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吉米,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马来西亚人吧?”女人的脸很瘦,比莫非刚才所看到的还要瘦,颧骨下面都凹陷了下去,头发很乱,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臭气。
“我叫莫非,我是台湾人,是来马来西亚避难的。”忍着刺鼻的味道,莫云避重就轻的回道,手一直捂着自己的鼻子。
“那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吉米好奇的问道,“我看你的衣服好像不便宜,你家里应该有钱吧?”
“我是被人出卖了。”莫非苦笑,是她太没有警觉,或者终究是太年轻,不知世事,根本没有想到过,会被卖掉。
“原来如此。”吉米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同样的惨笑,“其实我们也都是被骗的,不过,除了还保留着那片处女的薄膜,我们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被男人调教过了,所以现在,我们队一切都麻木了,在国内,我们是做ji女的命,到国外,同样是做ji女,躺在床上,张开腿,等着男人进来,都无所谓了。”
她说话的时候虽然满脸的无所谓,但莫非还是能感觉到那深沉的战慄和恐惧。
“伽六
原来,她们是做那种事的,难道,她也会和她们的下场一样?穆水款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日后费博阳就其找到了萧若水,也不会再要她了吧!穆水歌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狠。
吉米突然抓住莫非的手,告诫道,“你是新进来的,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但是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对着来,不然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如果你不服从他们的话,他们会想着办法整你,直到你听话为止。我就亲眼看见过他们将一个女人栓在木架上,然后让十几只打了兴奋剂的狼犬轮流去上她,直到她断气而死,她死的时候,那只狼犬的东西还在那女人的身体里抽ch着,那女人的下身已经撕裂了,流了好多的血。”
“你说什么?”莫非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接收到的信息,难以想像那样触目惊心的画面,又一阵更强烈酸意已经涌上了喉头,她忙捂住嘴,将它压下。
用畜生去侵杞人?那些人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很粗俗对不对?可是这就是我们未来的路,ji女!我们被逼着做下流的勾当,因为他们做出的事是惨无人道的,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吉米抱着腿,那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声音像是泣诉又像是恶狠狠的哀怨,比绝望更加的撼动人心,“所以我们不敢违背他们。你知道吗?我们这里的人,刚被抓进去的时候,我们也想反抗,也想逃跑,可是总会被抓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被那些男人禁锢在床上,十几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他们玩弄我们的身体,逼迫我们给他们舔着他们的阳扯,给他们做。交,甚至给我们灌肠,我们饿了,就是吃他们的撷b,他们将我们当成了厕所,想尿了,就逼迫我们喝下他们的尿液,在那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人,连奴隶都不如,但他们为了保持我们的身价,并没有捕破我们的处女膜。
莫非听着她惨泣的声音,阵阵战慄从身体里流过,颤抖从体内蔓延到身休的每一个部位。
这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她无法想像的世界,如果她没有逃掉,是不是她也会变得像她们一样?
不,她不要这样!莫非惶恐的抱住头,脑海里晃过的是莫云温柔的笑容,然后渐渐的冷淡,模糊,再破碎。
不,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要是连身体也被玷污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不要说了,请你你不要说了。”她不要听了。
“只是听着你就害怕了,你要怎么面对以后的事?等下了船,你不幸运的话,就要成为被普通男人们轮流上的ji女,你幸运的话,就会被卖给贵族,成为那些贵族的情妇,可是也有些贵族是变态,他们买了你回去不是将你当成情妇,而是比他们养的贵族狗还不如的奴隶,他们会逼迫着你做各种你无法想像的事,到时候,你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否则,你就只能死,而且死得悽惨,他们会将人餵他们养的猎狗,让那些猎狗活活分食不要的奴隶。”吉米冷笑,似在嘲讽她的无知,也像是为她的依旧单钝而愤怒。
莫非捂住耳朵,全身冰凉,可吉米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不断的传入她的耳里。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吗?为什么以前她都不知道?以前哥哥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样的事,就连奴隶的事情,也是她看着中古世纪的历史才知道的,她以为那些事情早已经不存在了,怎么会还存在这世界上,而且,被她遇上了?
“莫非,早点看开吧,我们的命已经定了,越挣扎,只会越悲惨,你只能祈祷着,你遇到的会是一个好人,好歹身体只会被一个男人用。”吉米看着她痛苦恐惧的模样,嘆息着,低低的劝道,有种认命的无奈。
因为除了认命,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莫非一脸死白,她怎么能看开?想到别的男人会碰她,甚至是好几个男人,她真的无法想像那种个情景。可是,她能怎么自救?
在费家,她能够逃脱,是因为她知道费博阳还顾忌着她的身份,不会和她直接撕破脸,所以她虽然是人质,却被当做了上宾一样对待,可是,这里都是没有人性的一群低级罪犯,他们没有绅士的风度,没有所谓礼仪,只有野蛮也残酷,他们不会管她是什么人,他们只要赚钱,她还能怎么逃离?她现在上了这艘毫无人性的黑船,她还能如此自救,逃脱?
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她逃离大哥的下场,就走沦为最卑贱的ji女?
