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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无名

    第66章 无名


    只不过,这个奇遇是她自己命里就有的,而不是遇见了什么高人。


    显忠和阿灿压着天黑出了宫,不方便去京兆府衙门了,便先行去了师傅万全的私宅,待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最后,显忠还是没忍住去了趟长安药铺,他总不能永远都躲着吧,或许,见一见妹妹,他才能更加清楚地明白,明日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阿灿已经睡着了,他偷偷起身才刚开了门就发现原本睡着的阿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自己身后,只听他幽怨地道,“显忠,你这大半夜的去哪里啊?长安药铺在东城,咱们在西城,你这一路赶过去都不用再回来了,天都亮了。”


    显忠讪讪答曰,“我想去看看我妹妹。”


    阿灿叹了口气将他拉了回去,“我知道你想去看,可是现在的时候不对,况且,就算你过去长安药铺也已经关门了,你见不上妹妹不说,就连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明日的案子怎么办?你妹妹的未来可就彻底断送了。”


    显忠此时也明白过来了,便不再坚持,阿灿看着他道,“你快睡,咱们明日早起去看不就好了。”


    显忠只好合衣躺下,片刻后发现阿灿还在他床边杵着,有些疑惑道,“你不睡了吗?干嘛站在我床边,怪吓人的。”


    阿灿红着眼睛道,“怎么不睡,我这不怕你趁我不注意了,偷偷跑出去。”


    显忠无语凝噎,半晌叹了口气,“阿灿,你放心去睡吧,我保证不出去了。”


    第二日,显忠和阿灿到了京兆府衙门时,受到了京兆府府尹大人更加热烈的招呼,随后他们才知道是昨夜皇上连夜下达了书文,将这起恶性虐待庶出子女案件仔细审结后,提交皇上亲自过目,后续将由朝廷对此事加以说明,并且会另行出台一个新的关于保护庶出子女的律法。


    “如此说来,此事也算是造福许多同我与妹妹一样的庶出子女了。”显忠有些感动,皇上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会关心天下的这些庶出子女。


    阿灿站在一边突然问道,“对了,昨儿不是说跑了一个人犯吗?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府衙大人立刻回,“抓到了,昨儿夜里她打扮成运送恭桶太监的模样试图混乱出城,被值守的守卫发现后,便带了回来,只不过,她一直在喊冤。”


    阿灿在一边惊奇道,深深感叹于这些人脸皮之厚,良心之黑,“喊冤,她居然喊冤,她究竟有什么资格喊冤。”


    显忠倒是没说什么,在他看来,除了最后的罪罚已经没有什么能打消他心中对这一家人的怨恨。


    “不知我们何时可以开堂?”


    “按理说,应该立刻开堂,但是由于此案的受害人至今昏迷不醒,无法作为人证进行当堂呈供,所以,我们只能先审人犯,待您的妹妹醒来后,于当庭登记后便可以对这些人的罪行做一个整理呈报上去,毕竟,皇上很看重这件案子,说不准还会促成一个新的律法。”


    府衙大人的一番话说的激情澎湃,显忠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这么上心,这么认真负责,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最终要呈报给皇上,若是能将这个案子办的漂亮,那于他升迁也有好处。


    “那就有劳府衙大人了,我们便先审这些人犯吧,若有什么需要提问的尽可以找在下来提问。”


    显忠忽然有些气馁,原本的一桩简简单单的案子,忽然参杂了其他的因素,原本简单的事也变得复杂了。


    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儿无法开堂,那他们只好先去了长安药铺看显忠的妹妹。


    二人走在去往长安药铺的路上,俱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很明显,从昨日到今日,府衙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而阿灿也很明显地发现了显忠开始焦躁起来了。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便道,“显忠,既然暂时开不了堂,我们索性就好好照顾你妹妹吧,那大夫不是说了吗,眼下药材奇缺,或许,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寻些药材来,这样药材充足的话,你妹妹或许能好的更快一些。”


    显忠听罢,只觉这是个好主意,二人一路赶至长安药铺,老大夫见了他二人罕见地笑了笑,“两位昨日走的急,都没来得及告诉两位,给的银钱多了,我今日特意备好了找零,只待你们二人一到,便能送给你们。”


    显忠连忙推拒道,“大夫,万万不可呀,您愿意救我妹妹我感激不尽,这些银钱不算什么,就当是给您的辛苦费,况且,我妹妹伤的严重谁也不能保证她什么时候醒来,多放一些银钱岂不更保险?”


