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游涛也没辙了,陈祥生脸色一狠,将车子打着了火,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几百万活款不要了,咱们直接去码头!”
“操!老子特么的豁出去了!李长青不是想拿这些东西圈住老子吗?老子一样都不要了!”
说完这话,陈祥生也不管游涛是个什么意见,一脚踩下了油门,驱车赶往码头。
……
“进哥,咖啡馆那边都已经埋伏好了。”
同一时间,陈进的小弟,正跟他汇报着情况。
此时的陈进,刚刚被陈祥生给挂断了电话。
“嗯,李先生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珍惜!”
陈进的脸色很严肃。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陈祥生!”
陈进把雄心壮志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二十多个兄弟,直接去了落日大道的咖啡厅。
只不过,他等了两个多小时,并没有能够等来陈祥生。
而就在此时,李长青的电话,打到了陈进这里。
事没办成,陈进觉得自己再一次辜负了李先生的信任。
他犹豫了三五秒钟,这才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情况如何?”
李长青的询问声不咸不淡,十分的平静。
“对不起,再一次辜负了您的信任,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陈祥生他……他没来。”
陈进的脸色和语气十分的愧疚,十分自责的对电话那头的李长青开了口。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李长青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他说:“带着你的人回去去吧,我给你三个选择。”
“你们可以拿着钱从良,好好过日子,也可以去跟着横龙混,当然,你们愿意重振斧头帮我也没意见,自己选吧。”
此言一出,陈进浑身都在颤抖。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得选!
“我……我想重振斧头帮!”
略微一犹豫之后,陈进颤抖着声音开了口。
但是,马上又像做错了事一样,捧着电话,语气十分不自信的问道:“可以吗?”
“嗯,可以。”
说完这话,李长青便挂掉了电话。
旋即,李长青将自己的老式手机收进口袋,起身走到了江婉的办公桌前。
“老婆,饿了吗?”
“你去吃吧,随便帮我带一份晚餐回来就好。”
江婉正在忙碌着一堆合同,头也不抬的朝着李长青挥了挥手。
……
“祥生哥,停车!”
陈祥生正加速朝着码头而去。
可是就在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游涛却忽然如是喊了一声。
猛踩油门,一个急刹车!
着急忙慌的将车子停下,陈祥生一脸慌张的问:“怎么了?”
游涛赶紧朝着他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伸手朝着前方指了指。
前方是一片树林,过了那一片树林,就是码头的所在地。
“这树林子,不对劲。”
此时天色已晚,游涛伸手指着那片树林,脸色颇为沉重的说道。
“有什么不对劲?”
朝着树林子望了一眼,陈祥生并未看出什么门道,抬脚就要踩油门。
“别自己吓唬自己,过了这片林子上了船,咱们就算是彻底安全……”
油门还没有来得及踩,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完。
陈祥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小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了几个人影。
一手紧攥着方向盘,一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陈祥生将脑袋探出车窗外,朝这那几个人影喊道:“让开!我要过车!”
路,就这么宽。
前头那几个黑影,并排着行走,已经把路给彻底的堵住了。
“你就是斧头帮的陈祥生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那几个黑影,缓缓出现在了陈祥生的面前。
他们,穿着警服,一手手铐,一手枪!
“我擦!警察!”
瞧清楚这几个人的装束之后,陈祥生顿时一声惊呼,玩命的掉转车头,想直接逃跑。
他不是傻子。
陈祥生的心里很清楚,警察既然能够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就绝对不会只有这几个人。
想必,这附近应该全部都是埋伏!
跑!
赶紧跑!
此时的陈祥生,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坐在副驾驶的游涛,更是已经被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陈祥生掉转车头之后,树林周围的黑暗之中,一时之间警笛声大作!
“跑跑跑!我不想坐牢!”
这幅场面,直接把游涛这个大少爷给吓傻了。
一边大哭,一边喊叫着。
“你个废物!闭上嘴!”
陈祥生一声大骂之后,一脚将油门给踩到了底!
旋即,他抬手朝着游涛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
“别特么的哭了!赶紧帮我把后座那块石头搬过来!”
“为啥?你想拿着石头跟警察干架?”
游涛一边哭,一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陈祥生。
“操!你特么的……”
陈祥生顿时无语。
“过来踩着油门!”
把游涛拽过来踩着油门,陈祥生动作迅速的从后座搬来一块石头。
然后,他将这块石头,压在了油门上!
这条路是很长的一段直线,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和低矮的灌木丛。
如今,根据眼前的环境,再加上陈祥生的举动来看,游涛忽然就止住了眼泪。
他笑了,朝着陈响声举起了大拇指。
“祥生哥,厉害!”
“别废话,一会他们就该追上来了!”
陈祥生将后座的两个假人挪到车座上,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跳!”
一瞬间,陈祥生和游涛,动作整齐的开车门,朝着外头一跃而下!
并且,在跳落的瞬间,使劲的一甩手,将车门又重新关上了。
警车的灯,还没有照破夜色,并未瞧见这一幕。
这是很惊险的一幕。
换了别人,不会这么做的。
除了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的陈祥生和游涛,不会有人,想从时速一百五的车子上一跃而下!
而陈祥生和游涛,此时已经各自摔进了树林中的灌木丛。
这里黝黑,隐蔽,不会有人注意。
他们不敢大声呼吸,不敢喊疼。
一直到,最后一辆警车的警笛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们立即起身,玩命朝码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