都是这么回事，还有那新店长。”说着，这人指了指在远处那边跟掌柜拍马屁的新店长。这伙计说道：“看见了吧！这两天我观察他走路都不一样了，横着走你敢信？看把他牛的。”
某伙计道：“对对，我跟他说话的时候那个颐指气使的呦，皇帝也没他那么牛。”
一阵阵吐槽，一阵阵欢笑，可就算吐槽就散欢笑又有什么用，今后该恶心下去的日子仍然要恶心下去。
回家后，章莲对左老头哭诉道：“就算说我不好也没关系，可为什么要骗我，难道把人当傻子很有意思吗？”
左老头道：“这世界上有人有大智慧，有人却爱摆弄小聪明，不过有大智慧的人早就高高在上了，你想碰到一个野生的倒也是很困难。不过，卖弄小聪明的又何止那掌柜一个人呢！”
可是，第二天，章莲仍然要收拾好心情继续去钱庄工作。
一段时间过去，新店的消息传来，而这一天掌柜又悄悄和章莲说：“我最近听说了些说我的传闻，你不要跟着他们传闲话，店里的伙计里面我最看好的还是你，那些人都不行，下一任店长就是你。”
章莲继续拼命工作。
可是一段时间后，新店长仍然不是章莲。
而这一次，掌柜倒是没再和章莲悄悄说什么了，甚至是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几天之后，章莲似乎也忘记了那些事情，他一如往常地工作。
直到有一天掌柜冲着他们全体员工发火，而章莲在众人之中走了出去，一脚便把这掌柜踢飞。这掌柜虽然脱发严重，不过今后也要过上没牙的日子了。
有人马上就过去搀扶掌柜和质问章莲，而这些人也都被章莲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