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叫出那声模糊不清的“爹”之后，整个牛家就沸腾了。


    “乖清清，再叫一声爹啊！”


    “叫二哥叫二哥！”


    “还有大哥！”


    三个人团团围着陈晨，激动得不行。


    云娘上前扒拉开三个人，把陈晨抱在了怀里，“你们几个一边去。”


    她忽视了旁边三个人，“清清，叫娘，娘。”


    陈晨很配合地喊了一声：“凉~”


    兄弟二人眼热的不行，顶着自家娘亲渗人的眼神，蹭了过来。


    “叫大哥。”


    “叫二哥。”


    陈晨乖乖开口：“大喝，二喝。”


    兄弟两个满足的不行。


    陈晨眨着眼睛瞅着自己娘亲，用小手指向兄弟二人：“傻子。”


    云娘立刻笑了，“对对对，傻子。”


    牛清石和牛清土立刻石化在原地。


    二人：“……”


    emmm~，妹妹太可恶了。


    ————


    闹腾了一番过后，陈晨和往常一样进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的，陈感觉自己看了一场电影。


    虚空各处，一片虚无，只有混沌之气充斥其中。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不知是何缘故，混沌之气开始聚集，浓缩。


    慢慢的，虚空中的混沌之气凝聚成了一个个会发光的小球。小球有大有小，开始形成以天道为法则的各种世界。


    大部分的小球成功诞生世界，在天道的维持下自成体系，循环不绝。


    小部分小球构建世界失败，重新溃散为一团混沌之气，与别的小球融合。


    其中构建失败的小球中有极少一部分的天道保留了自我意识，融合进别的小球中的世界之后，为了维持自我意识，开始想办法获取能量。


    耀，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世界失败了，被融合到了某个不知名的世界。


    他才诞生不久，还没来得及看看真正的世界，就要溃散了。不，他不甘心。


    他利用全部的力量留住混沌之气，维持自我意识。


    他成功了，可是也因此丧失了全部的力量。他落在了一坐山上，不能移动半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最终被皑皑积雪覆盖了。


    他曾被深埋不见天日，也曾浸泡在深水。


    突然有一天，某个会动的东西碰到了他，这似乎是某种生物。


    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这个生物身上有那么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混沌之气。


    毫不犹豫的，他吞噬了那个生物。


    在此之后，他吞噬了所有接触过的活物。他回复了一点力量，只有一点。


    时间漫长，不得移动，他开始思考融合他的这个世界。


    用微不可查的一丝混沌之气构筑生命，生命死后重回混沌，生生不息。


    他一点点观察着这个世界。无他，他太寂寞了。


    日子就这么漫长而无聊的过着。即使无趣，他也不想放弃。


    他学会了布置陷阱：用一丝力量吸引活物，换取更多力量。


    为了力量，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


    不择手段。


    直到有一天他在雪山之上吞噬一个女孩时，他失败了。


    人类被这个世界的天道钟爱。她的求生欲太强了，甚至惊动了天道。


    在天道的干预下，他失败了。天道欲抹去他的意识，接受他的力量。


    可是他会放弃吗？当然是不会。


    天道并不清楚他有多少混沌之气，他找准时机藏在女孩灵魂里就好。


    生命由混沌之气构筑，灵魂自然有混沌的味道。只是气息有强弱之分罢了。


    他自爆了，混沌之气散出。可散出的只是一半，他将剩下的一半隐藏在了女孩的灵魂里。


    之后，他沉睡了。


    再次醒来时，女孩已经死了，变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难以接受。


    女孩“消化”了他的混沌之气，构筑了一个空间，将他剥离了。


    他成了一团意识，飘散在空间里，随时会消散。


    于是他展开了这个梦境。


    ————


    陈晨看着那一团漂浮的黄色“空气”，犹豫不决。


    这是当初要吞噬自己的那个玩意儿。


    他让自己给他一些混沌之气，让他生存下去。同时他也可以帮助自己修炼，互惠互利。


    但是她有点担心，万一被坑了咋办啊！


    耀继续开口：“你掌控了我的混沌之气，构筑了你灵魂内的这个空间，就相当于这个空间的天道。你能掌控这个空间的一切。”


    “我愿意成为你这个空间的生灵，受你掌控，你大可以放心。”


    陈晨知道耀说的是真的，半晌之后，她决定答应耀。


    就算耀有什么阴谋，他成了她空间里的生灵之后就受她掌控。


    她完全不用怕他！


    陈晨在耀的指导下学会了操纵混沌之气。


    之后，她分离出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混沌之气，包围了那黄色光团。


    慢慢的，陈晨感觉自己体内多了一种联系，是和黄色光团的。


    那黄色光团悠悠发出了声音：“您好，我的主人。”


    陈晨有点脸红，主人什么的，太羞耻了(??????)?。


    “耀，你还是叫我陈晨吧。”


    “不，您是我的主人。”黄色光团动了动。


    陈晨走过去摸了摸光团。软绵绵的，和棉花一个手感。


    陈晨用脸蹭了蹭，“咱们两个相当于合作伙伴，你叫我陈晨就好。”


    “况且你活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个老怪物，叫我主人太尴尬了。”


    耀点头：“是。”


    陈晨动了动手指，将更多混沌之气汇入了黄色光团。不一会儿，一个和她同样大小的团子出现在了空间里。


    我艹，这团子和她长得一样。


    “你干嘛化成我的样子？”


    耀回答：“我只见过你一个婴儿。”


    耀动了动身体，感觉有些新奇。


    多少年来他都是一个光团，这是第一次有了人类身体。


    陈晨有点无语，她以为耀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不，半个天道。结果，呵呵。


    她看着耀在哪里动来动去：一会儿跑，一会儿跳，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等适应好了身体，耀开始打量空间里的东西。


    空间很大，放了很多书，还有一些常见的植物。当然，还有陈晨以前的贵重物品。


    陈晨给耀一一介绍这些东西，但是鉴于耀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陈晨把自己之前的记忆传给了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