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波边发车边问她:“那新来小子是不是想追你?”
她没好气的说:“想追我还整日整日的管我叫‘纷纷姐’?除非他脑子和屁股长反了。”
他呵呵笑起来说:“女孩的心思不是每个男孩都能猜懂的。”
斯巴鲁慢慢驶出狭窄的车道,跟在了林江齐的车后。他突地问:“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她飞快的否认:“没。”
他可不信:“你当我眼瞎呢?”
车子驶出大门,沃尔沃往右,而他们需往左转。
她趁机拆开话题,说:“开车开车,去迟了肉松小贝就没了。”
事实上,裘纷纷和林江齐就是闹矛盾了。
她虽然没有七巧玲珑心,但也算得上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昨天她从北京回来,原本林江齐答应了去机场接她,可大老闆临时决定召开会议,他作为负责接洽的人抽不开身,不得已放了鸽子给她。按她一直以来的心性,是不会埋怨计较的。可昨天她就是忍不住埋怨计较了。
从机场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生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闷气。林江齐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气得肚子都扁了。
他自知理亏,又见她面有怒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问她:“问你想吃什么,怎么不回我微信呢?饿坏了吧?要不去京味道吃烤鸭?”
这可算是踩着雷点了。
她抬眼瞪着他,声音大得跟洪钟似的:“烤什么鸭啊!我刚从北京回来,你还要去吃烤鸭?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去的是北京了!”
本着敌强我弱、敌进我便退的战术,平日里甚少低声下气说话的他此时好言好语的向她赔罪:“我错了、我错了。这几天实在是忙翻了,谁能想到暑假期间也这么多事呢?办公室几个人同时休假,我转都转不开。”
她两道眉毛一横:“转不开?转不开你还能吃上烧烤乳鸽!”
他一头雾水:“烧烤乳鸽?”
她断定的认为:“一看就是大鸽饭的烧烤乳鸽。”
他回想了一下,然后解释:“那是杨攀登买回来的。”又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吃了乳鸽?我好像没跟你说吧?”
她睨他:“还用得着你跟我说吗?谢芳芳的朋友圈有你的大头贴!吃着美滋滋的样子!哼!”
他说:“她恰巧路过,说想吃,难道我捂着不给啊?再说了,杨攀登也在场,又不是我一个人。至于她的朋友圈,我一直屏蔽没看过,我怎么知道她拍了我?”又问,“你不是说她老发一些炫富的照片,看多了影响你的价值观,也屏蔽了她的朋友圈。怎么又去看了?”
她吱吱呜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改口问:“那奶绿布丁怎么回事?”
他又一头雾水:“奶绿布丁又是什么?”
“前天晚上视频的时候,你桌上有一杯喝了四分之三的奶绿布丁,你明明不喜欢喝奶茶饮料,为什么它会出现?”
他哭笑不得:“裘纷纷,你看到吃的东西两只眼睛就会发晕是不是?那个奶绿布丁分明就是在杨攀登的桌上!他中午出去买的,没喝完。你给我打视频的时候晚上十点半,它还没被我顺手扔进垃圾桶。可是一杯奶绿布丁怎么惹你生气了?”
她说:“谢芳芳那个时间段就买了奶绿布丁,在单位附近的那家店买的。她平时朋友圈晒的都是精贵的东西,可那天居然晒了两杯不值钱的奶绿布丁!配文还是什么最爱。”
他到是肯大大方方的告诉她:“她的确有拿过奶绿布丁给我,但我没要啊。”
她像是终于抓到了证据,满不高兴的说:“果然就是!她对你的意思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我去北京这些天,童冠辉经常说谢芳芳不正眼瞧他是因为喜欢你,如果没有你,他就能和谢芳芳双宿双栖,还给我举了很多事例,桩桩件件都暧昧!”
他反问:“童冠辉就会吹水,他追不到谢芳芳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也信他?”
她哼哼两声,说:“怎么不信?谢芳芳在我面前都夸奖过你好几回,一副想把你吃了的样子。”
他问她:“那怪谁?”
她眉头蹙紧:“怪谁?难道怪我啊?”
他也有些生气了,说:“就怪你。是你不同意公开交往,非要搞什么地下情!如果我胸前贴上了你‘裘纷纷’三个大字,还会有这些花边新闻吗?”
不公开恋情,是裘纷纷和林江齐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定下了准则。
她的名声好不容易随着马家铭调去帝都工作而渐渐恢复了些,万一和林江齐又谈崩了,那就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何况觊觎林江齐的人那么那么多,她可不想成为被雌性生物们争相投掷的箭靶子。
肖松波和秦园之所以是知情人,也是因为在西餐厅撞见了林江齐把自己盘里的牛排切了一半分给裘纷纷的画面。到不是说同事之间不能单独吃个饭,可单独去那环境撩人的西餐厅,还分食盘中肉,她就算是全身长满了嘴巴也不能让肖松波和秦园相信她和林江齐只是同事关系。
翌日,肖松波专门找了勇哥不在的时机,唠了好些没用的废话,最后才向她抛出重点问题:“你怎么看上林江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