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扎?就是有赛车环形跑道的那个城市吗?”
“是,就是那个地方,离米兰很近。托尔夫的旅馆名叫‘皇帝宫殿’,听起来规模宏大,豪华之极,其实不过是一个三流旅馆。”
片山突然话题一转,问道:“你听说过义大利肃清同盟吗?”
卡罗勒律师听到这名字后,有些惊呆害怕,喘着气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问你知道不知道义大利肃清同盟。”
“我是律师,我有义务为顾主保守秘密。”
片山镇静地说:“不要冠冕堂皇了,如果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是义大利肃清同盟的律师?”
“毫无办法,毫无办法,我是反对他们的,请你相信。由我所担当顾问的大企业中,有很多受义大利肃清同盟的胁迫而不得不每月向他们大量献金。”卡罗勒慌张地向片山讲道。接着他又说出了义大利肃清同盟接受各企业献金的户头名称和帐号,以及银行名称。并同时说出了那些企业家的名字和献款金额。据卡罗勒讲,设有义大利肃清同盟户头的银行大多集中于卢森堡、巴哈马群岛,以及列支敦斯登,特别是列支敦斯登的阿罗彼娜银行。片山边听着边把卡罗勒所讲的户头和帐号记录了下来。律师的记忆力实在不凡,片山暗中有些敬佩。
片山又问道:“你知道赤色军团吗?”卡罗勒支吾着不肯回答。
“怎么了,知道还是不知道。”
卡罗勒在片山的威逼下,又讲了起来。“在律师聚会上,曾听到这个名称,经过是这样的。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其提包内装有黄色炸药,被警察发现给逮捕了。但那个小伙子说他并非是为了搞恐怖活动,而是为了在湖中炸鱼。在那小伙子受警察审讯时,我的朋友托斯卡尼律师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那人讲,他们付高额费用,请我的朋友将那小伙子保释出来,不久邮局便汇来了三百万里拉。托斯卡尼成功地将那小伙子保释了出来,当然保释金也由一个陌生的男人送来了。
“被保释出来的那年轻小伙子,也许是由于过分兴奋,他向托斯卡尼炫耀道:他受赤色军团的保护,而赤色军团是世界性恐怖组织和游击队的总部。这个小伙子在和托斯卡尼分别后不到三十分钟,就被车撞死了,撞人的车也跑了,至今无线索。当然无人晓得他是死于事故还是因向警察泄了密而被杀。”
半个小时后,片山将律师绑了起来,并暂时将其致昏。然后开车驶向了蒙扎。由于夜深道路空阔,他只用了二十分钟便到了蒙扎。他很快找到了“皇帝宫殿”旅馆。
片山把车停在街道旁的一空块地上,然后又给这辆乳白色轿车换了块车号牌,便向旅馆方向走去,他这回没有蒙面。
旅馆离街道大约有500米左右,是一座十层建筑。片山首先来到英式酒吧。酒吧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虽说义大利人擅长过夜生活,但此时客人已无几个了,柜檯后面只站着一个服务员。片山要了两瓶小瓶装啤酒以及夹着火腿和西红柿的三明治,他吃完后,便来到了外面。表面看来,他是在漫不经心的散步,而实际上他是在观察托尔夫的住宅,以及附设汽车旅馆和妓女们住宿的公寓的情况,这些建筑与旅馆之间隔着一小片杂树林,起着一种隐蔽的作用。
就在片山从汽车旅馆返回的路上,突然从树丛中跳出两个人。他俩身着类似警察服的服装,腰上插着手枪,手中握着警棍,他们向片山命令道:“站住!”
“什么事?”片山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对不起,您是否带有这旅馆或汽车旅馆的房间钥匙。”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语气缓和地问片山。
“当然有。”
“那么请让我们看看。”两人说着拦住了片山。
片山见此阵势,先发制人,朝着右边保镖的睪丸就是一脚,接着又向左边保镖的颚骨猛击一拳。这一拳可不轻,那傢伙当场就倒在地上,面部歪歪扭扭地抽搐着,似乎颈椎骨被打脱落了。另一个傢伙则弯着身,两手捂着裤裆,当他刚要喊时,片山便又给了他的颚部两脚,虽说死不了,但也够受的。
片山把这两个人拖迸了小树林内的草丛中,警棍也扔在里面。然后,他打开他们的枪套,夺走了里面的米雷特手枪。他摸了摸其中一个傢伙的口袋,里面有驾驶执照和身份证。打开一看,原来这人名叫茄哥姆。他不是警备公司的人员,而是旅馆僱佣的。片山为了使他恢复知觉,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腰椎部。不一会儿,茄哥姆恢复了知觉,嘴里一边呻吟着,一边挣扎着要逃走。片山拾起警棍,往其肩上狠狠击去,使他脸朝下趴在地上。片山把茄哥姆的身子翻过来,以威逼的口吻问道:“你是义大利肃清同盟的人?”
“你是治安警察还是宪兵?”茄哥姆断断续续地发问道。
“你若不想死,就快回答我的问题。”说着片山从腰中拔出了匕首,在茄哥姆而前晃了晃。
“你是赤色军团的人吧?”
“我是一个小卒子,二等兵,不知道详情。”
“托尔夫在哪儿?”
“他,他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