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离笑眯眯的抬头看着两边的大臣们,像是寻常百姓遇见意见不合,各执己见,互不退让的争辩,
赵西传经过李公公的提醒,原本扶着头痛不已的额头的手逐渐放下,疑惑的去看还在跪着的赵清离,他还没来得及让赵清离起来,秦太师和曹哲良就吵了起来,跟着下面两边的大臣们也吵了起来,赵清离就只好继续跪着,
但跪着不影响赵清离看热闹啊,尤其是一帮一把年纪的大臣们的热闹,虽然这个人热闹是因为自己,赵清离也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赵清离一会儿歪头看看秦太师这边,说到家国天下的大义,说到赵清离身为公主,受了百姓的爱戴,便应该为百姓做点什么,答应去和亲便是赵清离现在最应该为百姓做的事,还说,赵清离是个女子,除了和亲,也不能再为大昭国的百姓做什么了,
这边说完,曹哲良立马又不答应了,反驳说大昭国只有这么一位公主,还是皇后唯一的女儿,是皇后唯一的孩子,皇后身处后宫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皇上打理着偌大的后宫,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子,
曹哲良越说越悲伤,那个样子,不仅无赖,后面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就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们的面,当着龙椅上的赵西传的面,就在这庄严的太和殿里,曹哲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似的,
赵清离用一种非常神奇的眼神看着曹哲良,她没想到,曹哲良还有这么豁的出去的时候,赵清离又看看曹哲良旁边的张钧宏,张钧宏也看她,四目相对,赵清离从张钧宏的眼里看出了点点笑意,很淡,一闪即逝,
赵清离瞬间顿悟,难怪今日张钧宏没说多少话,都是曹哲良在努力争辩,看来曹哲良这么口若悬河,毫无顾忌,原来都是张钧宏出的主意,赵清离扭头去看秦太师,已经被气的站不稳,都是靠旁边两位大臣的搀扶才能继续站着,
赵清离看着看着感觉腿有些跪麻了,膝盖动了动,换了个跪的姿势,等舒服了一些,便朝赵西传望去,见赵西传也望着她,便咧嘴笑了笑,见双方吵的差不多了,秦太师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赵清离自己拍拍裙摆,直接站了起来,转身,
赵清离面对着诸位大臣,闭眼,心念一转,在脑海里牢牢的盯住那块散发着金光的黄金龙令,直到那块令牌的光芒闪耀夺目,令牌的大小也无限放大,赵清离睁眼,眼中的金光一下就照亮了整个太和殿,
也惊呆了争吵不休的大臣们,大家都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齐齐的看着浑身闪着金光的赵清离,尤其是赵清离的那双眼睛,金光璀璨,
赵清离一一扫视过在场的众人,金光所过之处,摄人魂魄的威压随之扫过,大臣们齐齐恭敬的低头,尤其是秦太师,那个两朝的元老,大昭国正一品的重要官员,
秦太师挣开扶着他的两位大臣,小心的朝赵清离走近一步,郑重的拱手,道,“老臣参见阿离公主,老臣眼拙,竟不知黄金龙令已经择主,金光已现,阿离公主是否已经有了决定?”
赵清离也恭敬的给秦太师回了一礼,道,“秦太师见多识广,黄金龙令确实在我手上,我便是黄金龙令的令主,”
赵清离说完,转过身子面向大臣们,嗓音清清冷冷的道,“和亲一事,我已经决定,拒绝,”
听了赵清离的话,大臣们都震惊不已,他们以为,赵清离既是黄金龙令的令主,更应当为大昭国分忧解难,和亲不是正好吗?还可以青史留名,秦太师也等着赵清离的解释,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在赵清离身上,
赵清离冷冷一笑,继续道,“我拒绝,是因为大梁国狼子野心,大梁国要的就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黄金龙令,大梁国退让了所有的条件,在要求我和亲的这件事上,丝毫不退,他们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是在觊觎我大昭国,他们想要我离开大昭国,是想让我带着黄金龙令离开大昭,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与黄金龙令会融为一体,我去了大梁国,便是黄金龙令去了大梁国,”
赵清离说着,大臣们开始互相窃窃私语,左右观望,赵清离低头理理衣袖,扯唇又道,“你们以为我去大梁国和亲,两国的战事便可以彻底停了吗?你们以为只要答应的大梁国的这个条件,与大梁国的和谈就算是成了吗?你们以为大昭国与大梁国的和平是这么容易的吗?诸位,不日前,我见过大梁国的四皇子梁永和,那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梁永和志在大昭国,他要的,是亡我大昭,这次与大梁国的和谈期间,那位四皇子人就在京城,可他没有露面,我之所以见过他,还认出了他,是因为我抓到了两个大梁国的细作,她们是想来盗走我的黄金龙令的,哦,这两个细作还是两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我把人关在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各位想见见吗?”
秦太师闻言,道,“依公主所言,公主可还有其他能证明公主刚刚所说的俱是实情?公主不能随便推出来两个人便说是大梁国的细作吧”
这时张钧宏上前一步,道,“此事我可以证明,为了抓到这两个细作,我与公主还专程演了一出戏,人就是在我的府上抓到的,”
曹哲良也上前道,“此事我也可以作证,我当时也在场,那两个姑娘看着弱不禁风,可心机和手段却是老练异常,差点就骗过了我们,”
秦太师还想说什么,被赵清离打断,赵清离抬手,眼中金光大盛,赵清离眼中的金光直直落入秦太师的眼中,赵清离才道,“秦太师,我以黄金龙令令主的身份,拒绝与大梁国的和亲,此后与大梁国的一战已经不可避免,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尽全力,与大梁国一战,大昭,绝不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