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头名是托迪姆精密仪器公司,个人专用信箱号为237号,e. j. 杜兹,列支敦斯登,帐号为阿罗彼娜银行kxl5077839ps。”
“那阿罗彼娜银行是设在列支敦斯登的瓦杜兹了?”
“你,你为什么问这些?”
“这个月你转过去多少钱?”
“混蛋,你不是义大利肃清同盟的人。你!你是谁?”温伯罗特全身颤抖地大声喊道。
“你即使小声一点,我一样可以听得见。我命令你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倒霉的话。”片山喝斥道。
“令人可恶,他们的复仇真叫我害怕。”
“难道我就不可怕吗!好!我先叫你看看,我是怎样剥开你太太的肚子,取出其中的脂肪。你知道脂肪上的伤口是不好医治的,而且容易化脓。”说着片山把警棍插入腰内,从刀鞘内拔出匕首,向昏倒在床上的温伯罗特太太的肚子刺去。
“住手!住手!”只见温伯罗特一边大喊着,一边爬到片山脚下,向片山合手求饶。
“那难道你同意我割下你的阴茎吗?”片山转向温伯罗特微微一笑。
“明白了,我一切都说,只要你住手。”
“那好,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杰利亚斯·希兹公司从三年前开始,每月付二千万里拉,但后来由于里拉下跌,每月改成四千万里拉。”
“听说义大利肃清同盟的真名叫赤色军团,更准确地说叫赤色军团米兰支部。”
“真的吗?”
“你听到过赤色军团的名字吗?”
“没有,义大利肃清同盟胁迫我时,曾对我说他们拥有世界性的恐怖组织,但并没有具体告诉我名称。”
“米兰别的大企业是否也被迫向赤色军团捐款。”
“我不清楚,但是从一些酒会后的醉话中可以听出有一批企业都在被迫给义大利肃清同盟捐款。
“好了,从头说起吧,你们是怎样和义大利肃清同盟发生关系的?”
“那是三年前,我还没有进入杰利亚斯·希兹公司的领导层,只是一个部长。当时的经理安佐·巴加尼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大致写道:杰利亚斯·希兹公司的汽车缺陷重重,将之命名为”幽灵“车更为合适。最近有动向表明,因该厂汽车的缺陷而致死的人的家属和致残的人将要组织一个受害者同盟,以发起大规模、有组织的对贵公司的上诉运动。这个计划如果实现了,贵公司将可能破产。我们义大利肃清同盟是一个由爱国人士组成的团体,我们不忍心看到我国的企业陷入困境。所以我们准备阻止这一计划的实现,但这需要一笔经费,而且需要一笔防止第二、第三次这样的同盟出现的活动资金。我们将金额定为每月二千万里拉,贵公司如同意我方意见的话,请在米兰新报中登一条内容如下的gg:欲求有关安东尼奥·塞则罗的消息。塞则罗年龄二十岁,私吞二十万里拉逃走,知情者请予告之,联繫地址:米兰邮局个人信箱二二二号。如果贵公司拒绝的话,那将不利于贵公司,可能会有不幸事件发生。
“我们急忙调查有无受害者结成同盟的动向,调查结果表明实际上并无此事。于是我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那……那以后?”
“以后是恐吓信每月必来一封,半年后送给我们一份最后通牒,在信中扬言道,若不答应,便将安佐变成废人。安佐见此慌惶万状,请求总裁答应,但总裁始终没同意。不久安佐经理的两腿便被切断。次日在给总裁的电话中扬言‘下一个便是您,总裁先生’于是,总裁当即在电话中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你们公司中是否有谁同义大利肃清同盟的人见过面?”
“不,没有。联繫全靠电话和信件。安佐在被人袭击时,看到过那些人,但他们全都蒙面。”温伯罗特答道。
片山对温伯罗特大约讯问了半个多小时。他看桌上也有一本名人要人花名册,便夺了过来,然后用警棍将温伯罗特击昏,就离开了宅邸。
一个小时后,片山又熘入了阿罗奇里修理工厂的二楼内。只见二楼的一间房子内,值宿人正在和他的情妇同床共寝,不用说两人都是一丝不挂。床单已经滑落到地上。男的大约有二十二、三岁,女的也不过十六、七岁。两人都可谓相貌丑陋,女的年龄虽小,但身体各部位却发育成熟,下身部位更为突出。那个男的发现有蒙面人进来,便迅速地从枕下取出刀子从床上跳下。
“你难道想死?”片山威胁道,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腰中拔出柯尔特式手枪。
那男的见此阵势,吓得赶忙丢下刀。“金、金库就在事务所内,但钥匙老闆带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开。”他喘着气怯怯地说。
这时睡在一旁的那个女的撒娇似地翻了个身,只见她的手指又无意识地伸向她的裆部。
“你们老闆住在哪里?”片山讯问道。
正在这时,那女的终于睁开了眼,在床上盘腿坐起来,冲着片山大骂起来。
“你让她给我住口。”片山命令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