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姜楚。”


    明亮的问诊室，一头发花白，戴着厚厚镜片的医生，捏着一张体检报告放在眼前，他仔细的看了很久，才声音凝重的道：“你的病很严重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他对面，端坐着一位少年，此刻他略微拘谨的紧握拳头，看起来有些紧张，他道：“好一阵子了，我总是能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


    “比如呢？”


    “比如会飞的猪，在岸上奔跑的鱼，还有会游泳的鸟。”


    “在那里看见的。”医生面容严肃，他推了推眼镜。


    “满大街都是啊，人们都没有脑袋，聚在一起跳舞。”


    姜楚理所应当的道。


    “是嘛？”


    医生在姜楚的报告上，写下“非常严重”的字样。


    然后他面带微笑的对着姜楚道：“你的病情不严重，只要按时住院，好好治疗，就有康复的可能。”


    “嗯，好的医生。”


    姜楚点了点头，随后，他取下挂在墙上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这时候，两位护工急匆匆闯进问诊室，看到端坐的“医生”老人，他俩顿时对着姜楚道：“姜医生不好意思，我上个厕所不小心让他溜出来了。”


    说着，两位护工上前，按住了“老人医生”，就往外面走。


    “老人医生”冲动的喊着：“我是医生，你们抓他！抓他啊。”


    护工面无表情，扯着他走了出去，姜楚忽然叫住他俩。


    “怎么了姜医生？”


    姜楚笑着道：“加大药量。”


    护工点点头，走了出去。


    姜楚这时，掏出一页纸质报告，在评估那一栏，写下了一行字。


    “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