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很离谱。
器灵这种东西，一般的仙器都会拥有，智慧和实力虽然不一样，但大概率是都有的。
除了残破的仙器。
但是！
无上祖帝宫……
那踏马是宫殿！
是建筑！
不是仙器啊！
这东西怎么可能有器灵的？
不是说没有宫殿类的法宝，但就是……
那毕竟是需要祭炼的啊！
无上祖帝宫又不是谁祭炼出来的……那真的是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
敢情这玩意儿，到头来居然还是一件仙器？
若是如此，恐怕不比无限网差啊！
少女也有些踟蹰地打量着苏陌，祂也算是静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见到了百万年来第一个到此的生灵。
只不过……
这个生灵看上去很怪异。
比祂之前见到过的生灵都要怪异。
看上去境界不高，可是感觉上实力好强。
看似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可总觉得好像在面对一个世界一样。
这种感觉，只有当年……
器灵少女神色凛然，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苏陌：
“喂，你不会也是走狗吧？”
苏陌：
“？？？”
你这突如其来的评价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啊！
“什么走狗？”
“天之狗。”
苏陌：
“……你要硬说，我和天道意志是合作关系。”
器灵少女眯了眯眼：
“当年，我遇到过这样的东西，你和它们的气息很像，但又不一样。”
苏陌沉默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少女在说什么。
【末日执行者】那一类的家伙。
秉承万世的意志，宣告天地的死期。
“你和它们交手过？”
“那当然！”
器灵少女傲然道，
“而且打赢了！”
不过随后她的神色就变得黯淡：
“后来祖帝大人消失了，我就打不赢它们了，所以就碎掉了。”
苏陌怔然望着少女，从器灵少女的语气之中，他听到了悲凉，也隐隐察觉到了深藏在其中的壮烈历史。
“当年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祖帝消失了，可那么多仙帝呢，就这么输了？”
苏陌忍不住问道。
无上祖帝所处的时代，或者说无上祖帝开辟的时代，在现在看来，就是一段传奇，宛若神话。
即便是苏陌，此时遥遥看去，都觉得那个时代灿烂的让人向往。
甚至说，如果现在这个时代，有着那个时期的辉煌，他也不至于四处奔波，而且觉得未来艰难。
“和祖帝大人一同消失的，是半数的仙帝。”
器灵少女没有狗血一般的失忆，她真的记着当年的事情，那段峥嵘岁月，堪称刻骨铭心，哪怕是她有着万古不化的内心，此时回忆起来，依旧是眼角含泪。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在等待，等着祖帝大人的归来。
可是时间越来越久，有的仙帝认为祖帝大人不可能回来了。
有的仙帝则认为祖帝大人是去开辟通往域外的大道，迟早有一天会归来。
但随着岁月的变迁，因为对于那些离去的仙帝的供奉从来没有减少过，当然也是觊觎一直不曾归来的祖帝大人占据的浩瀚资源，终于有仙帝忍不住了。
只是最初的叛乱很快就被镇压。
因为忠于祖帝大人的仙帝还是占大多数的。
阴谋很快被识破，然后背叛者被击杀，少数被放逐……”
器灵少女的眼神有些迷离，
“那一场战争，被称作第一次帝陨之战。”
苏陌怔了怔。
不是说有多么震撼。
而是这件事情，在万界异闻里没有记载，甚至翻阅了不少典籍，也不曾见到过记录。
按理说，仙帝们的事迹，都会如同不朽的丰碑一般，被刻印在古史之中。
但现实是，哪怕是仙帝，在时隔百万年后，流传下来的可能也就是一个名字，甚至连他们共同做过的事情，都没有详细的记录。
以至于苏陌现在听到的只能是口述。
这就好像是噬元兽的历史一样。
有的生灵会记住，有些特殊存在可能见证过，但作为群体记忆，并没有得到长久的留存。
苏陌顿时想了很多东西。
“是不是发现我说的事情，你找不到东西去印证？或者说没有在什么典籍古史之中见到过？”
器灵少女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
苏陌点点头：
“确实是有这种感受。”
器灵少女撇撇嘴：
“就是简单的传承阻断记忆清洗啦！
你不想想，不说诸天万界，单说无上界，已经发展了多久了？
可到了现在仙帝依然就是上限，超越了仙帝境就显得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早在亿万年前，数不清的纪元之前，无上界就已经有仙帝了。
这上限就这么难破吗？
祖帝大人的路，就不会有第二个人走通吗？”
苏陌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炸裂了一样，顿时就明白了少女的意思：
“每一次有超脱者出现，就意味着一次末世？！”
器灵少女扬了扬下巴：
“就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这个规律没有人能总结的出来。
倒不是说没有聪明人，只不过是因为每一次末世，那些有资格有希望去看穿这一切的生灵就都死光了，痕迹也会被抹除。
所谓末世，只不过是为了抹去超脱的方法而已。”
器灵少女看着苏陌，眯了眯眼：
“我呀，是许多仙帝一同祭炼出来的，当然祖帝大人是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我能够历劫而不朽……”
“你都碎成这样了……”
苏陌忍不住吐槽道。
器灵少女瞪了苏陌一眼：
“那是计策！是权宜之计！你看，我碎了之后，就没有人追杀我了，毕竟我也就是一个宫殿，碎了就啥也不是了。”
苏陌：
“……有道理。”
器灵少女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想知道之后的事情吗？”
苏陌点点头：
“当然，对于那个时代我了解的太少。”
他一开始将无上祖帝宫之行视作自己与【宿命】的交锋。
只是现在【宿命】暂时没有精力来管自己。
见到少女之后，他发现无上祖帝宫虽然被【宿命】利用，但也没有沦为【宿命】用作围猎自己的屠场。
甚至可能还是一个盟友。
所以被安排在星空之中的浮生仙帝……就多等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