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娇柔谄媚,语气有些急促,一听声音,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季舒玉整个人像是雷电击中一般,直直的愣在那里。
顾北霆!这三个字怎么显得这么刺耳。
自从上次在半湾别墅,他凌晨驾车离开后,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了,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碰见?
还这么巧的,正好遇上他和一个女人调情。
季舒玉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个男子的声影,她知道那是顾北霆,犹豫了片刻,便转身离开。
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了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季舒玉不确定是别人,还是顾北霆,但是她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迅速的跑开了,也没回头。
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想到要是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她心里还是会膈应的吧,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季舒玉跑上了三楼的卫生间里,在里面呆了一小会,才从里面走出来。
顾北霆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回半湾别墅,那一夜他无端端的提起陆靳尘,还那么生气,是因为那些旧照吗?
可是顾北霆为什么会因为那些旧照片而生气呢?
心中揣着疑惑,走路的时候低垂着眼眸,前方何时多出一道人影她也没注意,只待走近后,见到一双蹭亮的皮鞋,季舒玉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只不过她刚移动,那双皮鞋也跟着来到她面前。
季舒玉这才回过神来,立定下来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张帅气逼人的脸,正在向她慢慢的靠近,她娇小的身躯在男人面前,显得十分单薄。
“季舒玉,你跑什么?”
男人说话的时候,同时将她往旁边的墙壁上轻轻推去,手臂圈在她的耳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前。
温热的气息顿时向她席卷而来,围绕在季舒玉脖颈间,酥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鼻息间是淡淡的檀木香味混着些许烟草味,竟是别样的好闻,而这味道让她十分熟悉,不就是顾北霆身上的味道。
季舒玉抬头,向他看去。
“顾北霆?你……怎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的话,问你刚才跑什么。”
顾北霆食指轻轻挑起季舒玉的下颚,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气势,好似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
依然嚣张霸道得不行。
“没跑什么,尿急。”
季舒玉甩开了搭在他指尖的下颚,语气有些冷硬的回答到。
看到她的眉毛微蹙,顾北霆想到了前不久她去楚天逸那里询问他的情况,薄唇微扬,似笑非笑。
“那你跑什么?面前不就是卫生间。”
顾北霆对她刚才那个回答,明显不满意,重新捏住季舒玉的小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她拿捏住,又不至于会弄痛她。
“没什么,只是怕耽误了你的好事。”
季舒玉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快,说话的同时甩了甩下颚,试图甩开顾北霆的手,奈何顾北霆将她拿捏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是我老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北霆看她甩头的样子,就像个吃醋的小娘子,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玩,不免起了一丝玩心。
话落,便将唇凑到了她的唇边,不过五公分的距离,他突然停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季舒玉细腻如玉的脸上。
季舒玉能感受到顾北霆在调戏她,他也不只是一次两次这样对她了。
调戏?
谁不会?
季舒玉心一横,突然踮起脚尖凑上了自己的红唇。
顾北霆的唇有一丝冰凉的触感,似乎顾北霆没想到自己被反调戏了,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季舒玉趁此机会,一脚踩上了他的脚背,因为穿着高跟鞋,而且季舒玉是故意很用力。
顾北霆吃痛,松开了季舒玉,下一秒,季舒玉便如泥鳅一样,从顾北霆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迅速的跑开两步。
见他吃瘪,季舒玉唇角上扬,眉梢间透着一丝得逞的笑。
同时学着刚才在卫生间外听到的语气,对顾北霆说道:
“对啊,老公,公共场合,你能别这样吗?随时随地可以对任何女人调情,佩服佩服!”
说完,对着顾北霆深深一笑,便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顾北霆并没有因为季舒玉踩了他一脚而生气,而是靠在墙边,摸出一根烟衔在嘴角点燃。
点火的动作停留了两秒的时间,两秒的时间里,顾北霆的脑子里一直停留在季舒玉软糯香甜的唇上。
唇瓣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香甜而美好。
点燃烟后,顾北霆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女人刚才在卫生间门外难道就只听到这一句话?
难道她以为刚才他和别的女人在卫生间门外调情?
不知道是他被人缠着不放手吗?
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心底虽然在骂着季舒玉没脑子,可是心情却格外的好。
季舒玉冲冲回到了包房,方桓和姜妤似乎已经吃好了,两小孩坐在一堆正认真的看手机。
姜父和方媛倒是聊得正起劲。
季舒玉以为方媛没注意到她,等她刚坐下,便在桌下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小玉,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季舒玉忙伸手去摸了摸脸颊。
有些茫然和回避的说道:“啊?有吗?可能是外边太热了吧。”
“哦,我还以为你又不小心吃了菠萝呢。”
方媛傻傻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姜时强说道:
“我们家小玉什么都好,就是对菠萝过敏,一吃准过敏。”
季舒玉讪讪笑了笑。
“没有没有,可能刚才出去有些热。”
这个傻方媛,一乐呵就把老底给她接了,也不知道姜时强这人是好是坏,到底人品怎么样,又不了解对方,却毫无保留的对其说这么多。
一顿饭倒是吃得很愉快,相处下来,姜时强是个很温柔谦和的男子,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了,可是看上去很显年轻,有着男人的成熟和魅惑。
不过季舒玉对其还是保留了一份戒心,毕竟接触的时间不长,对其并不了解。
等到季舒玉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包房的账已经被人结了。