    老大夫却执意将银钱给了他们,“老夫行医治病只拿该拿的,况且,那个姑娘已经醒了,接下来只需要养伤呢即可,不过身体的伤痛容易愈合,心里的伤痛却是需要亲人安抚,慢慢好转,再过两天,你们就可以将她带回去了,回到家里养伤更好一些。”


    显忠闻言惊喜道,“真的吗?我妹妹已经醒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明明昨天还伤的那么重。”


    老大夫叹了口气道,“她并不是昨天才伤的那么重,是她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的状态,以至于她的生命力竟比一般人更要顽强上几分。”


    没想到这好消息背后竟然是这样残忍的真相,显忠坚持了两天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蹲下身子号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是妹妹,为什么受苦的不是我?长期,长期遭受这种苦,却原来是我自作聪明的后果。”


    顾音书带着顾华离开了鹿寨,坐上了去往晋朝都城的马车,顾华在外面道,“小姐,你此时去京城会不会不太妥当,君鸣凤那人十分谨慎,他绝对不会相信你真的不在人世了,甚至会大肆寻找。”


    顾音书笑了笑,“顾华书,你放心,我心里有打算。”


    她就是故意去的,她要看看,一个彻底忘了所有的她出现在京城的时候,那个容尘道长还有君鸣凤究竟会怎么做。


    既然这世界可以存在两个君鸣凤,那么两个顾音书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顾华点了点头,“小姐心里有数就好,我已经在京城的汇丰和万利钱庄存好了小姐日常需用的银钱,您到时候就让阿莲来处理这些事就好。”


    顾音书道,“好,多谢顾华书,不过,阿莲她为什么不同我一块走?”


    顾华道,“小姐,阿莲是暗卫,平日里不在人前显现,只要您唤一声她就会出现,所以,她不同你一起走。”


    顾音书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顾华书。”


    “对了,”顾华扒着车窗道,“小姐,你若是有时间可否去瞧一瞧老爷,虽然,如今时过境迁,但老爷他还是很想你的。”


    “顾华书,你知道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吗?”顾音起看着顾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想做顾音书一个有哥哥和父亲宠爱的女子,不管从前还是以后,我都只会是顾音书。”


    顾华点了点头,“小姐,一路顺风。”旁的话,完全不用再说了,他知道小姐一定会去看老爷的,或许,到时候还能帮着劝劝顾梦龙少爷,自打从辰国回来,整个人的信仰好似都崩塌了。


    柞水观里,君鸣凤看着那个干坤簿对容尘道,“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便让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妃也罢。”


    容尘坐在一边取出了一堆瓶瓶罐罐,“阿凤,你来选择一个吧!”


    “不用!”他看都没看就挥手拒绝了容尘的好意,“不过是暂时压制了疼痛而已,过后只会更疼,不若从头至终便不用。”


    容尘想了想,“既如此,那边开始吧!把你的衣服脱了。”


    君鸣凤收回了在干坤簿上的目光,“道长,你后悔吗?你应该是喜欢顾音书的吧!在你还是贺宝文的时候。”


    “阿凤为什么这么问?”


    容尘看着君鸣凤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个干净,只着裤子背对着他坐了下来,面色有些难以抑制的嫌恶,随后认命般取出银针将君鸣凤的后背扎成了刺猬。


    只不过,每扎一针,君鸣凤所承受的都是撼动灵魂的痛苦,所以,早在他扎下第四针的时候人就已经疼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君鸣凤背上,原本像是镶嵌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脸也在慢慢消失。那是一张同君鸣凤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那张脸却是扭曲,阴狠,嗜血,残酷的一张脸,让人只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害怕。


    君鸣凤醒来的时候,容尘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对着镜子望了一眼自己的后背,一片光滑,丝毫看不出先前还有一张脸在这上面龇牙咧嘴。


