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与的故事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年幼的司空寻屹因为起夜小便看到了在院子中月光下练剑的大哥司空云。而从此之后，夜晚练剑的司空云也成了每日司空寻屹必定看到的场景。


    （店伙计道:“喂喂，这个时候不是在喝酒吗？那么爱喝酒晚上为啥还会看到这些啊喂！”）


    司空寻屹不明白，为什么被爷爷父亲每天都夸成天才的大哥要这般辛苦，若是他自己有大哥这般天赋，那每日自己的练习目标很快就能达成，哪里还用现在被家人督促般辛苦。


    司空寻屹这般问过他的大哥，而他的大哥只是边用着有精美刺绣的白手帕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边和蔼地说道：“这样也很痛苦，只要一个人自不量力地觉得自己有一丝爬上那山的希望，为此便会付出比常人百倍的努力。也许哪天功败垂成了，只是被旁人当做笑话取笑罢了。”


    年幼的司空寻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他像是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很高深的人生真相般，可仔细想想，他似还是懵懵懂懂。


    后来，随着司空云一天天的展露头角，他的潜能似是一个不见底的深井般不断创造出新的突破。从起初的司空家当代最杰出的子弟，到司空家世世代代中最杰出的子弟之一，最终在全天下的剑术天才中也享有其名。


    而司空寻屹却仿佛越来越成了大哥司空云脚下的一滩阴影，在那璀璨光辉之下，是那般不起眼。


    司空寻屹也曾努力过，他也想要从这阴影中走出来被人所看到，超过他大哥司空云的事情他不敢想，司空寻屹也只不过是想要有一天和大哥并肩而立而已。可这一切显得司空寻屹就像是个追逐太阳的愚者，无论如何，那也是不可企及的。


    一次次，一次次，司空寻屹练习练到晕倒，可每次他都醒过来继续，不曾停歇，因为他想要攀上那座山。


    （店伙计道：“喂喂，这故事什么鬼啊，你的人生不只有喝酒吗？你是怎么做到每天三天两头就喝醉还能与这么高强度训练兼顾的啊喂？”）


    （司空寻屹道：“这不正要说呢嘛！”）


    那次司空寻屹喝酒的时候因为不如他大哥司空云，他才痛定思痛，苦心练习，这才终成为一代大肝王。


    可这只是喝酒，在剑术上司空寻屹已然无法企及他的大哥。


    可是，司空寻屹始终没有放弃过。


    现如今，司空寻屹向着章平冲去，他悲愤地说道：“我不会再失败的。”


    以此同时，曾经司空寻屹无数次苦练剑法的画面拂过他的脑海。他这般努力，岂是眼前这章平只练习了几个月就能比的。


    章平握紧了手中的朱砂木剑，脑海中的记忆同时浮现。


    （章平：“额……奇怪，感觉我的人生和剑没啥关系啊！”）


    （店伙计道：“喂喂，和剑没有关系就不要回忆啦！”）


    （章平道：“要不还是十世祖吧！”）


    （店伙计道：“喂喂，就放过你的十世祖吧！”）


    好吧！记得那是章平的曾祖父。


    （店伙计道：“你真的见过你的曾祖父吗？”）


    曾祖父章平虽然没有见过，但他却知道曾祖父曾经是个武术大家。


    （店伙计道：“喂喂，我的话现在到括号里不要紧，现在干脆就和旁白对话啦吗？”）


    章平的曾祖父自幼家境贫寒，一家几代早就断了曾经进士祖上的荣光，只在地主家做佃户，再加上进几代遇到的地主都是恶霸，他们一家的日子格外艰苦。


    为了谋个生计，章平曾祖父的父亲把他的曾祖父送去了城里学武，希望能逆天改命，以后也不用一辈子老死在田地里。


    习武很土，因为他只是记名弟子，不能在师父家住下，而且城里的房子又太贵，所以每天曾祖父都要摸着黑起床，敢三十多里的路去师父家，其中为了进一些碰道河就干脆游过去，风雨无阻，寒来暑往。尤其是秋末初春之际，河里的水没有冻成冰，曾祖父每次游过时便都有种生而无恋的感觉。


    就这样，曾祖父终于有一天学有所成，他在当时的城里找了一份给有钱人当护卫的工作，在那个年代里这可是高危职业，干了这行后半条性命便已是交了出去。


    一连十几年过去，期间自然也发生过一些江湖奇遇和浪漫的爱情故事。曾祖父人到中年比不上那些年轻护卫的时候果断功成身退。


    退下的曾祖父用这些年过年都舍不得吃上一顿白面攒下的积蓄在老家买了几百亩的田地，人生仿佛是个轮回，他一生都在走出这土地，最终却又反了回去。


    （店伙计道：“喂喂，这故事别说剑了，和武也没啥关系吧！而且就一个护卫充什么武术大家啊喂！”）


    章平也没有其他办法，司空寻屹都回忆了，他和剑有关系的也就只有曾祖父了。曾祖父曾经学过武，摸过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店伙计道：“多么勉强的联系啊！你说你摸过菜刀也不这故事靠谱好吧！”再说了，你以为你曾祖父那个年代真有人学剑吗？剑有啥实用性啊喂！又不是咱们这个玄幻世界！）


    （章平道：“喂喂，突破次元壁的吐槽啊喂！”）


    “店伙计道：“话说回来，你的曾祖父该不会也是因为喝酒死的吧？”）


    章平的曾祖父八十岁时开始每日酗酒，曾经的他可是滴酒不沾，不是怕家族因酒而亡的魔咒，只是单纯的不舍得喝酒的钱罢了。


    现如今，章平站在原地，脚步一动未动，他看着向自己攻来的司空寻屹，手中的朱砂木剑直直以一条最直接的线打向司空寻屹的身体。


    司空寻屹也看准了章平的脑袋，手中的朱砂木剑欲要斩下。


    交击。


    这一剑章平打出的平平无奇，但那一剑的剑势和他先天九重天的境界全部用了出来。司空寻屹也是用出了全部底牌。


    此时擂台上，周围还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比斗着。擂台上现在背对背的章平和司空寻屹就这样齐齐一动不动地站着。


    台下的观众们屏住的那口气还没有出来，他们知道，结果就会在下一秒揭露而出。


    下一秒。章平和司空寻屹一同倒在了地上。


    擂台下的司空家主：“这……”


    不知何时，司空凤已然悄悄熘的不见人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