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过后，人群并没有散去，开始除夕的彻夜狂欢。


    江南和陆淮离开人群，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你们过年吃饺子吗？”


    陆淮“嗯”了一声。


    江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是江航成的电话。


    陆淮瞥了一眼，勾了下嘴角，眼神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两人停下脚步。


    见江南接通，陆淮弯下身子，耳朵贴在她的手机边。


    江航成的声音分秒不差地从听筒传出来：


    “陆淮呢”


    江南：“……”


    她抿抿唇，耳边除了江航成冰窖一般的声音，就是陆淮的低笑声。


    她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


    “在我旁边”


    对面冷笑一声，正巧一阵凉风吹过，江南不自觉抖了抖。


    “几点回家？”江航成的声音不冷不热，语气平淡，让人揣摩不出其中的情绪。


    江南看了一眼陆淮，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


    她转过身，压低了声音：


    “我……我今天……”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没有底气。


    江航成猜到她后面的话，半眯起眼睛：


    “说”语气威胁，“往后说”


    “……”江南紧张地舔了下唇，小声嘟囔道：


    “我……我想……”


    江航成打断道：


    “江南”


    江南：“……”


    陆淮轻笑，大掌在她面前摊开，动了动手指。


    江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懂他的意思。


    陆淮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手机。


    她犹豫了一下，慢腾腾地递给他。


    陆淮接过，放在耳边自然熟稔地开口：


    “表哥”声音里带着笑，主动替江南报备，让她家人放心：


    “现在送她回去了”


    江南看着他，有点失望地撇撇嘴。


    江航成听到陆淮的声音，“嗯”了一声，语气平缓，没什么起伏。


    挂了电话，陆淮看向江南，见她一脸的不情愿，轻笑道：


    “想跟我走啊？”


    见江南紧紧抿着唇不说话，陆淮抬起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压低音量，扯了句荤话：


    “那今晚去酒店？”他眼眸微眯，故意用暗示性极强的语气挑逗她。


    “那我再求求表哥”说着就欲从他手中拿回手机。


    陆淮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意外地挑了下眉。


    下一秒回神，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随手揣进自己的外套兜里。


    他轻笑，揽住她的肩膀，好声哄道：


    “乖，送你回家”


    江南故意走得很慢。除夕夜，陆淮一个人住在异乡的酒店，她心里别扭得很。


    陆淮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眼中带着宠溺的笑。


    他跨了一步到她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


    江南看着他突然的举动，有些茫然。


    “上来”陆淮说。


    “？”


    陆淮扭头看她，“背你回去”


    江南双手揣进兜里，向右边迈了一步，“我才不”


    刚欲向前迈步，陆淮右胯一步挡在她面前，下一秒一手攥住她的右手腕，绕到自己胸前，身子弯得更低了一点，一使力，江南被扯到他的背上。陆淮左手向后握住她的腿窝，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江南一惊，低呼出声。


    “扶好了，一会儿摔了”陆淮开口，声音明显含着笑，一股坏劲儿。


    他的背又宽又厚，带着暖意，手上的力道强劲，江南一点也不怕摔下来。


    反正已经被背到了背上，江南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笑得弯弯。


    陆淮将她往上背了背，让她能舒服一点。


    江南盯着他的侧脸，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乖得很。


    陆淮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她。


    看着她乖乖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这条街上灯光很亮，但没什么人，江南才敢大胆一点。


    “重吗？”江南轻声问道，天气寒冷，开口便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淮的耳边，有些舒服。


    “你说呢？”陆淮轻松地掂了掂她，“骨头硌得我背疼”


    “衣服这么厚，怎么可能硌到你”江南撇撇嘴。


    “又减肥呢？”陆淮问她。


    “没有啊”


    想到她之前减肥不吃饭，自己又不能留下来给她做减肥餐，陆淮忍不住啰嗦道：


    “不能节食知道吗？”


    江南用鼻子哼出声“嗯”。


    “胃搞坏了，要吃药”


    江南又“嗯”了一声，看着他眉眼间认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


    “你真好”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朵里一阵细细痒痒的感觉。


    “现在才知道我好？”陆淮故意逗她。


    江南圈着他脖子的手臂紧了一点，“早就知道了”


    语气软乎乎的，有些撒娇的意味。


    “那奖励一下？一会儿给我摸摸”


    “……”


    温馨的气氛瞬间被陆淮的一句话打破，走向少儿不宜的方向。


    陆淮：“嗯？”


    江南不回答，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陆淮轻笑一声，也没追问。


    最后一段路，陆淮故意走得慢了点。


    小区门口前，江南怕被出来放烟花的邻居看到，从陆淮背上下来。


    “你住哪个酒店啊？”


    “景廷”


    到江南家十分钟的车程，到江奶奶家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江南点点头。


    到江奶奶家楼下，陆淮松开她，“上去吧”


    江南看着他，没有动作，有些犹豫。


    陆淮歪头看她：“怎么了？”


    “你不是说……”江南含糊着开口，不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小手攥住他的衣角，向他贴近了一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


    陆淮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带着混不正经的笑，弯下身子看她：


    “不怕被人看到？”


    “看不到……”江南低着头，羞怯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没有欲望，只是想哄陆淮开心。


    陆淮看她良久，眼底复杂的情绪开始翻涌。


    最后只是沉沉呼出一口气，“上去吧”


    江南第一次主动，却被拒绝，她的脸瞬间红透。


    陆淮小声继续道：


    “这次放过你，开学有你受的”


    他知道江南是想迎合自己，但这么冷冰冰的天气撩她衣服，他还真舍不得。况且在她家楼下，万一被邻居碰到，对她不好。


    江南低着头，脸上的红晕更重。


    “那……我先上去了”说完欲转身离开。


    陆淮见她这个表情，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将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