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主任,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陆弈打断了刘主任。
刘文回过神,切入正题说:“听说你要向学校申请转去医学院教书?”
陆弈沉稳道:“是有这个打算,这次车祸让我下了这个决定。”
刘文盯着陆弈,眼神晦暗不明,咬牙切齿道:“你看我信你吗?你这小子心里鬼点子多着,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转去医学院。”
陆弈狐疑,难道跟那个头套男的惨死有关,追问道:“去医学院怎么了吗?我回国任教前已经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完全够格去医学院。”
刘文四处巡视,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严肃的对陆弈说:“陆弈,我实话告诉你,并不是你不够格,而是医学院那潭水太深了。
这十年来南江大学医学院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院,也是南江市一块亮丽的名片,只是我在南江大学已经任教三十几年了,所以对之前的一些事有些了解。
很多年前南江大学还只有医学系,那个时候并不是很出名,当时医学系有个教授叫江少平,那在国内都是有名的医学专家,但是有一天突然爆出了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情。
江少平他假借教授身份秘密做人体实验,这在现在都是不允许的,更不要说是以前,更何况他做的是活体实验,这件事一爆出来,江少平身败名裂,就在国家逮捕他的时候,他却神秘失踪了,至今警方都没有找到他。”
“那跟现在的医学院有什么关系。”
刘文神情复杂,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补充说:“本来没什么关系,怪就怪在走了个江少平来了个江海涛。
现在医学院人体解剖学教研室教授就是江海涛,他曾经是江少平的养子,也是他的得意门生,当年江少平出事后,他迅速与江少平断了父子关系,之后在南大本科毕业后又前往美国留学。
可是后来在美国他攻读完博士后被引荐给了我们学校,之后一直在南大任教,加上平常自己业绩不错又深受学生爱戴,自己在医学界也混的风生水起,这十几年外界对他也是赞扬不绝。
只是自从他来到我们学校,我们学校每年总有一两个学生失踪,因为失踪的人少,加上学校压下了消息,所以并没有引起外界的关注。
起初我并没有联想到他的身上,直到有一天,医学院新来的一个年轻老师发现了他的罪行……
那天我照例吃完晚饭在学校北区后面的小树林散步......”说到这刘文清了清喉咙,清咳了几声,仿佛在掩饰什么。
陆弈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一切。
“咳咳,你认真听我说,别在意那些细节,那天我在小树林散步,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慌乱地脚步声,我担心是学生出了什么事,就悄悄地追了过去,结果发现是那个新来的老师,神色慌乱,还不停地回头看,仿佛背后有什么人正在追他,我就蹲在了附近的草堆了,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这个老师一脚摔在了我面前,和我来了个对视,我当时吓住了,差点发出了声音。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然后站起来,跑向了别处,而后面追上来的人竟然是江海涛。”
“那个老师死了。”陆弈看着刘文的眼睛,十分肯定地开口。
刘文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没错后来这个老师死了,警方调查给的死因报告竟然是自杀,可当时在学校树林里被发现尸体的时候明明身中数刀,血肉模糊。
而我当时回到家中打开纸条上面竟然写着:“一个不知道在哪的地址和江海涛的名字,我当时起了疑心就暗暗开始关注江海涛,果然发现了他很多不同寻常的举止,包括前段时间医学院有学生扔垃圾时在下水道发现了人的手指,不过这些都被压下来了,江海涛背后有一条很大的利益链,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听到这陆弈已经基本确定头套男的惨死与江海涛脱不了干系。
刘文看见自己语重心长说了这么多,陆弈还在发呆,开口道:“小陆啊,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听进去,留在文法学院不好吗?不要去探那潭深水,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跟老陆交代啊。”
陆弈暖心一笑,应了句好。
刘文看见陆弈这次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没有像上次要请假去缅甸那样,脾气倔的跟牛似的,完全拉不会,欣慰地笑了。
而下一秒,陆弈就开口询问那个年轻老师留下的地址是什么。
刘文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敢情不去医学院就好奇起了医学院的事,刘文没好气地白了陆弈一眼,开口说:“没有,十几年了,纸条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再说有也不能给你,要是早能除了江海涛这颗毒瘤,我早就出手了。”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陆弈有些失望,但心想迟早我要找出害死阿芽的真凶,将他碎尸万段,江海涛不管你是不是凶手,肯定与头套男脱不了关系,这颗恶瘤我除定了。
而在陆弈忙着查找真凶的时候,楼岭云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南江市......
陆弈刚开车赶到别墅,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别墅庭院里出现了几十个戴着墨镜身着黑衣的保镖,浑身充满肃杀的气氛。心想:谁来了?
陆弈刚打开家门,就见一个身着唐装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只听见那人说道:“回来了呀。”
“舅舅!”陆弈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远在k国的舅舅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想着,陆弈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
“我再不出现,你就要杀人了,蠢货!”楼岭云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陆弈脸色铁青,神色阴翳,看上去十分不服气。
楼岭云转过了身子,露出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说话却能呛死人“怎么了,不服气,我说得不对吗?做事这么冲动,我那么多年都白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