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雯见陆淋之神情自然,面带微笑,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看来周五那件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十几分钟后,舒淇和文静终于收拾好自己,几人说笑着,手忙脚乱,急匆匆地下了楼,赶往食堂,时间不早了,紫米糕供应有限。
终于等几人赶到食堂,还剩下余数不多的五六份紫米山药糕,几人赶上了末班车,三人排完队,都买到了心仪的紫米山药糕。
一杯豆浆一个鸡蛋一份紫米糕,几人拿着相同的早餐,找了个四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吃完早餐已经差不多八点了,陆淋之几个人一起回到了寝室。
”好饱啊”
“是啊,我都有点吃撑了。”文静和舒淇两人瘫坐在椅子上。
陆淋之也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想着,今天早上确实有点撑了。
没有和陆淋之几人一起去食堂的刘雯已经离开寝室,不知道去哪里了。
陆淋之看了看时间,然后对坐在椅子上刷着小视频的两人说道:“文静,舒淇,我先走了,盛楠找我呢,还要麻烦你们待会给我占个座位。”陆淋之还冲文静眨了眨双眼,双手做西施捧花状。
文静看着眼前的这张芙蓉美人脸,实在没有抵住诱惑,也没问原因,直接应了下来,“你放心去吧,我给你留着呢。”
陆淋看见文静一脸呆萌状,笑了笑,提着包走出了寝室。
等陆淋之背影消失在两人眼前,文静才反应过来,“哎呀,还没问淋之要去哪里呢?”
“是啊,我本来还想问问表白墙上那件事呢?谁曾想,我还没开口,你就直接叫人家离开了,呵呵。”舒淇故作阴阳。
“好啊,舒淇,你胆子肥了,竟然敢看你姐姐我的校花。”说完扑向了舒淇。
“啊!!!……”寝室里两人闹了起来,笑声一片。
八点半左右,陆淋之走到了医学院那边,远处教学楼底,穿着黑色卫衣的曾盛楠抱着书本,低头看着手机。
陆淋之眼前一亮,小步走了过去,“盛楠!我在这。”
曾盛楠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抬起了头,“淋之,你来了!你真好,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唔……”
“等了很久吗?”
“没,我也刚到……”
“那我们赶紧走吧……”两人挽着胳膊走进了电梯……
昨天下午,两人聊天,曾盛楠吐槽自己一门公开课的教授临时有事去国外出差了,这周的课都是江海涛上,曾盛楠痛苦啊,找不到课塔子。
陆淋之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想了想决定陪曾盛楠去,分担一下她嘴里的人间疾苦,顺便探一探江海涛这个有着众多秘密的医学教授。
终于在打完上课铃后,一个穿着西装,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头发稀少,虽然有些中年发福,挺着大肚腩,却带着亲切平易近人的笑容。
而教室里本来还在做着各自事情的学生也尊敬地看向了老师,拿出了书和笔记本。从大家的态度和神情可以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位老师,眼神中带着期待。
上课前,江海涛和蔼地对大家笑着,眼神扫视下方同学,虽然是较为无聊的理论课,阶梯教室也差不多坐了满满一百多号人,熟悉的面孔居多,其中也扦插了十几个陌生的面孔。
他笑着冲大家开起了玩笑:“几天不见,看来同学们都很想我这个秃老头,我怎么瞧着这台下的学生日益增多,看来今天都不用点名了。”
“哈哈哈哈……”台下的同学梦哄然大笑。
陆淋之瞧着台上这人,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个人面兽心的,反而是那种最容易让人相信的存在。
倒是站在教室角落一侧站着的女人,更让陆淋之关注,女人穿着一袭黑色裙子,烈焰红唇,却紧抿着双唇,浑身气质都很压抑。
旁边的曾盛楠小声凑到陆淋之耳边说道:“她就是那个杜若。”说完还挤眉弄眼,调趣。
陆淋之眼睛微眯,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杜若,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不言苟笑的冰山美人,只是瞧着三年前挂在文法学院荣誉榜上的照片,这整个人的气场变化也太大了,要不是面容没怎么变,真的前后对比看不出这是同一个人。
果然没有那个女人脸上的痕迹是白长的,每一道都经过时光和岁月的精心雕刻,陆淋之不禁感慨。
中途解说,江海涛叫来了站在旁边调着ppt的杜若,两人穿上了防护服,带上了手套,给大家来了一课生动有色,活灵活现的解剖课,解剖的对象正是实验室最常见的小白兔。
等陪着曾盛楠上完一节,陆淋之整个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解剖血腥的场景,她发誓她以后都不会想吃手撕兔这道菜了。
反而是作为医学生的曾盛楠对于刚刚上完的课,侃侃而谈,整个人兴奋得转圈圈,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热爱医学。
过了一会,曾盛楠注意到了陆淋之脸色惨白了不少,她不禁猜测是不是被刚刚那种较为血腥的场面吓到了,连忙询问:“怎么了?淋之,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不舒服?”“抱歉啊,我忘了,你们外专业的学生应该很难适应这样的课程,好像有些血腥暴力了,我不该勉强你来的。”
陆淋之摆了摆手,“没事,不是你的原因,我的胆子又不是蚂蚁,哪有那么小,就这小场面,不过我想我以后都不会想吃手撕兔了。”陆淋之苦笑表示。
曾盛楠后知后觉,回想起刚刚杜若解剖的场面,顿时感到一片恶心,也苦着表示,”我想兔子以后也不会在出现在我的食谱里了。”
两人互相调侃着对方,走到小树林的十字路口,两人分别,曾盛楠走向了寝室,今天上完这节早八课,她上午就没课了,而陆淋之还要赶往另外一个教室,上自己的专业课。
走在路上,陆淋之回忆起刚刚杜若面无表情解剖的场面,只觉得一阵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