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啊,都把问题想复杂了。干嘛要我们自己培养人才来办大案?长安城有能力办大案的人还少吗?”
此时卢克制终于明白过来崔作舟指的是谁。
“老崔,你不会真的是在指那帮皇亲国戚吧?他们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在张牧风头无两的情况下去得罪张牧?这不可能?”
“他们是不会如此,可是他们的儿子呢?那帮王八蛋可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天天不是在欺男霸女,就是在欺男霸世,想让他们犯点事情,很难吗?”
众人:“…………………”
听到崔作舟这话,众人立马明白过来。
对啊,为何一直把自己作为张牧的敌人呢?为何不给张牧找个敌人,然后坐山观虎斗呢?
“老卢,好主意。只要那帮皇亲国戚的逼崽子犯了事,长安县衙肯定不敢管。罗基那王八蛋比泥鳅都滑,他有一百种方法置身事外。到时候百姓指望不上县衙,只能把目光放在张牧身上。”
“有道理,到时候难受的就是张牧。管,得罪皇亲国戚。他自己还想娶人家姑娘,怎么好意思得罪人家?不管,百姓对张牧有意见,张牧的名声都坠入粪坑。”
“是这个理,人就是这样。一直平平无奇也没啥,毕竟出类拔萃的人万中无一?可是只要人被捧上去了,再掉下来,那绝对不能依旧是平平无奇。人都是有红眼病的,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人掉下来,谁不想踩上一脚?我敢断定,只要张牧认怂不管这事,那张牧在百姓心中的位置还不如我们世家。”
…………………
“各位,既然大家对老夫这个提议没有异议,那咱们就探讨一下,怎么样才能让那帮二世祖犯惊天大案。”
“老崔,你这话都多余问,那帮王八蛋除了坏事还干过别的吗?除了好事,什么没干过吧?他们哪天没犯法?也就是他们不受大唐律法制约,不然,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咱们空讲没用,得有具体实施方案。事情一定要大,一定要恶,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对张牧的期待最大化。据我所知,长安城北有一家制衣厂,里面都是十几岁的女工,估摸着总有上百。那帮二世祖平日里没少前去调戏人家,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崔作舟这话刚说完,众人立马明白过来。
“老崔,这提议好。这样,我清河崔家派人过去告诉制衣厂,我们清河崔家要一批衣服,非常着急,价格随便开,必须明天一早就要,促使她们制衣厂今天加班。”
“我太原王家负责灌醉那帮二世祖,先派人得罪那帮二世祖,然后在请他们喝酒吃饭赔礼道歉。”
“等他们酒足饭饱后,我范阳卢家负责派人把那帮二世祖往城北引。”
“我荥阳郑家负责在那帮二世祖到城北后,把制衣厂的大门打开。”
“我赵郡李氏负责把城北巡逻的金吾卫吸引到别处,给那帮二世祖足够的发挥空间。”
……………………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世家的人干这事,那是得心应手,众人说的那是头头是道。
“事不宜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今天就行动,大家分工合作,分头行事。”
一刻钟后,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包厢空无一人。
当天夜里,张牧睡的正香,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迷迷糊糊的张牧以为自己在做梦。
“牧哥,出事了,快起来。”
听到是飞天鼠的声音,张牧猛的爬了起来。
玛德,自从北征归来,怎么天天出事?
“咋回事?耗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谁给你开的门?”
“牧哥,你忘记兄弟我是干什么的了?来你家,我翻墙进来比走门进来还快。”
“操,你特么的翻老子墙头是吧?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心你的皮。”
“牧哥,真有事。那什么,朝廷的赏赐不是到了吗,兄弟们就想着到城里快活一二。完事后,我出门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去。你猜怎么着?一帮人把目光对准了城北一个制衣厂的女工身上。”
“对上就对上呗,人家小情侣搞对象,你瞎操什么心?对象加班,情郎过来接下班,这有何不可?怎么就你来了,其他兄弟呢?”
“他们还在花楼忙活呢,我速度快,完事了就出来闲逛。”
张牧:“……………”
这厮真坦诚,能够光明正大承认自己快的,这厮也算是头一份。
“那什么,耗子,这种事情以后就别说了,不然连给你说亲的人都没有。”
此时飞天鼠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个?“牧哥,既然你说没事,那就这样吧,是我小人之心了。玛德,那帮皇亲国戚家的二世祖转性了嘿,竟然想着和工坊里的女工搞对象,真是难得。”
“啥玩意?那帮人是皇亲国戚家的二世祖?”听到飞天鼠这话,张牧立马大吃一惊。
那帮二世祖是什么德行,没有人能比张牧更清楚,他们能和女工搞对象?扯犊子呢。
既然不是搞对象,那这黑灯瞎火的想干嘛?这个问题张牧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耗子,你把话给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张牧重视这个,飞天鼠立马来劲。
“牧哥,是这样的。我从花楼出来,就看到好几十衣衫华丽的二世祖大摇大摆的往城北走去,嘴里尽是污言碎语。听他们闲聊,说什么机会难得,那帮女工好不容易加班一次,这次一定要得手之类的话。本来这些事跟咱没关系,可是一想牧哥你快要迎娶公主,那帮皇亲国戚就是你家亲戚,这不,就过来告诉一声。”
张牧:“………………”
错不了,这特么的就是想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耗子,咱们进城多少兄弟?”
“没多少,只有我,福大哥,禄大哥,乌鸦,买哥,贵哥。”
“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牧哥,只有我们几个心善,舍得花钱救助花楼里可怜的姑娘。其他兄弟太狠心,一毛不拔。”
心善?!
我尼玛,这能跟心善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