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差一点。”


    云风跺了一下脚，刚想把面纱扔掉，好像鼻子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拿起面纱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飘入鼻孔中


    “女的？”


    聆音阁内——


    夏瑶笑嘻嘻地看着清清：


    “妹妹，人头呢？”


    “……姐姐，他，他是高手……”


    “呵呵……刚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给我下了军令状呢。”


    “姐姐……我……”


    “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没有，他把我面巾摘下来了，但是我顺势跑了……”


    “呵呵……他已经知道你是男是女了。”


    “怎么会？他没看到我。”


    “你的面纱有胭脂味儿，而且你本身就有一股体香，你自己闻不到，所谓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姐姐，我……我功夫是不是不到家……”


    “妹妹，你的武功基本已经跻身一流的行列了，如果你不得手，其他姐妹们更不可能得手了。”


    “第一次动手就遇到高手了，怎么这么背！”


    “妹妹，你是不是动了春心，看到人家小哥哥长的俊俏……”


    “姐姐！你胡说！”清清脸上一红，“我看啊是你想刘秋白了，你说这么长时间了，每月月初你都宿夜不归，你去哪里了？呵呵……”


    说着清清就给夏瑶开起玩笑来，也就是清清敢和夏瑶在无人的时候开玩笑。


    “诶……妹妹啊，我这辈子和秋白有缘无份了，我每次和他见面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见面的，他人单纯，痴迷剑术，没有什么心思，我俩谁都没有说破，我有朝一日没准去那儿，这世间的男女情爱我不敢奢望……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那当然是我乖巧啦。”


    “其他妹妹们都很乖巧，我看到你啊就想到我小时候，你真的和我很像，即便我以后活不下去了，你也要替我好好活着——就当……你是另一个我吧……”


    “姐姐，你别瞎想，你……”


    “清清啊，龟息大法不是本门的功夫，老天都在帮你啊，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计划有一天助你逃跑，一直没有办法，过不了最后那一关。”


    “什么关？”


    夏瑶并未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直到一个多月前秋白教会了我龟息大法。”


    “他怎么会？”


    “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姓虞的老道，虞老道得知他是纯阳门人之后扭头就走，但是秋白说他应该已经被清理出纯阳了，听到此话那个老道很开心，于是和他攀谈起来，秋白擅长剑术，那个老道也喜欢剑术，他和老道比剑，自然是输了，他求虞老道教他剑术，但是老道说他们路子不一样，但是可以教他一个内功法门，就是这龟息大法。”


    “姐姐，学这个有什么用？”


    “你知道百花争艳大会是什么吗？”


    “不知道……”


    “本来打算提前几天告诉你，现在我说了也好……这样你就有练功的目标了，百花争艳大会中的这百花是谁你知道吗？”


    “应该就是我们这一辈吧。”


    “对，这争艳争得是什么你知道吗？”


    “……比各种才艺，和姐姐平时训练我们的一样啊，女红啦，厨艺啊，琴棋书画啊，还有比武，对吗。”


    “这些才艺都是次要的，比不比都不重要。”


    “那就是比武？”


    “是的，我们春夏秋冬四个人各自培养门人弟子，到百花争艳那一天孟大人和铁面大人，黑白二圣，五大阎罗分别两人一组在花房里等着你们，春夏秋冬四人的弟子两两捉对儿，走进花房比武……第一轮只能有一个人走出来……”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生死决斗……”


    “啊？姐姐……”


    “呵呵……百花争艳很好听吧……其实很残酷……我们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只不过我们是被孟大人培养出来的……”


    “也就是说有……有一半的姐妹……”


    “是的。”


    清清黯然神伤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可是姐姐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去年开始得到的命令就是杀一个上半身有手指甲盖大小胎记的年轻人。”


    “可是为什么呢？”


    “你会向你的刀剑解释你为什么要杀人吗？”


    清清摇摇头。


    “我们都是工具，看似是花魁，光鲜靓丽，哼哼哼……诶……”夏瑶长叹一声。


    “那……第二轮呢？”


    “之后只能比试武功的高低，不能大开杀戒，然后选出若干花魁，继续这个任务，至于剩下的姐们不是在底下服侍客人就是有其他的安排，花魁的级别是聆音阁里最高的。”


    “所以……姐姐是要我活下来，赢得第一轮的比武？”


    “不是，我让你死……”


    “啊！”清清低呼了一声。愣愣地看着夏瑶。


    “只有死……才能活！”夏瑶说道。


    清清把之前所有了解的信息串了一遍，忽然恍然大悟。


    “姐姐，赢得比武的人就少了一半，然后每人会服用五仙断肠散，我猜这个毒药并不好配，所以为了控制大家，并且每人都要服用，如果人太多就没有足够的药品，姐姐让我学龟息大法就是让我假死，让我伺机逃出生天，从此聆音阁的名录上就没有我孟清清的存在，我就可以真正的逃出生天了？”


    “清清果然冰雪聪明……”


    扑通一声清清跪了下来：


    “姐姐对我有再造之恩！谢谢姐姐！”


    说着趴在地上就磕头。


    “快起来妹妹，诶，还是那句话，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你真的和我很像，你活下去，就当替我活着……”


    “姐姐，我会救你出去的！”


    “傻孩子，别说傻话了。我早就想好这个办法了，奈何孟大人等是何等高手，在他们面前装死谈何容易，只能被他们发现，然后用极刑被处死，上个月秋白教我龟息大法，没想到这正是破解假死的真正解决办法。”


    “姐姐，我会努力的，我会在这几个月里努力练功！对了姐姐，我爹娘是谁？”


    “不知道，你是孟大人亲自递到我手上的，你逃出生天之后可以去打听打听，不过我觉得难比登天，你什么信息都没有，还有你假死之后可能会被埋在土里或者棺材里，你自己要想办法离开，清清，这是最大的一次赌博，我平时也教你们的才艺里也包括赌，但是这次赌赢了你就重新为人了，如果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