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欢说:“村里有好多男的都打老婆,要是不嫁人,她们也就不会挨打了。”
苏母正色道:“你要是不嫁人,将来有一天,我跟你爸爸去世了,那些人看你背后没人,好欺负。就会吃绝户,喝我们家的血,吃我们的骨髓。”
苏合欢不解地问道:“那如果我走出大山不跟这些人接触呢,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苏母又问道:“你老了怎么办?你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你身体健康的时候还行,一旦生病了,岂不是死在家里也没人发现。”
苏合欢点了点头说:“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妈妈,人活一天是一天,我以后不要嫁人。”
苏母摸了摸她额头问道:“你是前几天发烧烧魔怔了不成,一天天的,古里古怪的。”
她以为苏合欢只是说着玩,也就没放在心上。
很快就到了家里,大黑小黑拼命地凑到跟前,抱着苏母的大腿不愿意松开。
对着主人,狗狗们拿出了最能表达亲热的方式,疯狂地用舌头舔着主人们的裤子。
苏母嫌弃地说道:“大黑小黑,走开。”
说着,快速地煎了两个鸡蛋,倒了开水,很快就做好了两碗葱油鸡蛋面。
苏母叮嘱道:“晚上你们去奶奶家吃饭,听到没?”
苏合欢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拜师礼的事情,苏母已经带着苏禀走出了家门。
就在这时,沉寂许久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苏合欢接过电话,就听到朱子笙无力地说道:“小欢欢,事情结束了。可是怎么办,要害你的人,依然没找出来。”
就苏合欢发烧的第三天,清远集团投资的学校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他们竟然投案自首了,如实交待了如何xx女孩子的行为。消失的队员,也被他们送了回来。
除此之外,关于失踪的事情,关于血型的问题,关于qg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们也供出了一些高层,其中包括公差所的,提督学政,甚至包括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也有一个。
京市的特调小组下来的时候,公差所的已经快速结了案。又快速走流程将人关了进去。
进去的那几人,还没等到特调小组盘问,就接二连三地自尽了。
关于xx的女生,也都赔了钱。
所以朱子笙他们这几天,可谓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死了几个小鱼小虾,真正的大鱼,却依旧在逍遥法外。
关键是案子已经结了,人也都死了。现在就算查,也没有地方入手了。
苏合欢听完朱子笙的话安慰道:“小舅舅,你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急的是他们。我这么特殊的血型,想必不好找。你就放心吧,他们肯定不会放弃我的。”
被苏合欢这么一安慰,朱子笙更难过了。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苏合欢相当于每时每刻都要处在危险之中,要时时刻刻地提防着背后的敌人。
朱子笙自责道:“这次的事主要还是怪我,我不知道是京里有人泄露了消息,还是我们队里出了叛徒。总之我们的一言一行,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策,对面都好像能提前预知到一样。”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让特调小组下来,把相关人员都抓起来。这样说不定还能审讯出来。”
“小舅舅,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面面俱到呢?再说了,你也没想到,这伙人会这么疯狂啊!”苏合欢赶紧开解道。
朱子笙“嗯”了一声,说道:“我对不起你。”
挂断电话,面条都快坨了。
苏合欢赶忙跑到客房,把陈玉宝从床上摇了起来。
“小舅,吃饭了。”
“你煮的?”陈玉宝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
“不是,我妈特地回来煮的。”
听苏合欢说完,陈玉宝眉头瞬间舒展了开。
两人吃完饭,苏合欢这才问道:“小舅舅,你上次送我回来,工作没受影响吧。”
陈玉宝有些直脑筋,直接直说了:“唉,别提了,直接被开除了。最近找了一段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呢!”
苏合欢建议道:“小舅舅,不如你去京市吧,跟着我爸爸闯一闯。”
实际上苏合欢想的是,苏爸爸那里盘了那么大个摊子,应该缺人。要是陈玉宝去了,正好。
为人正直善良,又是自家亲戚,找个差事应该不难。
要是陈玉宝挣到钱了,以后一家都搬去京市也说不定呢!
陈玉宝皱着眉,问道:“这能行吗?我爸妈那关也过不了啊!”
苏合欢鼓励道:“试试呗,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实在不行,她都打算让小舅舅做她的贴身保镖了。至于工资嘛,自己有钱,能付的起几个月的。
实在付不起的时候,就只能当个不肖子孙,卖点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了。
两人一路来到苏奶奶家里,苏爷爷和苏奶奶出门去了,莲花祖祖又端了椅子,躺在上面悠闲地晒着太阳。
她头发是银色的,两鬓斑白,脸上长满了皱纹,手看起来在微微的颤抖。
“祖祖,我回来啦!”苏合欢大喊道。
莲花祖祖眨了眨眼睛,从梦中惊醒,看见苏合欢回来了,开心得像个孩子。
“是欢欢,欢欢回来啦!”莲花祖祖看见陈玉宝也来了,连忙喊道:“欢欢他舅,你进屋坐。”
苏合欢拿出从城里买的肉松小贝,蛋糕卷,以及各种小吃。
说道:“祖祖,快尝尝,这都是新品。”
还从包里拿出苹果以及梨子,一边削皮一边问道:“祖祖,你是要吃蒸苹果,还是就这样直接吃。”
莲花祖祖撇了撇嘴说:“水果蒸了还有啥吃头,容lialia(太软了),水恣恣的。(又软又有水分。)”
苏合欢点了点头说:“好嘞,我知道了。”
说着,又把割的猪肉以及猪肝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莲花祖祖看了一眼猪肝道:“这个好吃,肉容易塞牙。”
陈玉宝打量着苏家祖宅,只见门框和房梁已经变得乌漆麻黑的,看样子,很有一些年头了。
“这房子,还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修的,离这会至少也有七八十年了。”莲花祖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