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比赛我确实是很在意，可是你呢，我也有点儿愧疚，刚好两件事赶在一起了，所以我倒是觉得有些为难呢，你能这么说，我真的是没想到，挺谢谢你的。”


    “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我是你的老公，自然得站在你的角度为你着想。”


    “你不说这句话我还高兴半天，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提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


    “就，就那两个字啊！”


    顾云澈心里并没有原谅贺谨言，所以对“老公”两个字始终有些难以启齿，而且也不愿意听到贺谨言在自己的面前这样自称，现在他对于“老公”还不称职，至少，顾云澈并没有把他当作老公的打算，她可是要找贺谨言报当年的“家仇”来了。


    “什么？”


    贺谨言明知故问，虽然他现在对顾云澈为什么不愿意听到自己说“老公”还有些不明白，可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顾云澈一定会对自己重新打开心门，重新真正的接受自己。


    “你装什么呀！”顾云澈斜了一下嘴角，“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字，还在那里装不知并道，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唉！”贺谨言轻叹，“我这一刀也没那个两字金贵。”


    “你！”顾云澈听到贺谨言拿这两件事相提并论，有些不满，本来就是两件事好吗？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这不是一回事好吗？”


    “我希望我能再挨一刀。”贺谨言竟然这样说道。


    “你说什么？”顾云澈吓了一跳，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没什么。”贺谨言冷冷的又成了原来的酷样。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再挨一刀？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这种话不吉利的，不能随便讲。”


    “那还不是你不愿意喊我‘老公’吗？两刀换两个字也是值得。”


    “你！”顾云澈有时候真的要被贺谨言的主种奇葩逻辑给弄得没脾气，哪有人这样做等价交换的，不要命了吗？“你是不是傻呀。那两个字也没有你的命重要知道吗？以后不许再这样说。”


    顾云澈虽然对贺谨言仍有怨恨，可是当听到他不顾他自己的安危的时候，她又于心不忍，说来，对贺谨言的情感，顾云澈心里其实是相当矛盾的，她既不能忘掉贺谨言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事，可是又不想看到贺谨言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


    这本来就是两难的事情，顾云澈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感。


    “你都不愿意承认我，我的命还有那么重要吗？”


    贺谨言听到顾云澈这样关心自己，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喊自己这件事，让他有些心结，顾云澈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当年自己的无奈之举？而他也还没有查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也无法自证清白。


    对此，贺谨言其实对顾云澈是有很深的愧疚的，当年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顾家遭受那么大的变故，顾云澈如果不能原谅自己也是应该的，只是他发过誓，一定要查清当年真正的事实，还自己清白，也要给顾云澈和她的家人一个交待。


    “你要是命都没了，我承不承认还有什么意义？”


    顾云澈本能的说道，这其实是她的心里话，原本，她是不应该这样在贺谨言的面前吐露自己的真情的，可是她却没有忍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这样说了出来。


    “那不一样，就算我为此死了，至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能瞑目。”


    对于死亡，贺谨言并无恐惧，他早已经历过生死，从鬼门关上转了好几圈才回来，他并不害怕这个，相对于死而言，他更害怕的是善变的，难以捉摸的人心。


    “好了，你别再说这个了好吗？听着让人觉得怪瘳得慌。”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愿意心甘情愿的喊我‘老公’？”


    “这个......”顾云澈心里想说，恐怕这辈子没这个可能了，你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真的原谅你和你一起生活呢？不过，表面上为了稳住贺谨言，顾云澈想了一下说道，“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如果能达到90分以上，我自然可以考虑。”


    “还打分？”贺谨言苦笑，“这难道还需要有什么过关考试？”


    “不可以吗？你不知道在国外其实是有一种对夫妻的考试吗？如果达不到平均分数是不被建议在一起生活的，而且不光是这个有考试，就连是否可以要孩子也需要考试的。”


    “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连这些都要考试，也太痛苦了。”


    贺谨言不知道顾云澈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怪诞理论，不过倒觉得也很新奇，只不过，有点儿违背人性了，人一辈子从小到大本来就已经要经历很多考试了，连这种组成家庭的事也得考试的话，那人生仅有的一点儿乐趣也没了。


    “短暂的痛苦可以换来一生的幸福，我倒觉得这其实是不错的一种方式，毕竟现在很多人的心理都存在很多不为人知的缺陷，有的人确实不适合家庭生活，如果能及时发现及时纠正的话，也是为了以后的人生负责，这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如果在国内也能推行的话，我会第一个支持的。”


    顾云澈是见过了太多的家庭悲剧，也看到过很多人因为不幸的原生家庭而带来一辈子的心灵创伤难以恢复，以至于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甚至很多人会走上不归路，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也因此，顾云澈才不赞成现在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人的精神生活却是匮乏的。


    “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我现在你给打多少分？”


    “你？”顾云澈没料到贺谨言还会问这个，想了一下，挑了一下眉头，“暂时给你一个及格分，六十分吧！”


    “才六十分吗？”


    贺谨言觉得这个也太低了，也就是说，自己在顾云澈的心里现在也才只有六十分的程度，未免让贺谨言觉得太过低了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不愿意吗？”


    “不是，只是觉得这个中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那说明你有充足的上升空间哪，努力加油吧！”顾云澈握着拳头举了一下，“你应该对你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