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董姐是这么想的啊？”
聂枫转回身，麻利地拿过董萧玉的咖啡杯，边倒咖啡粉。
边嬉笑着说：“董姐，你有什么想法主动提呗。
我满足你，不就行了。”
啥意思？
瞅着聂枫那张透着几分坏意的笑脸，董萧玉觉得这小子明显话来有话。
她刚才“摔”咖啡杯，嗔怪聂枫的言辞，本是“借事论事”。
借着聂枫不给自己泡咖啡的由头，来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聂枫的话，明显不是“就事论事”。
而是借机下“道”了。
“董姐！”
聂枫立身在饮水机旁，边冲咖啡，边继续说：“我这人其实挺会配合的。
董姐要是有意见，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呗。
我换一种方式，不就得了？
别的事，咱不敢吹。
这种事，我的方法可多得去了。
需要两个人完成的事，多沟通，还是很有必要的。”
嘿！没完没了了？
董萧玉可是“道”中磨砺多年的老手。
她能听不出来聂枫在暗指什么？
董萧玉觉得这小子不但下“道”了，而且还一条“道”跑到黑。
不撞南墙不回头！
“闭嘴！”
董萧玉回身瞅着聂枫高大的背影，警告道：“你小子说话给姐注意点。
再敢琢磨姐的身子，姐真生气了。”
“得嘞！”
聂枫见好就收，将咖啡递给董萧玉，转身坐到了对面的座椅上。
“谁的简历？”
瞧见办公桌上放着的简历，聂枫顺手抄起，假模假样地看了起来。
其实，这份薛佳宁的简历，他早就瞧见了。
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不错！”
聂枫不看简历上的资料，只盯着简历右上角上的照片，夸赞道：“董姐，我觉得这女孩...挺...好。”
“哪儿好啊？”
董萧玉盯着聂枫问道。
聂枫“吧唧”了几下嘴，回道：“挺...好！”
“德行！”
瞅着聂枫那副瑟瑟的模样，董萧玉问他：“这女孩是集团总部人事经理艾薇儿推荐来的。
你觉得好吗？”
“那...再挺...也不好！”
聂枫将简历随意一撇，丢在办公桌上，一本正经地说：“董姐，助理这种岗位，用这种关系户......
不方便吧？”
“怎么不方便？”
董萧玉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聂枫。
聂枫“嘿嘿”一乐：“董姐，我一个没啥背景的人，有幸做你的助理，快两年了。
你觉得有什么事，是从我嘴里传到外面去的吗？”
“没有！”
董萧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在“保密”这点上，她很信任聂枫。
另外，从“有幸做你助理”的话里，她还听出了“感恩”的味道。
同时，她再次确认，聂枫对自己招他做助理的“初衷”，并不知情。
“还有！”
聂枫继续问董萧玉：“这个薛佳宁和艾经理什么关系，董姐知道吗？”
董萧玉再次摇了摇头，解释说：“我和艾经理仅见过几次面，并不熟悉。”
“那...董姐打算怎么办？”
“这个......”
董萧玉低下头，有些犹豫。
她不是犹豫要不要用这个“关系户”薛佳宁。
而是不想和聂枫继续谈论这件事。
董萧玉把聂枫当成自己的“贴心人”，不假。
并且，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上周还和“贴心人”发生了两次肉体关系。
不过，她是副总，是领导。
现在正想给聂枫“断奶”，不愿让这小子继续纠缠自己。
所以，不愿聂枫了解自己“太深”。
况且，现在讨论的话题，是在选择谁来替代聂枫。
这小子真会没有私心，实心实意帮她吗？
“叮铃铃......”
座机响起，许知理打来电话，问董萧玉：“董总，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随后，不待董萧玉回复。
许知理又“呵呵”地笑着说：“刚才艾经理又给我打电话，说让咱务必安排好薛佳宁的工作。”
“许经理！”
董萧玉秀眉紧缩，冷冷地问许知理：“你知道薛佳宁和艾经理的关系吗？”
“这个......”
许知理被问得一愣。
紧接着解释说：“上边安排的人，咱们不好问吧？”
“上边？”
董萧玉被气乐了：“许经理，你是不是忙得都忘记谁是你上边的人了？”
“啊？”
许知理又被问得一愣。
他明显感觉到了董萧玉言语里的“杀气”。
不过，那儿又能怎么样呢？
不管这贱人高不高兴，许知理都知道自己完蛋了。
所以，他笑了笑，回道：“董总您看着办吧，反正艾经理的话，我给您带到了。”
“好啊！我知道了！”
“啪！”
董萧玉咬着牙，挂断了电话。
许知理真特么会送“助攻”啊。
聂枫瞧着董萧玉俏脸紧绷，胸前一起一伏的恼怒模样，心中暗喜。
他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拨通了lisa的电话。
来董萧玉办公室前，他已拜托lisa去打听薛佳宁的背景。
虽然他偶尔也会和艾薇儿保持联系。
但这种彼此之间“客客气气”的联系，还不足以直接问人家如此敏感的问题。
让lisa去找艾薇儿，比较合适。
“lisa！”
在董萧玉疑惑目光的盯视下，聂枫直接开免提，调侃lisa：“最近怎么样，想我没？”
“切！我想你干嘛？”
lisa不屑地回道：“你个小弟弟，值得姐想吗？”
“你可别乱说啊！”
聂枫瞟了一眼董萧玉，呛声道：“你可以说我任何不好。
但请不要冤枉小弟弟！”
“得了吧！”
lisa“咯咯”地笑了两声，说：“你是想问薛佳宁的事吧？
薇薇姐在我旁边呢，你自己和她说吧。
我怕脏了我的嘴。”
“薇薇姐！”
lisa喊了一声艾薇儿，顺嘴还介绍说：“是聂枫的电话。
就是上次跑咱这儿来蹭饭的那个小弟弟。”
“lisa！”
艾薇儿边接过手机，还边调侃道：“咱这弟弟到底是大还是小啊？”
窝尼玛！
聂枫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打算赶紧关掉免提。
“？！”
董萧玉横眉瞪眼，手指聂枫，制止了他。
好吧！
聂枫心想：我特么这是想装逼来着。
没想到lisa和艾薇儿两人竟会如此随意谈论他大还是小。
这两个娘们，都特么够疯！
“小聂！”
艾薇儿接过手机，娇声问聂枫：“你想知道薛佳宁的底细？”
“是啊薇薇姐！”
聂枫盯着董萧玉，扮出一副哭相，说：“董总现在正苦心积虑，想甩掉我。
薛佳宁要应聘的岗位刚好是董总的助理。
我马上就要失业了，能不关心是谁抢我的饭碗吗？”
“不至于吧？”
艾薇儿应了一声，没有立即回复聂枫，反而笑着和lisa说：“瞧见没，这小弟弟快要哭了。”
“甭听他瞎咧咧！”
lisa在一旁高声喊道：“他一个整天开着大奔撩妹儿的主儿，会在乎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作？”
“也不能这么说。”
艾薇儿继续不搭理聂枫，和lisa建议道：“王总正在招一名助理，让你小弟弟来集团咋样？
集团副总裁助理，总比分公司副总助理好吧？”
“微微姐！”
艾薇儿说的话，聂枫很受用。
但瞧见董萧玉俏脸都快要被气绿了，也只好赶紧大声制止道：“咱说正题吧！
你为什么给我们许经理打电话，逼迫他必须让薛佳宁替代我？
你和她关系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