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他们的出口订单之所以能这么火爆,靠的是产品质量和新颖款式,说出也不怕别人学了去。
“春明,你把代理权交给了别人岂不是要受制于人,利润空间肯定也会被大大的压缩。”李汉田疑惑不解道。
李一鸣心里同样嗤之以鼻想道:“难怪会有这么多出口量,这样牺牲利润空间换取的数量,无异于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最多是挣那么点微薄的加工费,我还当有什么高招呢。”
果然是老江湖,看待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如果是一般的制衣企业肯定会像李汉田说的如此。
韩春明笑了笑,“我们有自己的优势,并不惧怕这些问题,而且现在我们公司的主要精力主要是放在国内市场,暂时顾不上其它的。”
李汉田点头道:“从之前帮你们代工的几款服装可以看出你们的产品在款式上确实是别具一格,但不知道你们现在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见识一下。”
“这还不简单,我们厂离得又不远,随时欢迎您的大驾光临。”韩春明笑道。
李汉田当即拍板。“好,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我带着一鸣和乔萍一起过去学习学习。”
韩春明应承道:“学习说不上,大家互相交流罢了。”
“春明,冒昧问一下,代理你们产品是哪家公司?”李汉田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
“港城恒发,老板叫黄有发,不知道伯伯是否听说过?”韩春明不假思索地回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李汉田听了摇了摇头。
“恒发?我倒是知道。”刚才一直看着电视的乔萍突然开口说道。
韩春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个刚刚还对他们爱答不理的乔萍,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他们的话来。
众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自从李汉田回来,乔萍看到他对韩春明的重视态度后,便知道这个韩春明不简单,于是就产生了好奇,开始竖起耳朵听着几人的对话。
“乔萍,你知道这个公司?”李一鸣问道。
“因为我娘家也是做贸易的,之前听我爸提起过,恒发公司在整个香港都算得上是非常有实力的一家贸易公司,涉及到行业还挺多的。乔萍解释道。
李汉田正欲再开口,这时李书瑶伯母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饭好了,既然人齐了,就先吃饭吧。”
于是众人便停止了交谈,围着餐桌坐下,菜挺丰盛的,有鱼有肉,还有大螃蟹。
李汉田摆上三个杯子,“春明,我们三个爷们整点白的没问题的?”
“好,虽然我酒量不怎么行,但今天就陪伯伯喝两杯。”韩春明笑着说道。
“老头子,这两瓶是春明拿过来的,你看看要喝哪个?”李伯母将韩春明带来的茅台拿了出来。
李汉田接过来看了看。“七零年代的茅台,这可是好酒啊!现在就是有钱也难买到这么高年份的了,我家里那些藏酒可比不上你这个,今天我们就尝尝你带来的。”说完便打开了一瓶。
“爸,我来倒!”李一鸣赶忙接过酒,将三个杯子满上。
“妈、书瑶,我们三个女同志就喝点这个吧,这是我从港城带过来的。”这时乔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红酒来。
“好啊,今天我就尝尝嫂子的好酒。”李书瑶笑道。
等众人都倒上了酒,李汉田道:“我们一起碰碰杯。”
韩春明将面前的一杯酒端了起来,和大家碰完杯后,就把酒一饮而尽。
见韩春明这样一口就干完,李汉田忍不住说:“春明,你不常喝酒吧,像你这样一口闷,再好的酒也浪费了,酒是用来品的。”
韩春明笑着说:“伯伯,我平时也就喝点啤酒,对品白酒还不懂。”
韩春明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其实以前关老爷子也经常这样说他,但这后世养成的习惯真改不了,反正就是觉得怎么爽怎么来。但既然李汉田说到了,韩春明自然也要给他个面子。
说完,他又把酒满上,双手端了起来对李汉田说:“伯伯,我敬您一杯。这次听您的,我好好品品。”
“感觉怎么样?”见韩春明放下酒杯,李汉田问道。
“确实是品着喝才更有味道。”韩春明点了点头说道。
李汉田一听,露出满意之色。
李伯母笑着插话说:“你们俩也别光喝酒了,也吃点菜。”
“春明,这螃蟹挺新鲜的,你尝尝。”说着便给拿了只螃蟹,放到了韩春明面前。
“谢谢伯母!”韩春明没有客气,接过螃蟹便剥了起来。
等把蟹肉剥出来后,他注意到李书瑶在看着自己,就笑着把蟹肉放到了她的碗里去。
李书瑶笑看了韩春明一眼,开心的品尝起蟹肉来。
这一幕被正准备找韩春明喝酒的李汉田看在眼里,心道:“看来书瑶这小妮子,眼光还真不错,这韩春明不但能力强,还懂得照顾人。”
李汉田端起酒杯,看向韩春明说道:“春明,来!我们接着喝。”
韩春明拿起杯子又和他干了一杯。
“春明,你和书瑶年龄也不小了,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李汉田放下酒杯便把心中想法提了出来。
正在美滋滋享受着美味蟹肉李书瑶突然听到伯伯的问话马上慌张了起来,不由担忧的看向了韩春明。
“再过一段时间吧,现在事业刚起步,想等稳定了再说。”早有这方面心理准备的韩春明面不改色的回道。
“一段时间是多久?这得要明确下来,我们书瑶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跟你耗下去。”郁闷许久的李一鸣终于抓住机会说道。
李汉田看了儿子一眼,但这次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话也是自己想要问的,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不合适,正好这时李一鸣帮他说了。
“大哥,正吃饭呢,提这个干嘛?”看到韩春明被逼问,李书瑶更加担忧起来,便想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