    拢起中衣,又将外套一件件穿好,他又恢复成了那个翩翩公子君鸣凤,推门出去,容尘道长正在一处高台练剑。


    这个人明明剑术超群,却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他手里永远都拿着那把拂尘,只有在此时万籁俱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时候才会拿起剑。


    正想着,那边已经收了剑,手中又拿上了拂尘,像一个出尘绝艳的惊鸿仙子一样,他就那样驾风飘然从高台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让人生出一种他即将要羽化登仙而去的感觉。


    “你醒了?”容尘十分不见外地将君鸣凤刚刚穿好的衣服重新扒开,然后大刺刺地看了一圈后背,满意道,“嗯,这次果然不错,想必未来半年你都不会有困扰了。”


    “半年?够了!”君鸣凤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再一次整整齐齐地扣好,“只要我将那蛮子解决了,剩下的不足为惧。即便君相烨他是个昏晕不堪的人也可以统一整个大陆,到时候,你想要的也会顺利到手,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至于他的未来,再同我没有关系。”


    “你不后悔吗?”容尘问。


    “后悔吗?”君鸣凤这样问自己,随后嗤笑一声,“我曾经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做的没错,既然已经离开了幻境,她便做回自由自在的自己不也挺好的,跟着我就只能游荡在杀人的勾当中。”


    “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了。”


    容尘看向干坤簿,惊讶地发现顾音书出现了,就在晋朝的都城,就那么大刺刺地出现了,甚至都没有易容,在君鸣凤回过头的前一秒,他迅速将干坤簿的记录倒转。


    “阿凤,你该离开了!”


    君鸣凤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道长,你是不是很羡慕顾音书曾经两次都嫁给了我?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最亲近的时候,大概就是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夜,你应该感谢你的师妹,否则,顾音书就真的成了王妃。”


    容尘道,“阿凤,多谢!”


    君鸣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记得答应我的事。”


    君鸣凤眼睛都没眨一下跳下了柞水观的悬崖,一个红衣女子立刻跟了上去。


    “回来,他不需要!”


    银鱼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师兄,什么叫不需要,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师兄,一点都不了解。


    “你答应他了什么?”银鱼一步一步走向了容尘,还是像记忆中的模样,甚至没有过一丝岁月的痕迹,“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让一个身体同时容纳两个灵魂?甚至是来自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


    容尘上前来轻轻抚摸着银鱼的头发,“十八年了,你的记忆恐怕是要永远埋葬了。”


    银鱼不知道为什么功夫没有自己厉害的师兄仅仅用一只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能。


    “小鱼儿,君鸣凤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只可惜,你只是我造出来的一个假人罢了,可他却妄想让你像普通人类一样有哭有笑,有悲伤,有快乐,所以,我答应他,要让你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下去,若你经历了这一世的酸甜苦辣,有幸修得几分魂魄,或许,下一世,你还能等到他。”


    银鱼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处偏僻的宫殿里,一个衣着寒凉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个小人儿,那是一个由木头制成的木偶,可全身却真实的像一个人,木偶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鱼挂饰。


    小男孩说,“你是神仙派来陪我的吗?你脖子上的这个银鱼很好看,那我就叫你银鱼怎么样?”


    “银鱼,你一定要永远陪着我,我的母妃死了,这座宫里甚至没有一个活人。”


    “银鱼,我该怎么救你?是谁把你摔坏的?”


    原来,自己只是一根木头啊,可是那根木头如今真的生出了感情,喜怒哀乐她都有,可是她的那个男孩却不见了。


    “你在抹除我的记忆。”


    银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容尘,“我该叫你师兄还是师傅?”


    容尘闭上了眼睛,“小鱼儿,都忘了吧,师傅带你回家。”


    君鸣凤已经到了山脚下,却清晰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呐喊声,“阿凤!”


    并不是容道长的声音,而是自己惦记了十多年的声音,他笑了起来,竟然停都停不下来,直笑的涕泗横流,“小鱼儿,对不起。”


    顾音书在京城看好了一片地方,目前还少有人烟,但是,她知道不出两年,这里将会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一条因为她顾音书而闻名晋朝的街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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