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顶脑门，毛出山再牛哔，就算真的会轻功水上漂，现在，也得乖乖磕头。
因为，李长青的语气冰冷，目光充满杀气。
毛出山能感觉到，若是自己此时不照做，那必然会被一枪爆头的。
“我磕，我磕，别冲动。”
忍下心中所有愤怒和不甘，毛出山点头哈腰，朝李长青陪着笑。
而后，他跪下来，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
砰！
再一个。
砰！
砰！
……
毛出山毕竟年纪大了，磕了几十个响头之后，额头已经出血，整个人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朋友，差不多可以了吧？你不要欺人太……”
毛出山手扶酸痛腰背，语气已经颇为不服气。
晃晃沙漠之鹰的枪口，李长青似笑非笑。
“不磕头就吃枪子，你自己选。”
“磕，我磕还不行吗？”
哭丧着脸，毛出山再次一次磕下一个响头。
一个，又一个。
第五百多个的时候，毛出山已经眼冒金星，跪在地上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此时，他的动作已经很慢了。
磕的出来的声，也不如之前好听。
差不多，这就是他的极限了。
为了给毛出山长记性，李长青并未喊停。
而这时候，他的老式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是江婉打来的。
“你干嘛让人送这么多饭菜回家？”
电话那头的江婉，语气很是震惊。
“这可是都是轩龙阁的名菜，你花了多少钱？”
“不用担心钱，有人帮我们买单的。”
微微一笑，李长青回答道：“你们先吃，我忙完手头的事情，马上就回去了。”
“那你赶紧回来呀，朵朵现在吵闹着要见你呢。”
“嗯，好。”
挂掉电话，李长青将沙漠之鹰据为己有。
关掉保险后，别进了后腰。
此时，毛出山还在机械般的磕头。
头晕眼花的，都没有察觉到，李长青已经收起了枪。
“看你年纪挺大的，到此为止吧。”
走到门口，李长青停下脚步。
对着目光呆滞，机械磕着头的毛出山道。
毛出山松了口气，却没力气站起身来。
反而，因为体力不支，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放过你，谢谢都不说一声吗？”
李长青声音一冷。
“谢，谢谢……”
虽然不服气，但毛出山知道，现在保命要紧。
所以，只能有气无力的道一声谢。
“很好，若是心理不服气，去社交平台上私信我，我随时奉陪。”
撂下这话，李长青这才心满意足，潇洒离去。
韩松已送完菜，在轩龙阁外等他。
上车后，直接回家。
而李长青一离开包间，包间外那十来个人，纷纷冲了进去。
瞧见毛出山躺在地上，额头肿胀的厉害，还鲜血直流。
再瞧瞧地上那一小块不规则的红色血迹。
他们心中，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毛大师，您还好吧？快，快起来！”
“毛大师，您这头是怎么了？我马上给您找医生。”
“毛大师，您……”
“……”
“滚！都给我滚出去！”
毛出山沙哑着声音，朝着众人破口大骂。
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他不想让众人看到。
但是，这十多个人，却是不敢离开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毛出山，里面充满关切和担忧。
当然，这目光是真是假，无从考察。
毛出山的师弟杨上术，眼眶通红，紧咬着牙关，将其搀扶了起来。
看清楚所有的人都在之后，毛出山死死攥紧双拳，恨不得将李长青碎尸万段！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这个自己不知道名字的空中飞人，就是想要自己颜面尽失！
他想让自己无法更新视频，消失在大众的视视野中。
他想彻底毁了自己！
他还想，让自己在这一群，平日里对自己顶礼膜拜的家伙面前，彻底的失去威严和地位！
之前，毛出山向李长青展示人脉势力所装的逼。
如今，全部都被塞了回来。
“上术，我们走，此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没有理会那些酒肉朋友，毛出山在师弟杨上术的搀扶下，咬牙切齿的走出了包间。
出了电梯，毛出山晃晃悠悠，朝着门口迈步。
整个轩龙阁的大厅的客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
毛出山低着头，拿衣领遮住自己的脸，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走，咱们赶紧走。”
低声敦促着自己的师弟，毛出山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然而，大堂经理却赶紧拦住了他。
“毛大师，毛出山毛大师，麻烦您稍等一下。”
若是换了平时，毛出山很乐意站在大厅，和轩龙阁的人聊聊天，宣传一下自己的名号。
但，如今他多在轩龙阁待一分，便会多丢一分的人！
而那大堂经理，更是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毛出山怒了。
“等你马比！你喊什么喊！”
恶狠狠瞪了大堂经理一眼，毛出山骂出声来。
哗！
整个一楼的客人，全都都交头接耳起来。
轻功水上漂第十八代传人，如今怎么如此狼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大堂经理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吓得不轻。
小脸煞白的提醒道：“毛大师，您那一桌数额不小，那饭菜都您打包走了，还没结帐呢。”
自己好歹是这里的常客，一顿饭钱而已，还能欠你的吗！
怒火中烧，毛出山迈步朝门口走着，没好气的道：“记我帐上，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
“毛大师，这次真的记不了，数额挺大的。要么您现在付帐，要么，你得帐单上签个字。”
大堂经理将长长的一串帐单递给毛出山，面色十分为难。
直接瞧了一眼总价，毛出山直接哆嗦着手，将长长的帐单甩到了大堂经理脸上。
“哪来的九百七十万！老子今天连口水都没喝呢！你特么一个小小的经理，居然也敢来欺负我！”
轩龙阁的消费水平，的确高一些。
但，一日三餐都在这吃的毛出山，很清楚的知道。
他今天点的那些菜，最多也就几万块而已！
如今。
特么九百七十万！
欺负谁呢！
但对于这一点，大堂经理也是一脸无辜。
“毛大师，是您那位朋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