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风推着那位轻灵的风之精灵朝着下方的激战飞跃而去，只是顷刻，来到了两人的中央，在螺旋丸与千鸟对撞的区域。


    刹那，清风拂来，如同清河小溪般的惬意清风，带着一丝丝清凉滑过心头，也滑过那两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游到了他们的全身，成一层水膜般的风之盔甲包裹全身，带着如同暖泉浸泡时的暖意和温柔。


    那层盔甲包裹的一瞬，两人都隐约感觉到什么，可是，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何事，两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轰——！！——


    又是熟悉的膨胀光球在对撞的区域扩散而去，灼灼耀眼，混沌归元，高百米，宽百米，膨胀到整个峡谷，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石像彻底泯灭，将周围一切归于虚无。


    轰——！嘭！——


    ……


    那一击之后，很久很久，鸣人和佐助都在一片绝对漆黑寂静的水面行走了很久，前方似乎总是没有尽头，可是他们却无法停歇。


    直至前方出现一道白芒。


    两人心中如同找到最好的曙光般，朝着那白芒奔去。


    忽而白芒化作一面镜子朝着自己吞没而来，两人还来不及用手遮住视线，却蓦然看到了对方。


    而且，周围的场景化作走马灯一般，变化无常，却又是过去熟悉不已的地方，每一处，都有两人的记忆。


    鸣人大桥，医院天台，还有那个抢铃铛的修行场，幼时初遇时的那个湖边栈道。


    全部都是走马灯，随着两人的意志而在改变。


    佐助神色怔怔，低眸：“这种感觉…”


    鸣人苦涩一笑，垂眸：“这种感觉，多半是…死了吧。”


    如同最后的通牒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佐助看着脚下的属于木叶之河的水面，蓦然转眸离去。


    鸣人诧异跟上，却来到了另一个黑色的空间。


    “真悲哀啊。”佐助忽而说道。


    鸣人愣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居然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和佐助，被满是冷眼恶意的村子众人当做不祥之人围观，那眼眸满是憎恨和恶怨。


    小小的自己和佐助，无言背对着对方，沉沉垂着头。


    鸣人苦涩一笑，却不是多么无法释怀。


    可是佐助不同，他冷眸看去，自嘲般说道：“你因为九尾，而我因为宇智波的姓氏，被村子排挤，人们唯恐避之而不及，而我们憎恨村子，憎恨村子里的人们。”


    “对吧？”佐助沉声反问。


    鸣人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嘶吼着朝着人群外面跑去，而那冷傲的小佐助也不甘说着：“你们别想否认我。”


    佐助转眸看向鸣人，反正两人都死了，也就不再剑拔弩张：“你叫我兄弟，在这层意义上，或许确实如此。”


    何种意义，自然是都被村子憎恨，同病相怜上的兄弟。


    鸣人反驳道：“才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吗！”


    鸣人一拳砸在了佐助的胸口，朝着远处跑去，那一瞬，两人仿佛回到了那个栈道，佐助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也看到了自己独自坐在栈道上的孤寂身影。


    他还是追上了鸣人，却在木叶那颗有着一个秋千的熟悉地方看到了蜷坐在上面的鸣人。


    这个秋千一直都是这个被排斥的鸣人唯一的玩具，就这样一人孤零零坐在上面晃悠，小时候，童年，都无比孤独，被周围之人唯恐避之不及。


    而那个唯一温柔体贴的人，却叛村而去，陷入比木叶还死地般的蛇窝。


    他抱着手，愧疚失意说道：“以前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直到绘出现。”


    “可是，从小时候起，她就比我懂太多...”


    说起这个，鸣人轻笑：“我曾经怪过她，因为唯一的曙光却这般遥远，可是，后来我也意识到，一切都是我的自私。”


    “真是抱歉呢，明明都与绘她们说好，一定安全回去，现在居然自己就死了，还没当上火影之前…”


    佐助神色微怔，忽而前方随着鸣人的回忆出现了历代火影的火影岩。


    鸣人却一下大呼小叫起来：“对了！还有无限月读！”


    他惊恐地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朝着佐助摊手绝望叫道：“这下完了，我们不在还怎么解术啊！”


    佐助闻言，垂眸轻笑，插着腰有些无奈：“就算死了，还要关心世界的未来吗？”


    鸣人不悦反驳：“当然了，世界总不能一直那样。”


    佐助转眸看去，安抚道：“小樱和卡卡西，还有绘幽凌那个家伙都在，他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鸣人失意坐了回去，口中念叨：“但愿如此吧...”


    话语还没说完，忽而痛苦的捂着手臂，居然转瞬消失在佐助的眼前。


    “鸣人？”他惊疑朝着四周看去，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余光瞥到火影岩，轻笑喃喃：“火影吗…”


    在那小小的村子，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哥哥背着回到家里。


    “说不定再过一阵子，那里就能刻上哥哥的火影岩了…”身影依旧软糯的自己，这样与鼬说着。


    可是，话语落下的是一瞬，那个人却蓦然沉下头，阴沉的神色一言不发。


    “哥哥？”软糯的自己轻声唤道，那人却蓦然从身旁消失不见，再出现时，仿佛又回到那冷漠立在电线杆上宇智波鼬。


    佐助瞳孔不住颤抖，看去前方的红月，身体陷入了一片死寂和恐惧。


    仿佛…仿佛有回到那午夜零时。


    ......


    午夜零时...路灯已尽灭的街道。


    今夜来跳舞吧，tipsynight～


    月光也找不到的地方，有一条孤独也唱起歌的街道。~


    似乎要疯狂，似乎要颤抖，只有这痛楚，是要碎裂的要失去的宝石。~


    没什么可以比较的，没什么被夺走。～


    你就是你，来吧，露出笑脸。~


    即便什么都不考虑，即便那没什么理由，这也正是出色的开始。~


    看啊，天已黎明。~


    凌晨2点，与世人的气息隐遁。~


    孤独的交换杯盏，tipsynight。~


    连同那灼喉般悲伤的言语。~


    终于认清了价值。~


    如果人称黑暗的街道上，锁住了光亮。~


    那这里没有黑暗，来吧，闭上那双眼睛。~


    眼前浮现的。~


    不要放手，紧紧抱住。~


    这正是美丽的交集。~


    看啊...天已黎明。~


    人造花香在诱惑。~


    白胡子的老人们。~


    道道年轮，烂漫盛开。~


    午夜零时...路灯已尽灭的街道。~


    蓦然回首，诱惑的灯塔，cknighttown～


    ……


    这首一首形容佐助的歌，我觉得真炒鸡蛋棒且mv也很贴切《ブラックナイトタウン》午夜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