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李宗田买烧饼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少,反而多了一张纸条。
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
魏林怎么会突然找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想要将纸条扔掉的前一秒,想到上面的内容。
终究还是将纸条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午夜,李宗田出现在了魏林的书房里。
“卑职参见魏丞相。”
此时,他的心中一团乱麻。
李湘曾经和他说过,让他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好地跟着萧尚干就行。
有事儿给他他就办,没事给他他做一个摆件也是好的。
可看过那张纸条后,李宗田还是想为自己的妹妹拼一把。
“宗田,在那些人中,你是数一数二机灵的。”
魏林靠在太师椅上,眼神悠远,似乎在怀念着以前的事情。
“丞相谬赞。”
在暗夜沉沉中,李宗田冒出了起身离开的念头。
“李湘怀孕了,如果她始终是一个妃子的话。那她的孩子便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低萧宸君一等。”
这话算是直接戳到李宗田的心口里去了。
当年,湘儿可要比苏烟更早成为了妃嫔。
但随着苏克烈的立功和高升,辅助着苏烟一步一步地爬上了皇后的位置。
而因为他这个哥哥没出息,李湘却输给了苏烟。
半晌,李宗田冲着魏林再行了一礼。
“宗田但凭丞相吩咐。”
见此,魏林满意地笑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侍郎做得已经够久了,中秋之后,也还做做尚书了。”
这话一出,李宗田的心怦怦直跳。
自从曾梦蝶死后,这刑部尚书之位已经空悬已久。
他一直都想坐上去,只可惜却没有努力的方向。
没想到如今魏林一句话就能将此事解决。
晕晕乎乎之间,他将能说不能说的,通通都告诉给了魏林。
比如,萧尚用秦十三笼络了高兴。
再比如,太平公主王昭君一直在给萧尚传递消息。
公鸡打鸣的声音划破了天空。
李湘揉着自己的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
“娘娘昨夜又没睡好吗?”
小宫女手脚麻利地过来搀扶她。
“本宫总觉得心慌。”
李湘顺着小宫女的力道缓缓起身。
“娘娘您就是多虑了,如今您有了身孕,皇上拿您当宝贝一样看待呢!”
小宫女的话很是讨喜。
可李湘却还是忧心不已,她总觉得,自己的兄长搞不好会捅出个大篓子来。
而李宗田也果然是不出她的预料。
魏林拿到消息后,首先给匈奴王写了封信送了过去。
他就说萧尚在对付匈奴的事情上为何那么的得心应手,原来是有内应啊。
至于高兴,魏林眯了眯眼。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但他身后的高崇元却是个老狐狸。
“去把蒹葭叫过来。”
片刻后,一身着粉色对襟丝绸衣,脚踩软布鞋的女子款款而来。
“丞相。”
女子深蹲行礼,体态轻盈优雅。
她是丞相府的家生子,是上一任管家的女儿。
从小在相府长大,与魏如玉情同姐妹。
这身上的气度,若是不说,绝不会有人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小丫鬟。
“想办法让高太师的孙子高崇元看上你,到时候抬你进去做平妻。”
按理来说,丫鬟进门一般都是贱妾。
但对于魏林来说,不过是使些小手段的事情罢了。
秦十三他见过,那小姑娘不像是能忍自己相公有平妻之人。
此间种种,萧尚通通不知。
李湘怀有身孕之事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今日亢奋得不行,便决定去刀锋队看看。
如今,刀锋队与万骑司一同,成为了萧尚的左膀右臂。
“皇上万岁万万岁!”
数千士兵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呐喊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萧尚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心中禁不住地涌起了自豪的情绪。
这就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是大晋王朝的门面!
“去派人问苏将军把姜缨借过来,指导一下我们刀锋队的阵法!”
刀锋队的单兵作战能力已经很强了,若是再加上阵法的加持,定然是锦上添花。
没一会儿,姜缨小跑着从营地门口进来了。
“启禀皇上,苏将军要用我换单兵训练的密法。”
闻此,萧尚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是自己的军队,他自然不可能舍不得一个训练的法子。
只可惜没有赵芷容的指点,苏克烈带的那些人恐怕达不到刀锋队的程度。
看着眼前健壮的将士们,萧尚也有些心动了。
回宫后,他便去了关雎宫,请赵芷容教他武功。
赵芷容一身温软的粉衣,瞅着萧尚笑。
然后猛然之间,将萧尚揽入自己怀中,脚尖轻点就直接往御花园去了。
苏烟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有些羡慕。
“本宫还没有在天上飞过呢,一会儿去找贤贵嫔玩。”
萧尚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可是当飞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新奇极了。
他被赵芷容带着从湖泊上空划过,脚尖轻点湖面,留下了阵阵涟漪。
最后,赵芷容在湖心亭停了下来,气息有些微喘。
“朕也可以这般吗?”
萧尚心中满是对武功的向往。
他已经在想象自己练就绝世武功后,带着其他人在空中飞了。
可他不知,赵芷容从两岁开始学武,根骨在整个江湖中首屈一指。
甚至可以打败武林盟主贾光明。
可以说,她就代表了整个武林最高水平的武功。
“自然。”
赵芷容满脸微笑的说道。
可她心中却默默补了半句:是不可能的。
刚才带着萧尚飞的时候她就已经摸透了其根骨。
只能说是一般般吧,若是从小练起还有希望。
但是从如今开始练,就只能是锻炼身体了。
不过为了让萧尚保持对练武的热情,她还是有必要恭维一下的。
皇宫之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可匈奴的帐篷之中,却是压抑极了。
一奴隶小心翼翼地从王帐中爬了出去,一溜烟儿跑向了王昭君的帐篷。
“娘娘,大事不好了!”
进了帐篷后,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昭君手一抖,茶碗落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起身,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一个人独身在匈奴族做卧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做梦都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奴隶磕磕绊绊地说道。
“魏大人送来了信,说娘娘您是卧底。”
听此,王昭君身体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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