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裴清川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刘晓燕已经不见踪迹了,多想无意,他心里下了个决定:找到刘晓燕,带她一起亲自向陆淋之道歉,承担犯下的过错,谣言止于传谣者,我们都欠她一句真诚的道歉。
斗转星移,又是新的一天。
清风和煦,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窗外的薄日散进几缕金丝,落在男人墨色发梢,掩盖了他眼角化不去的兀兀沉煞,邱洲站在落地镜前,漫不经心地扣着白衬衫扣子,“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三爷恕罪。”黑衣保镖瑟瑟发抖。
“你们还真是一群废物!自己下去领罚”邱洲薄唇微动,语气冷煞。
“是”黑衣保镖脸上血色尽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良久以后,邱洲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有意思,失踪,找不到任何踪迹,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邱洲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门前,推开了那扇低调奢华的大门,看着外面候着的众人,还没开口,酒店郭老板一脸讨好谄媚,“三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邱洲看着笑得眼睛都没了的圆滚滚,只觉得辣眼睛,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小眼睛的人,“胖子,别笑了,太难看了。”嫌弃十足。
郭老板笑容凝固了片刻,马上换上了恰到好处的服务微笑,“是的,三爷。”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怨气,他竟然嫌弃我长得丑。
邱洲看着正常许多的人,皱起的眉峰舒展开来,“听说你儿子是遥平中学的。”
郭老板听到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那混小子又干了什么混账事,还是触到了他的霉头,不由恐慌起来,快速地赔罪:“三爷,是不是那小子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三爷见谅,子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怪我,那小子被我宠坏了,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三爷要怪就怪我吧,他还小不懂事……声音越说越小,脸上脖子上都开始冒汗,整个人战战兢兢。
看着擦拭额头、头弯的越来越低,做足了赔罪的姿态的圆滚滚,邱洲忍不住脑门上冒出了几条黑线,我有这么可怕吗?“行了,你跟我进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跟你儿子没有关系。”说完,邱洲转身走进去了。
听懂了三爷言下之意,郭老板松了一口气,正想快步跟上去,才发现自己强壮有力的两条大腿已经完全发麻使不上劲。
……
邱洲看着跟上来的圆滚滚,眼神示意他坐下来,“坐。”然后端起了桌子上散发着热气的瓷杯。
郭老板心里有些受宠若惊,这阎王爷竟然这么慈祥,顿时感觉无比荣幸,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坐姿端端正正,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
看着两眼炯炯有神,等待提问,小学生模样的圆滚滚,邱洲忍不住嘴抽,这真是个二货。“你儿子是遥平中学的?”
“是的,三爷。”
“刚高考完?”
郭老板不知道这邱三爷问自己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是为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丝毫不敢有半分隐瞒。深怕这阎王爷翻脸不认人。“是的,三爷。”
“考得怎么样?”说道儿子的成绩,郭老板忍不住有几分骄傲,虽然自己的儿子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这脑瓜子却随自己媳妇儿,聪明得勒。“回三爷,考了649分。”不由得挺直了腰背。
看着脸上掩饰不住的骄傲高兴,邱洲心里忍不住嗤笑,表面还是一脸波澜不惊,“还不错,有打算报哪所学校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老板有些纠结,我哪里知道,只好打马虎眼“臭小子还没想好呢?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逼孩子,现在的孩子叛逆得很,喜欢特立独行,我家那个臭小子一贯喜欢和我们对着干。”臭小子害死你老子我了。
远处正在打着晋级赛的郭成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看着失败的界面,心里愤恨不已,口吐芬芳,“艹!到底是哪个傻逼在骂我!”
邱洲浅笑,随口回了一句“和我当年倒是很像。”
而就是这一句话,让郭老板心沉入了谷底,卑躬屈膝开口“哪有,我家那混小子干什么都不行,只会吃家里现成的,那配和三爷您相提并论,您十八岁不知道有多优秀,他就是个傻小子,估计以后就是靠着吃点我们的老本混日子。”你当年可是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杀的人。
“哈哈,是吗?”邱洲看着这胆子还没老鼠大的胖子,冷笑了两声,抑郁的心情好了几分。
郭老板连忙陪笑着地回到:“那当然,三爷您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能和您相提并论。”
“行了,也别再拍马屁了,我问你一件事,遥平中学是不是有个叫陆淋之的女孩和你儿子是同班同学?”
“陆淋之?是啊,怎么了三爷?”
“我问你她人怎么样?”郭老板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这下真的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三爷,不知您打听这个干什么?难道陆淋之和三爷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和欲言又止,邱洲眼中有了几分兴趣,“知道什么一字不差地说出来。”看来这圆滚滚知道点什么。
郭老板搓了搓手,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恳求,“三爷,可不可以不要怪罪郭成啊,我儿子他随了我,脑子不好使,以前干了一些傻事,还希望三爷爷手下留情,他还小。”与其让这阎罗爷查到,不如先告诉他,让他网开一面。
“行,你说吧。”邱洲放下了瓷杯,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大理石上漫不经心地敲着,似乎在洗耳恭听。
而郭老板听见这沉闷的响声,只觉得厉鬼在向自己索命,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与此,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简洁明了地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讲了出来,“其实,我儿子郭成现在和陆淋之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