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后祖埃尔笨重的脚步声,西蒙斯豁然转身,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滂沱到让人脊背发凉的精神力,瞬间涌入了虚弱不堪的祖埃尔体内。
五息之后,祖埃尔整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如同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这就完了?”蒂法好奇地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祖埃尔脸色木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普通人而已,在我精神力的影响下,现在我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西蒙斯眸子里闪过一丝坏笑,冲着神情恍惚的祖埃尔下达了一个命令:“围着赫贝格尔城跑五圈,中途不许停下来,一边跑一边脱衣服,还要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都公布出来。”
对于西蒙斯的命令,祖埃尔的双眼明显震颤了一下,可身体很听话地开始转身,一边脱衣服,口里也开始碎碎念:“我是祖埃尔,昨天晚上强迫两名舞姬,直到凌晨一点,又和少爷的luan童私通...”
“你,你,你,还有你们...”西蒙斯一口气将围堵自己的十二人都指了一遍,强大的精神力一瞬间将他们全部选定:“你们跟在他身后,只要祖埃尔胆敢慢下来,就给我朝死里打!”
“是!”
十二个小喽啰追着祖埃尔白花花的屁股,一溜烟就跑没了踪影。
新历6636年,春。
赫贝格尔城出现了一个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著名走狗祖埃尔,一边裸奔一边曝光哈维尔·赫贝格尔的所有糗事。
贵族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夜之间犹如狂风海啸般传遍整个赫贝格尔城。
“哈哈哈,不愧是精神类魔法师。”
看着满地撕碎的布条,蒂法都笑出眼泪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西蒙斯却让他们在裸奔的情况下,将所有做过的事情大声说出来,这简直是当众撕开了哈维尔·赫贝格尔的遮羞布,又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魔法师,她们绝对是高阶魔法师!”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众围观的平民,呼啦啦朝后退了两步,甚至有一些性格胆小的平民,双腿都开始发飘,向着蒂法两人匍匐拜倒。
“我的天呐,难怪她们面对祖埃尔有恃无恐,原来是高高在上的魔法师。”
“敢对身份尊贵的魔法师动手动脚,嚣张跋扈的哈维尔,这次可踢到铁板了。”
“可不是嘛,魔法师公会向来护短,我听说上一个敢公然调戏高级魔法师的贵族,骨灰都没留下。”
“哈维尔也是倒霉,被祖埃尔这个狗腿子坑害得不轻。”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脸猪哥像地盯着西蒙斯,一双眼睛在她少妇腰上流连忘返,不知道是不是被猡莎兽油蒙了心智,脱口而出:“啧啧啧,这脸蛋、这腰身,谁能想到她们是高级魔法师,她们穿得这么优雅,我也以为是舞...”
周围的几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还有人朝他头上狠狠打了一记闷棍。
“敢公然猥亵魔法师,周围的人也要连坐,你不想活死滚一边浪去,别拉上我们!”
...
大陆所有的统治群体,在愚民这块做得相当成功,在大陆平民的普遍认知中,魔法师群体,以其神鬼莫测、移山填海的超级实力,与皇室、贵族、光明教廷同属于身份尊贵的上层人士。
更有许许多多的吟游诗人,不停宣扬着魔法师公会护短的故事,一来二去,所有平民,都形成了一个观念:
“招惹皇室诛灭九族,
招惹贵族发配为奴,
招惹教廷坐标抹除,
招惹法师雷火洗地。”
特别是高阶魔法师,在这个魔法元素迅速下降的年代,每一个高阶魔法师,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谁敢轻易招惹他们,就是公然叫板魔法师公会。
当然这只是平民眼中的世界,在贵族和当权者眼里,魔法师也只是魔法师,没有土地、财产所有的权的人,和千千万万的普通平民一样,终归是低人一等的贱民。
特别,魔法师也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也有自己的贪欲和爱好,只要你能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们也不过是实力强大一点点的普通人罢了,魔法师也只是这些权贵们手里的走狗和玩具。
培养一个魔法师的代价非常大,特别是高阶魔法师,不仅需要自身的魔法天赋和运气,更需要差不多等身的财富积累,能拿出这些物资的人,背后的势力通常也不可小觑,所以很多贵族,也不会轻易招惹高阶魔法师,但当一方带着敌意,赤裸裸地挑衅时,心比天高的贵族们,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尊严,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践踏。
“她们明显是来找茬的,在赫贝格尔伯爵没发怒之前,不想死的赶紧走,否则到时候就一起承受赫贝格尔伯爵的怒火吧。”人群里也有心思通明之辈,他们悄悄拉了拉身边的同伴,开始朝赫贝格尔城内倒退。
看他们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睛,西蒙斯鄙夷地摇了摇头,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心里肯定想着提前去告状,讨一些伯爵大人的赏钱,剩下的都是思考着如何撇开自己与整件事的关系。毕竟近距离吃瓜,吃到伯爵公子的身上,绝对会引来伯爵无尽的怒火。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进出赫贝格尔城的主干道上,除了远远几个一看就身负任务的二哈,只剩蒂法两女,无知无畏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秦川轮车的到来。
“姐姐,我们做得会不会有些过火了?”
蒂法毕竟是侍女出身,在来到大秦领地之前,一直接受着贵族是天的教育,刚刚面对祖埃尔的调戏,她没有第一时间下死手,也是因为思想上,隐形的枷锁在作祟。
这跟团灭艾伦的商队又不一样,那个时候周围没有旁观者,再说了少爷亲自坐镇,自己当然不惧怕任何后果。
现在不一样,周围这么多无辜的人看着,总不能把他们全杀死吧。再说了,缺少少爷这个主心骨,蒂法总感觉自己像是不完整的一样,心里总是空唠唠的。
西蒙斯拉着她有点儿冰凉的小手:“我的妹妹啊,你都是普圣了,做事情怎么还畏首畏尾的?拿出你‘战斗’时的勇猛,谁不服就揍谁!”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夫君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你动脑子想一想,凭借他的本事,想追上我们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为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过来?”
“唉?也是啊,我平日里看沃尔夫兽亲跑得挺快的,怎么今天这么拖沓?”蒂法后知后觉地发现,秦川的轮车,还在很远的地方。
“夫君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借此突破自己心里的障碍!”西蒙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就是忽悠呗,只要能说动这个小妮子一会儿不怂,直接开干,她才不嫌事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