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7年,九月十八。
清晨的太阳照耀着木曾山脉。
此刻清军一处营帐内,戴费、弥生一郎二人相互抱着,正呼呼大睡,二人的睡姿一点都不雅观,着实难看。
“呼呼~”
“呼~咻~”
桌案上散落的残羹剩饭,以及东倒西歪的酒瓶,都可以证明这二人喝了不少酒。
而他们二人并未意识到,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噩梦,亦是大清走向灭亡的序曲。
“快——快速通过此处!”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站在半山腰处,出声指挥着麾下士兵们。
“加快速度!”
“跟上脚步,莫要掉队!保持紧密的队形,谁也不许拖后腿!午时一刻,务必抵达赤石右峰!”另一名副将则是在队伍中来回奔走,不断催促着士兵们前进。
此刻,在清军驻地的山后。
只见成千上万的明军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手持长枪、盾牌等武器,步伐矫健而迅速,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紧张和坚毅的神情,因为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山路崎岖不平。
但这并没有阻挡住明军上山的步伐。
他们时而相互搀扶着,攀爬着陡峭的山坡,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山顶迈进,汗水湿透了每个人的内衫,但至始至终没有一人抱怨过,更没有人停下脚步。
整个队伍犹如无数条长龙,蜿蜒在这座山峰之上。
这一幕场景,让山峰之上的陈一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跟他在前世的电影中看过一般。
“铜炮都固定好了嘛?”陈一羊俯瞰云云。
闻言的花蜀,立马抱拳回应道:“回禀陛下,十之有八,午时一刻必定全部就位。”
陈一羊满意的点了点头。
“甚好,朕已等候多日,今天便是与敌一决生死之际!诸位都下去好好准备吧!”
“诺~”
连同花蜀在内的明军诸将们,全部齐声抱拳领命,而后一个个的转身离去。
时间一晃来到了巳时七刻(10:45)。
数万明军已经全都就位,上百门铜炮排列放在山峰之上,而炮口的位置正好对准赤石主峰。
“咕咕~”
一只信鸽落在了周仓的肩上。
他抚摸了一下这只信鸽,并取出了鸽腿上的纸条,认真的阅览了起来。
稍作片刻。
周仓来到陈一羊的面前,抱拳说道:“启禀陛下,猛虎师已抵达塩见山口。”
听闻此话的陈一羊,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此等行径,真乃不要命之举!仅不到三日,长途奔袭数百里,迂回至敌阵之后,朕实难评说这位国公如何是好!”陈一羊面露笑意缓声说道。
周仓犹豫了几息,还是问向了他:“那陛下,还是按原来的时辰嘛?”
“原计划不变!汝通知下去,午时一到,全军发起总攻,朕要这支清军有来无回!”陈一羊态度十分坚定。
“臣遵命。”
周仓得令后迅速传讯下去。
此时清军营地中的戴费和弥生一郎终于悠悠转醒,宿醉后的头疼让他们烦躁不已。
当他们走出营帐,听了听,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环境时,二人心中立马涌起一丝不安。
“将军,今日怎会如此安静?”
戴费心里咯噔一天,而后没有多话,他立马派人前往明军大营探查一番。
结果就是,他们只是看到了表象,陈一羊只留下了千余人欲盖弥彰。
午时将近,明军这边士气高涨,战士们握紧武器,炮手们做好了发射准备。
“放!”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午时来临。
上百门铜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阵地。“砰~砰砰~”
这铜炮把对面的主峰上的清军给轰懵了。
就连戴、弥生二人也傻眼了。“这这这~明军何时来到了后方?”
清军顿时大乱。
他们还来不及组织有效抵抗,从两侧涌上来无数明军,借着炮火掩护就朝着他们杀去。
顿时场面乱作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几千名清军掩护着两位狼狈的将军往北撤去。
而此刻的猛虎师,正巧待在他们必经的路上,见到后撤的清军到来,猛虎师立马就从塩见山口杀了出来。
来不及休息的清军。
再次与这支大明精锐交上了手。
“八嘎~还让不让人活啦!!!”
更让戴费绝望的是,他们的头顶还带着‘监控’,让他们走到哪里都无处遁形。
前有拦路虎。
后有明军追兵。
前后夹击之下,这支逃跑的清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弥生一郎妄图突围,却被乱箭射死。
“啊~啊!小妹,哥……”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清军的防线很快便被猛虎师崩溃。
拼命挣扎的戴费,如何架得住一帮虎将们的凌厉攻势。
他仅仅坚持了三个回合。
便被蒋问、张治、公孙复三人成功制伏,即便他心有不甘,事实也已如此。
而稍后赶到的陈一羊,则是不紧不慢地骑着追风缓缓而来。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稳坐于马背之上,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风范。
他目光冷冽地扫视着眼前这满地横七竖八的敌人尸体,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那些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敌人如今却都已成为了冰冷的尸首,永远躺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显得极为狼狈不堪且被俘获的戴费身上,此时的戴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傲气,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说,还浑身伤痕累累,看上去无比凄惨可怜。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落败的对手,陈一羊只是微微一笑,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已然难以掩饰。
“朕听说尔很爱喝酒?”
披头散发的戴费闻听此言,抬起他那一脸血渍的脸,看向这位天下共主——大明帝皇陈一羊。
“手下败将,当不起明帝这一问。”
不管是对手还是俘虏,戴费对陈一羊还是比较尊敬的。
原因无他,这是心中的一种认可而已。
“驾~吁!!!”陈一羊驾马停下,而后跳下马背,来至他的面前蹲下。
他与戴费错开一个身位,小声的说道:“朕问你一事,如果你回答的令朕满意,朕可以免你一死如何?”
戴费的喉咙吞咽了一下。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位铁血帝皇会对他网开一面。
“明帝请问,戴某知无不答!”
陈一羊侧目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可知贺清那个女人,是否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