第四十四章一群畜生
从马来西亚坐船到德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知道的亲们给捉供下,紫紫问了朋友,说是一两个月的样子,但不确定,征问下,好改,谢谢。
对莫非而言,在船上的时间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太累,太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除了空气窒闷让她的身体极不舒服,还要忍受着难闻的异味,连她的身上都被沾染上了那些臭气。
可那些女人就好像没闻到一样,安然的睡着,让她难以理解,也觉得更加惶恐,好像有种再无法见到天日的感觉。她想要通过去看那个洞的天色来判断时间,可是,洞。被铺上了一层和甲板颜色相近的薄纸,虽然能透光,却看不到天,唯一的感觉就是绝望。
而令她感到尴尬又羞耻的莫过于那些女人方便的时候,她们竟能不顾满舱的眼睛盯着,大大方方的解开裤子,蹲在那角落方便。每当那个时候,莫非总会不自觉的别开脸,不去看那让她无法接受的一幕。当然,那揭开盖子后,熏天的臭气也是她无法忍受的原因之一,她的身上已经臭了,就算躲得了空气中更浓郁的臭气,但埋在衣服里,也同样臭得让她难受,而且窒息。
但船舱里有几十个女人啊,还排着队在等着方便,盖子根本没再盖上,她想要移开位置!但是其他地方都挤满了人,越远的地方,人越多,而且,这是个几乎封闭的窒闷空间,就算她想避开,又能真正避到哪里去,哪里都是臭,还会被身边的吉米唾弃,失去在这黑暗里唯一的屏障与寄託。
除了这个难题,又一个让她惊怕的现实也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已经一整夜没有上过厕所,她的小腹也鼓胀得厉害,想要上厕所,可是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毫无羞耻心的,面对那么多道眼光做出那种动作来,她做不到!
因为憋忍,让莫非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不舒服?”吉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坐直了身子。
“没事。”她摇头,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因为隐忍而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要尿尿?”吉米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一语道中莫非的纠结。
脸“刷”地一红,莫非僵着脸,不敢答话,身体像是有火在烧一样,一方面是羞耻心,一方面是难以接受吉米竟用这样直白无所谓的语气将那种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还有一两个多月,难道你能一直坚持?还是你想将那屎尿都拉在身上?到时候,就不止是我们这些女人看了,被那些男人看着你又湿又脏的裤子,你只会更加难堪!“吉米看出莫非的心思,话语里多了几分奚落的味道。
吉米对莫非的心思一直是复杂的,同情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的莫非,但又嫉妒她,不服只有她没有被黑暗浸染过。
毕竟是不同环境造就的人,吉米又经历过那种绝望,还是干净的莫非自然就像是她心口的一根刺,对比着她的不纯洁,加上莫非又挑别,总让可怜她的同时又怎不住嫉妒她,厌恶她,嫉妒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无邪,厌恶她还不懂得接受命运,这样装着高尚!
其实到头来,她不终究也得像她们一样,像这种命运妥协?
莫非红着的脸立即变得煞白,是啊,还有一两个月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她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她不可能一直不上厕所的,即便她想,但身体根本不可能做到,到时候若真弄在身上,就像吉米说的,一两个月后离开了这里,更加难堪的只会是她。
可是,她知道这个道理是一回事,心里过得去这个坎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她根本就做不到。
吉米见状也不多说,讥笑着闭上眼,靠着发霉潮湿的墙壁睡觉。她还懒得多费唇舌去开导她呢,她就不信她真要将屎尿都拉在身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清晰的开门声,那是锁链开启的声音,像是昨天夜里她被推进来后,落锁相似的声响。
这个时候,莫非发现,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女人们都睁开了眼,看向门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正狐疑着,门被打开了,光线透过那张舱门洒进来,让这个阴暗的夹舱多了些光亮,但不一会儿又被阴影堵住。
只见一个粗壮的男人提着两个桶子走了进来,那真的是桶子,两个大的水桶,平时用来沖洗甲扳或男人们沖脚的,现在却变成了她们吃饭用的工具,男人将两个桶子放在地上,是一桶馒头和一桶干净的水,边上挂着三只杯子。
“吃饭了。”男人皱着眉,扯着嗓子喊道,似乎难以忍受那股恶臭气,嘴里喃喃的骂着,“他妈的,真是臭死了,你们这群下贱的ji女,真是有够脏的!”女人们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立即争先恐后的爬起,冲上前去抢食物。
从看着男人用那种脏桶子将食物提进来,莫非就一点食慾也没有,再看女人们争相上前抢夺的画面,看着她们用那方便过却没有洗的手伸进桶子里抓馒头,看着她们撕打着争夺着那三个水杯,旨着水往肚子里灌,然后刚喝完又被另一只手抢去,那些女人毫不顾忌喝着别人的口水,也不在乎那些脏得噁心的心在舀水喝时已经将那桶本就不干净的水弄得更脏,可是莫非看着却觉得头皮阵阵发冷,有种眼前的画面十分不真实的按绝,就像在看着一场在梦境上演的闹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