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苏心瑜趁机往床内躲,刚拿被子想裹住自己,陆承珝跟了上来,他大手拽住被子,一下就扯了开去。
“陆承珝,你到底想如何?”
苏心瑜恼了,盘腿坐好,水汪汪的眼瞪圆了瞧他。
瞧她模样奶凶,陆承珝心情不错,原本想着要在特定气氛下才行事,此刻觉得任何气氛皆可。
往日是他狭隘了,遂轻哄:“只希望娘子切莫出尔反尔。”
苏心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对他挑眉:“我敢给你看,你敢看么?”
“笑话。”陆承珝压住笑意,学她模样坐了,“为夫瞧一瞧娘子,天经地义之事,怎地还有敢不敢的说法?”
苏心瑜想了想,道:“那这样,你脱一件,我也脱一件。”
“还带这般玩的?”陆承珝不禁蹙眉。
“我就说你不敢了罢。”苏心瑜娇软哼声,“快把堆一旁的被子给我,我要睡了。”
“为夫自然敢。”
陆承珝修长的手指当即扯了身侧的带子,利索将身上的寝衣脱了,露出结实有致的胸膛,精壮的腰腹肌。
当然还有两处疤痕。
苏心瑜俏皮一笑,欲下床。
身子还没下去,被他修长的手指给掐住了腰肢。
“作何?”他问。
“差点忘记了,我已经问师父要了上好的祛疤膏,就在东厢房,我去取来。”
“不急这一时,明日取也不迟。”陆承珝拿下巴指了她身上的衣裳,“轮到娘子了。”
苏心瑜撇开他的手,坐回原处,伸手拉住了腰侧的带子,却迟迟没有动手扯。
“此等戏码是娘子所提,实则该娘子先脱。为夫体谅娘子,已经脱在前头,怎么你还是不敢?胆子大得敢逃,如今到了此般小事上,竟然连件衣裳都不敢脱。”他激将。
“我哪是不敢?”苏心瑜哼声,“我是怕你瞧了毒发。”
“那还是我来帮娘子罢。”
说话间,他伸手。
“别,我自个来。”
苏心瑜侧身躲开,勾颤在指尖上的带子被她缓缓扯了开去,寝衣慢吞吞地脱至一旁。
露出藕粉色的纯色小衣。
莹白的肩头,白玉似的胳膊,身前只一件薄薄的小衣。
陆承珝瞥了一眼,不敢再看,忙不迭地垂了眼眸。
见他如此,苏心瑜抓起寝衣想要穿回,嘴上道:“你看,不是我不给,是你不敢。”
哪里想到想要穿衣的手顿时被他扣住,听得他说:“继续。”
苏心瑜一阵心慌,险些结巴:“继,继续?”
陆承珝虽不敢直视,但眼尾还是无耻地扫见,嗓音又低又哑:“嗯,还有块布没脱。”
苏心瑜一噎:“早都跟你说了,这不是一块布,这叫小衣,小衣!”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已经脱了一件,这会子该轮到夫君了吧?”
听她娇软的嗓音罕见有了戏谑之意,陆承珝不禁撩起眼皮睨她。
她立时捂住心口:“你,你,你,瞧什么瞧?”
“还不能瞧?”陆承珝疑惑,“你不给我这个当丈夫的瞧,还想给谁瞧?”
“呃……”苏心瑜垂眸提醒他,“轮到你了。”
陆承珝无奈,半起身将寝裤给脱了:“该娘子了。”
眼前男子的大长腿还挺白,苏心瑜见状,不禁咯咯地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我笑夫君身上只一条短裤衩了。”说着,她又笑。
笑声悦耳。
陆承珝不禁跟着低笑。
他倏然想明白了,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要笑便笑。
只是随着她的笑,身前一颤一颤的,惹得他身上开始燥热,嗓子越来越哑:“该娘子了。”
苏心瑜也不扭捏很快将自个的寝裤也脱了去,继续盘起腿,咯咯又笑。
陆承珝淡淡睨她:“很开心?”
“嗯。”她点点头,“这游戏还挺好玩。”含笑道,“夫君要输了,我身上还有两件,你只一条短裤衩了。”
他不敢脱了吧?
陆承珝唇角动了动。
她单纯是真单纯,还以为他不敢再脱。
难道她忘记先前他从浴桶中站起的模样?
趁她还在洋洋得意之时,他立时将身上唯一的穿着也褪了去。
“啊——”
苏心瑜瞧见,惊叫出声,纤细的食指指指他的脑袋,又往下指:“流氓。”
陆承珝淡淡扯过被子盖住:“说话要文明,你我夫妻,哪来的流氓?”
“你快穿上裤子!”苏心瑜抬手遮眼。
“不穿。”他给了两个选择,“要不我这般搂着你睡,要不你提出的游戏完成它。”
苏心瑜索性将手放开了:“你我是夫妻,是吧?”
瞧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他的身体早被她看了个精光。
“是,你当如何?”他问。
“脱啊。”
两个字话音落,她便伸手至后背,扯开了系带子。
小衣滑落。
乍然跃入眼帘的旖旎美景,令陆承珝怔住。
没想到她真脱。
还有,女子与男子果然有大不同。
“好了,游戏结束,我可没有出尔反尔。”
苏心瑜心里羞得要死,面上装作一副淡然模样,淡然地取了小衣想要重新穿回。
哪里想到男子双手捏住她的肩头,吻了过来。
“唔……”
身子被他搂入怀里。
苏心瑜又羞又慌,拽着小衣的手推他:“你,放,放开,我。”
陆承珝吻得缠绵,轻唤:“娘子。”
“你要亲就亲,可是这样亲,我又不适应。”
嗓音怯生生的,显然是怕极了他。
“莫怕我,可好?”他将她放平,手肘撑在她身侧,亲啄一口她的唇,“娘子?”
苏心瑜咬了咬唇肉,不敢看他的眼,手伸到一旁想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奈何手腕子又被他扣住。
她是真的慌了,鬼使神差地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夫,夫君,夫君是想要我么?”
回答她的是个热吻。
惹得她气息紊乱,就连肌肤都缓缓变成了绯色。
倏然间,她见他胸膛上出现黑紫色脉络,娇软的嗓音焦灼不已:“毒,毒发了。”
闻言,陆承珝也瞧自个身上。
“你中了毒,自个几斤几两不知道么?”她催他,“快运功护住心脉啊!”
千万别嘎在她的身上。
大活人在她身上,她都害怕,更遑论一个死人。
他又那么沉,她完全推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