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定。”苏晓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车长明不清楚苏晓这样做的用意，他只知道，如果她是以这副模样去见秦怀瑾，秦怀瑾肯定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算了，如今苏晓与他毫无关系，他管她做什么？
他按照她说的，将她送到了山色空蒙别墅区。
苏晓下了车后，朝秦怀瑾的那栋别墅走去。
车长明看着她进了别墅，随后打电话叫付云鹤到他车上来。
付云鹤由于跟车长明的车距离比较远，所以根本没发觉下车时，苏晓已经变了脸。
他拉开车长明的车门，坐进副驾驶。
“怎么了？你怎么会亲自将你的这颗小白菜送到这儿来？难道你同意你的小白菜和猪在一起了？”
车长明脸色黑沉，“你错了，她不是我的小白菜。”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你的小白菜？什么意思？”付云鹤一脸困惑。
“她不是微澜，她是苏晓。这个苏晓只是戴上了微澜的脸而已，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付云鹤越听越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什么？苏晓戴上了微澜的脸？什么意思？”
车长明拿出衣兜里的那枚钻戒，“这枚钻戒保存着微澜的脸和她的一些意识，苏晓戴上它以后就会变成微澜的模样。”
“长明，你在跟我摆什么聊斋啊？”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但，我是亲眼所见，我亲眼看到她摘掉戒指后就变成了那张长相普通的脸。”
“如若她不是微澜，那真的微澜去哪儿了？”
车长明闭上眼睛，将戒指递到付云鹤手中，他声音颤抖，“真的微澜去世了。”
付云鹤瞬间脸色煞白，“去世了？怎么回事？”
车长明将孔玺说的话全部告诉给付云鹤。
“我不信，我不信微澜去世了，明明我刚刚还看到她。”
“那不是微澜，那是苏晓！”
“在我眼中她就是微澜！”
“她不是，她只是戴上了微澜的脸的其他女人！”
“不，她就是微澜！”付云鹤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车长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无法接受微澜离我而去，但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现在的这个女人她不是微澜！”
“你为何要让她摘掉戒指？你为何不让她继续戴上？她继续戴上戒指，她就是微澜！”
车长明从付云鹤手中拿回戒指，放到上衣口袋里。
他使劲摇晃了几下付云鹤，“云鹤！你清醒一点儿！哪怕她戴上戒指变成微澜的模样，可她依旧不是微澜！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我不管，你把戒指还给她！我宁愿自欺欺人！”
“她利用微澜的这张脸把我们耍得团团转，难道你想继续被她利用？”
付云鹤红着眼眶，“只要那张脸是微澜的，我愿意被她利用！”
车长明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如今她已经恢复了她原来的样子，她不是微澜，你可以从她身边撤走了。”
“长明，我已经退休了，去与留，我自己决定。”
这样的话一出口，车长明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在付云鹤心里的地位远远不如微澜。
他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问道：“云鹤，跟我说实话，你当初是不是喜欢涟漪？”
付云鹤以为这个秘密他会珍藏到老死的那一刻。
可既然车长明问到了，他就如实回答他好了。
“是的，我爱涟漪，我很爱她。”
车长明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出生入死的人居然是我的情敌。”
“长明，我既是你的情敌，也是你的挚友！”
“喜欢上我的恋人，你算什么挚友！”
“你没保护好涟漪，让她不知所踪，你算什么恋人！”
车长明点了点头，“是，我不是涟漪合格的恋人，可当初你在哪儿？你也不在她身边，你凭什么指责我？”
“如果当初我是她的恋人，我一定会好好儿守护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行，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守护好涟漪！”
“对，就是你的错，你不仅没守护好涟漪，你连微澜也没守护好！”
车长明由于自责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是，我没保护好她娘俩，都是我的错！”
付云鹤看见他自己扇自己耳光，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刚刚我情绪有些激动乱说了话。”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没保护好她娘俩。”
“行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们只有做好当下的事才能弥补曾经的过错！”
车长明的眼眸黯淡无光，他摇着头，一脸伤心绝望，“没有机会了，她们已经不在人世，想弥补都无法弥补了。”
“谁说无法弥补？我们可以替她们报仇啊！谁害了她们，我定让她们偿命！”
这句话点醒了车长明，让他在绝望中又找到了那么一丝丝希望。
“你说得对，我要替她娘俩报仇！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人好好儿调查，我非找到杀害她娘俩的凶手不可！”
付云鹤伸手捏了捏车长明的肩膀，“我相信，凭借你的势力，不久就能将凶手给揪出来！”
车长明看向付云鹤，“你说实话，你陪在我身边二十几年，是不是为了找寻涟漪的下落？”
付云鹤实话实说，“的确，我陪在你身边一直都在寻找涟漪的下落，可是找了二十多年，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
车长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没想到自己的情敌找寻他的恋人比他还用心。
他不配得到涟漪的爱。
一夜之间，兄弟变情敌，这样的变化，让他短时间难以适应。
“行了，你下车吧，你想保护那个苏晓，随你。”
付云鹤打开车门，“苏晓戴上微澜的脸，至少代表微澜身体的一部分是活着的。只要她与微澜有关，哪怕是一根头发丝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行，你比我想得开，我无法忍受另一个女人偷走属于我女儿的东西。”
付云鹤下车，“看到那张脸，难道你不开心吗？”
“不开心，因为她根本不是我女儿！”车长明将车门关上后直接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